在一旁的韋吉祥終於是坐不住了,趕忙跑到太子的身旁,出聲勸慰:
「太子哥……玩過頭了,我們下次再來吧。」
太子看向韋吉祥臉上滿是怒色,直接一拳打在他的鼻樑之上,絲絲的鮮血從韋吉祥的鼻端之中流淌而出:
「幹什麼?心疼了是不是?」
一邊說著,一邊撕扯開露比的衣服,可就在這時,太子猛然看到在露比的胸口處竟然紋著一隻老鷹:
「我焯,你們兩個還真有一腿。」
「你好像也有一隻呀,兩隻一模一樣,我焯,一對老鷹呀。」
此時的韋吉祥已經被太子帶了兩名小弟給壓制住,只能夠向著太子求情:
「太子哥,給我個面子吧。」
太子展顏一笑,臉上的憤怒卻絲毫不減,指了指韋吉祥:
「我當然給你面子,今天晚上我給足你面子,我們兩個好兄弟一起玩這個賤人,你先上。」
韋吉祥搖了搖頭,繼續向著太子求情:
「別這樣嘛,就放過了露比,算了吧,好嗎?」
太子聞言直接一把就抓住了韋吉祥的腦袋,怒罵出聲:
「你要用你的腦袋吧,你他馬是白痴啊。」
「老子現在被搞得一肚子火,你現在就叫我算了?」
「要我算了也可以,你先表演個給我看看,要是表演的夠精彩我就把她放了。」
而此時韋吉祥也終於是忍受不住,從地上猛地爬起拽過桌上的紅酒,砰的一聲,將酒瓶子敲碎,拉過太子,將酒瓶抵在他的脖頸處:
「太子哥,我不是白痴,我想,我今天喝多了,你不要嚇我呀。」
太子感受著鋒銳的玻璃瓶,抵著自己的脖子,聲音都變得緩和了許多,但他所說的話,你就是充滿了威脅:
「阿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幹什麼?你想全家死光是不是?」
韋吉祥直接將玻璃瓶向著太子的脖頸處抵了抵:
「你不要嚇我,快放她,放了她呀。」
太子不可能拿一個女人來玩耍自己的生命,趕忙向著身旁的兩名小弟大喊著:
「放了她。」
在露比被放開後,韋吉祥趕忙意示露比讓她離開包廂。
直到露比離開後,韋吉祥才將太子給鬆開,揮舞著手中的玻璃瓶,向著劍拔弩張的小弟們比劃著名:
「你們不要過來。」
隨後,直接將玻璃瓶給扔到一旁,舉著雙手,看向一臉後怕的太子道歉:
「太子哥,對不起,我大概喝多了,對不起。」
「太子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對不起。」
太子臉上只是卻沒有什麼怒色,反而是伸手一把摟過韋吉祥的肩膀,拉著韋吉祥坐到沙發之上:
「好了,沒事了,算了。」
「誰叫你是我的好兄弟呢,我肯定不會為了這樣的女人和你傷了和氣。」
「來,坐下喝一杯,來。」
話音剛一落下,太子伸手拿過桌上的紅酒瓶,直接砰的一聲就砸在了韋吉祥的腦袋上,鮮紅的酒液與血液混合在一起,讓人無法分辨
太子伸手擦拭了一下手上沾到的紅酒,向著身旁的小弟,怒吼出聲:
「我焯你馬,給我打死他。」
被一酒瓶打迷糊的韋吉祥想要從地上爬起,可迎接他的就只有狠辣的拳腳。
「焯,真踏馬的,老子今天晚上的興致,全被你這混蛋給鬧光了,給我往死里打。」
無數的拳腳棍棒落在韋吉祥的身上,鮮血混合著紅酒,刺鼻的氣味在整個包廂之中瀰漫。
太子向著地上啐了口唾沫,看著地上抱著頭捲曲的身體的韋吉祥,仿佛只是在看一條家犬一般,不論被打成了什麼樣的慘狀,眼神之中就只有輕蔑,冷漠和憤怒。
「韋吉祥,我踏馬的告訴你,下次你要是再敢和老子玩花樣,事情不會像今天這樣這麼簡單就算了。」
「真夠掃興的,我們走。」
撂下這番話後,太子便一臉掃興的帶著身旁的一眾小弟離開了KTV,丟下了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韋吉祥。
而在太子離開後,一直趴在門旁聽著包廂內動靜的露比趕忙沖了進來,當她看到趴在地上,模樣極為悽慘,甚至可以說是奄奄一息的韋吉祥後,趕忙驚叫一聲,將韋吉祥給攙扶到沙發之上,從桌下的抽屜之中拿出了繃帶和酒精,為韋吉祥包紮起來:
「韋吉祥,你振作一點,你沒事吧。」
韋吉祥整個人半躺在沙發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眉頭緊蹙,一口銀牙緊咬,酒精塗抹在他的傷口之上,讓他忍不住整個人的臉都扭曲起來。
「我……我沒事,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韋吉祥一邊呲牙咧嘴的說著,一邊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了一盒香菸,從裡邊抽出了一根煙和一個火機,點燃後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臉上的痛苦也舒緩了一些。
還好太子手下的人並沒有對韋吉祥下死手,韋吉祥的身上雖然有多處重擊受到的傷害,但比起去坎人的時候所受到的刀傷,已經算是小兒科了。
再往腹中灌下了兩口紅酒,酒精帶來的麻痹效果,讓韋吉祥臉上的痛苦之色緩和了許多,沒一會兒,韋吉祥也不再喘著出氣,身體也已經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而在韋吉祥身旁的露比,臉上已經是聲淚涕下:
「竟然把你傷成這樣,這還是自己人嗎?他們壓根就不是人。」
韋吉祥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之上,大口大口的抽著煙,煙霧在他身旁不斷的繚繞,他的眼神此時都變得有些迷離起來,深深的陷入了回憶。
想起了自己手下的小弟,爛命全自己說過的話:
「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祥哥了,你現在是穿西裝的。」
「對……你現在來嫌棄我,你說我從上到下哪一樣不是太子照顧的?」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你的呀,人家說你是太子的一條狗,這番話還是太子親口說出來的。」
韋吉祥想起這番話,再加上現在自己這如同一灘爛泥似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掛起了一抹自嘲式的笑容,眼神之中無比的落寞,憤怒和不解,看向身旁的露比搖了搖頭:
「我沒事,坐一下我就回去。」
露比從外邊端來了一盆熱水和一個毛巾,輕輕地幫韋吉祥擦拭掉身上的鮮血和紅酒,眼神之中滿是感傷:
「你難道不用管你兒子了嗎?」
韋吉祥勉強在沙發之上扭過頭看向露比:
「你不是帶他回去了嗎?」
只見露比的眼中滿是不忍之色,在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憤怒:
「我沒有帶他回去,我是帶他去看醫生了。」
韋吉祥在聽到露比的這番話後,已經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痛,猛的就從沙發之上起身,一臉疑惑的看向露比:
「大洪他怎麼了?」
只見露比的臉色十分的陰沉,有些不敢去看韋吉祥的視線:
「大洪在別墅里和其他小朋友打起來了,然後太子見自己的孩子被打,就打了大洪,下手很重,你自己去看看吧。」
露比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起韋吉祥,走出了KTV的包廂,向著另一個房間走去,直接大門打開。
房間內的燈光十分的昏暗,大洪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緩緩扭過頭看向韋吉祥,只見大洪的臉上到處都是淤青,還有多處的傷口,稚嫩幼小的眼神,十分的無助。
韋吉祥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副模樣,什麼話都沒有說,也顧不得自己身上自己的傷痛,疾步走到大洪面前,緩緩地蹲下身子,眼神之中充滿著怒火:
「為什麼跟人家打架?」
「我問你為什麼跟人家打架?」
「你說話呀。」
大洪看著自己父親那自問的話語和憤怒的面龐,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委屈之色,只是淡淡的回答著韋吉祥的問題:
「他們說你是一條狗。」
韋吉祥在聽到大洪的這番話後,眼神之中終於是忍不住放棄了些許的淚花,聲音也不在如此的激動:
「你管人家說什麼,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叫你不要跟人家打架,你聽不進去嗎?」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
若是一般的孩子,聽到父親如此向自己的怒吼,恐怕早就已經哭泣出聲了,但是大洪的眼中沒有出現任何的淚珠,只是用著孩童那天真無邪的聲音,向著韋吉祥問道:
「你是不是一條狗啊?」
沉默了半響,韋吉祥感覺自己有無數的言語被哽咽在喉嚨之中,向著大洪說話的聲音之中,已經沒有了憤怒:
「爸爸不是狗,爸爸是豬。」
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的手比出豬耳朵的樣子,發出了豬吼吼吼的聲音,逗弄著大洪。
大洪看見自己爸爸這副樣子,邊上那副落寞的神情也終於是展開了笑容。
見狀,韋吉祥一把就將大洪給摟入自己懷中,韋吉祥將自己兒子的頭埋到自己肩膀上時,他臉上原本逗弄著大洪的那幅笑容也頓時消失了,面色變得無比的沉凝,感傷和憤怒。
「踏馬的,居然連小孩子也打。」
而此時在灣仔區當中,小霸王已經接管了盛家樂給他的那五條街,帶著自己從洪泰之中帶出的上百名小弟,在這五條街上可謂是順風順水,每天的生意也極為紅火,可謂是日進斗金。
現在的生活跟在洪泰那時可謂是完全不同,在洪泰之中,自己活得簡直就像是一條下犬一般,用到的時候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用不到的時候連一聲問候都不可能打來,更別說是像現在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在夜狼酒吧之中,小霸王等待著自己的小弟,在卡座之上大口的喝著美酒,聽著酒吧之中,那動感十足的音樂,看著舞台上無數的男男女女在那邊笙歌狂歡。
小霸王身旁的小弟拿著一瓶雞尾酒,向著小霸王舉了舉杯:
「老大,我們還真的是來對地方了,這樣美滋滋的生活,當初在洪泰可真的是享受不到。」
另一名小弟聞言也是趕忙一口將杯中的酒飲下,拍了拍桌子,仿佛是在借著酒勁傾吐著曾經的怨言:
「是啊,當初在洪泰,給我們的才那麼幾畝三分地的,別說是開門做生意了,光是住下我們自己人恐怕都難,那時候雞鴨欄那塊破地方的收成都算多了。」
「但看看現在,自從轉投到強盛集團後,人家老闆多大氣,我們老大剛一過去就直接給了五條街,這樣的待遇在哪裡能夠享受得到啊。」
小霸王聞言也是哈哈一笑,眼中儘是滿意之色:
「我也真是來對地方了,這樣的日子過得才像一個大哥嘛,和現在比,以前活的簡直就像是個矮騾子,以後我們就好好的跟著老闆混,肯定是吃香喝辣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到熟悉卻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響徹在小霸王的身後:
「哦,原來小霸王現在的日子過得這麼美滋滋的呀,不知道這樣的好日子能不能分小弟一份?」
小霸王聽到這個聲音,扭頭看去,他的眉頭就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在他的眼前,是一個面相極其恐怖的男人,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衣,脖頸上掛著一個大金鍊子,留著寸頭,只不過這人卻只有一隻眼睛。
在他的左眼上,有著一個從額頭到唇邊的刀疤,但這還不是最為恐怖的,最為恐怖的是他整隻左眼,竟然縫著一個肉瘤,顯然是他的左眼曾經被人給坎廢物掉了,這個人正是喪波。
小霸王看到喪波這幅駭人的樣貌,並沒有被嚇著,反而是露出了一副驚奇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了兩根煙,將其中一根丟到喪波的面前,自己則是將煙點燃,深抽了一口後,用菸頭指了指喪波:
「我記得你這小子,在這時候應該還在牢里才對,你怎麼出來了?」
喪波像這旁邊的酒保揮了揮手,接過一瓶紅酒,大口大口的灌入腹中,向著小霸王笑了笑:
「這五年時間,我為了上訴傾家蕩產。」
「終於讓我發現到,當年法官引導陪審團時,有個程序弄錯了,所以我就上訴成功,釋放出來了。」
小霸王一口將自己手中的酒灌入腹中,臉上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仿佛並沒有去聽喪波說的話:
「所以你出來後是想要幹什麼?難道是想要報復洪泰太子,所以先來找我開刀?」
「我告訴你,我已經不待洪泰了,我現在是強盛集團的人,我們以前也沒有什麼恩怨,你就算是想要報復洪泰,這件事也落不到我的頭上。」
喪波拿起小霸王丟來的煙,掏出火機點燃,一個個煙圈從他的嘴中噴吐而出,咧嘴笑了笑: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要不是我打聽到了你小霸王投靠了強盛集團,我也不會來找你了,看看你現在的日子過得有多滋潤啊。」
小霸王聽著喪波的話,原本那滿不在乎的眼神,此時也多了些許的疑惑,將口中的煙給按在菸灰缸之中轉了轉:
「所以,你來找我是幹什麼?」
「難不成你也想要投靠到強盛集團這邊?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喪波向著小霸王搖了搖頭:
「看我這副樣子,當初要不是太子和韋吉祥那兩個混蛋,我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必須要弄死他們兩個才行。」
「我這次過來是來找你小霸王借兵的,我聽說你跟洪泰也有矛盾,特別是前段時間,韋吉祥還帶人來坎你,正好你借我些人,我幫你把太子和韋吉祥都給收拾了,怎麼樣?」
小霸王聽到喪波的這番話後,頓時就陷入了沉思,在半晌之後,從懷中掏出了電話,看向喪波:
「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我現在只是老闆手下打工的,我要去問問我的老闆,讓他來做決定。」
喪波向著小霸王點了點頭。
小霸王在電話之上飛快的按動了幾個按鈕,給盛家樂打了過去,將自己這邊的情況迅速的跟盛家樂報告了一遍。
出來此時正躺坐在自己的沙發之上,桌前泡著一杯香茗,正在升騰著濃白的煙霧,手中拿著電話聽著小霸王的報告,而在小霸王那邊發音剛落下的時候。
盛家樂只聽自己的腦海之中,頓時想起了系統的聲音。
「系統發布指路任務:打服洪泰,在灣仔區建立自己的代言人。」
「任務完成獲得獎勵:落魄梟雄韋吉祥的百分之百效忠,小霸王的百分之百效忠。」
在聽到系統發布的這項任務後,盛家樂的嘴角頓時勾勒起了一抹笑容,小霸王現在已經是自己的手下,只要得到了他的百分之百效忠,以後也不用擔心這傢伙會反水。
更重要的是,能夠得到韋吉祥的百分之百效忠。
盛家樂對於韋吉祥實際上還是十分看好的,這傢伙勇猛無雙,並且還十分的聰明,可以說是做大哥的上好人選。
若不是韋吉祥已經有了孩子,並且親眼看到自己的妻子被撞死,恐怕在原著之中就不會混的那麼悲慘,很有可能會成為一代梟雄。
韋吉祥這個人是有著大本事的,只要用的好,對於盛家樂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盛家樂笑的電話點了點頭,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欣喜:
「你讓喪波來見我一面,這件事情我要當面跟他談。」
小霸王聞言,立即就向電話點了點頭:
「好的老闆,我這就帶他過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