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你準備什麼?」
在另一邊的周遭先聽到盛家樂的這番話,臉上那副慌張之色,頓時放鬆下來,向著電話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盛先生,麻煩你為我準備條船,至於具體的時間,我會打電話通知給你。」
「我這邊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辦。」
周朝先在說完這句話後,聽到了那邊盛家樂的答覆便掛斷了電話,坐者直升飛機,向著善緣山莊飛去。
在善緣山莊當中,侯部長此時正坐在長桌子上,與幾名海外人吃著飯。
周朝先來到餐廳之中,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時候侯部長也注意到了他。
此時周朝先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慌張之色,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既然何部長看向自己便向他招了招手。
侯部長見狀,拿起濕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對不起,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向著身旁一起用餐的人打了聲招呼後,侯部長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起身走向周朝先,帶著他一起進入到一個無人的房間之中,向著周朝先淡淡的問道:
「你怎麼會跑來找我啊?」
周朝先試探性的向著侯部長問道:
「老闆都知道了?」
聽到周朝先的這番話,侯部長並沒有說話,把玩著手中的念珠,背著身向著周朝先點了點頭。
周遭先見狀,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落寞:
「那有什麼方法解決?」
侯部長一把收起了,手上把玩著的念珠,撇了撇嘴角,扭過頭看像周朝先,臉上滿是不快之色:
「你看呢?」
周朝先的聲音都變得有些低沉起來,向著侯部長說道:
「我可以出很高的條件。」
聽到周朝鮮的這番話,侯部長的臉上頓時放棄了一抹笑容,他是在嘲笑著周朝先,淡淡的詢問道:
「多高?」
「比天還高?」
話說到這裡,侯部長忍不住笑出了聲,只不過這笑的方式十分的乾癟,讓人聽著極不舒服,緩緩的轉過身,向著周朝先笑著問道:
「你願不願意離開彎彎?」
周朝先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向著侯部長點了點頭:
「最好是可以回來。」
侯部長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這跟老闆的意思差不多。」
這句話說完,侯部長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幾名,身穿西裝華服手中手持著黑色火器的小弟直衝而入,將火器口對準了周朝先。
侯部長重新關上大門,這是臉上的情緒和聲音也已經不再掩飾:
「老闆的意思是,你乾脆就別離開彎彎,就住在善緣山莊,就別再出來了。」
說完,侯部長甩門而出,重新回到餐廳當中吃飯。
只不過侯部長沒有看到的是,周朝先此時看著他的眼神極為的冰冷,臉上雖然依舊掛著那副笑容,但此時卻已經充滿著殺人的意味,仿佛是一條毒蛇,已經向他張開了獠牙,隨時都可能向他一口咬下,要掉他的性命。
周朝先被那一群小弟們押著經過廚房,來到電梯口,可是當打開電梯門後,將近有十多名手持黑色火器,臉上戴著墨鏡的小弟從電梯裡邊沖了出來,制服住了那些壓制著周朝先的小弟,這些人也真是周朝先的人。
周朝先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散亂的衣物,嘴角重新掛起了笑容,回到餐廳之中,在侯部長的正對面處坐下,手中捏著一杯紅酒,見到侯部長看向自己,舉了舉紅酒,向他示意。
看到周朝先竟然出現在這裡,侯部長也不是什麼蠢蛋,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慌張的從餐桌椅上起身,一開始他的腳步還有所收斂,但是忍不住越來越快,直到開始奔跑。
但是不論是樓梯,電梯,逃生梯,或者是天台,侯部長不論是跑到哪裡,他都能看到,身穿黑衣,臉帶墨鏡,手揣在兜中,裡邊明顯握著火器的小弟向著自己走來。
在陽台之上,後部長被這些人包圍,看到周朝先出現在自己面前,臉上已經沒有平靜,滿是驚恐。
周朝先臉上戴著一副墨鏡,嘴角洋溢著笑容:
「部長,趕時間嗎?」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侯部長終於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撲通一聲,直接就向著周遭先跪了下來,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如同一灘爛泥似的,甚至忍不住哭泣出聲。
但是看到侯部長這副樣子,周朝先心中所擁有的就只有憤怒,直接一把拽住侯部長的頭髮,將他拉到天台中央,但是他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起飛到高空之中,侯部長看這周朝先竟然拿出一捆吊繩,套在自己的頭上
侯部長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已經綁上了一條催命符,耐不住恐懼,慌忙的向著周朝先求饒:
「大哥,大哥。」
「我們還可不可以再談一談呀?」
周朝先一把摘下臉上的墨鏡,用著侯部長曾經與自己所說的話,向他大喊著問道:
「你說呢?」
「你看,我們現在在天上,你出的條件能比天高嗎?」
說完這句話,周朝先直接一把就將侯部長給推了下去,讓他享受了片刻在空中的感覺,當緊隨而至的便是脖頸被緊緊的勒住,自己那沉厚的體重讓吊繩瞬間勒緊,生命瞬間消逝。
看著侯部長的屍體就這樣吊掛在直升飛機之上,隨著直升飛機的飛行而搖擺,周朝先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連憤怒憎恨都沒有,同樣也沒有爽快。
他只知道現在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需要做,趕忙從懷中拿出手機,在上邊飛快地按下了幾個數字,給盛家樂撥打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周朝先焦急的喊道:
「盛先生,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現在需要立刻跑路才行。」
在另一邊,盛家樂的聲音十分的凝重,向著周朝先說道:
「你需要趕快了,我看你那邊情況應該很緊急,我會馬上讓人派船去接你,位置就在彎彎南的港口處。」 交代完了這件事,盛家樂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最後在自己的手機上快速的按下了幾個數字,撥打了出去。
此時正在港口吹著海風,吃著魚的托尼,懷中的電話頓時響了起來,掏出電話接聽,立即就聽到了盛家樂聲音:
「托尼,你現在立刻準備船去彎彎南的港口出接周朝先,這件事情十分重要,必須要完成。」
托尼接受到了盛家樂的命令,直接一把將手中的筷子給拍在了桌上,屁股下坐著凳子也被他猛的掀翻,將這電話高喊著:
「老闆,你放心吧,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船給開到彎彎那邊去,一定會接到周先生。」
盛家樂點了點頭,再向托尼交代了兩句後,便將電話掛斷。
再將托尼的電話掛斷後,盛家樂又是在上邊,飛快地按動幾個數字,這一次則是給天養生打去的。
因為盛家樂知道,在原著當中,周朝先就是沒有成功躲過張國輝的追擊,導致他的老婆重傷死亡,自己也被方國輝給抓住,最後甚至被判了死刑。
現在盛家樂既然要幫助周朝先逃跑,肯定不能讓周朝先還沒有上船,直接就死在了半路上,既然要幫,那自然就要幫到底才行。
天養生那邊也很快的接通了電話,還沒等天養生說話,盛家樂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去:
「天養生,現在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給你,必須要完成。」
「現在周朝先有了些麻煩,必須要離開彎彎,我已經叫托尼在港口準備好了船,但是肯定會有條子在半路上去攔截周朝先。」
「以現在周朝先的身份地位,條子為了追捕,他很有可能會用上直升飛機,你做好準備,一定要幫助周朝先成功逃離。」
在另一邊的天養生接受到盛家樂的命令後,雖然只是聽個半知半解,但是那份對於盛家樂的中心沒有絲毫的懷疑,甚至沒有再繼續多問一句,用著他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向著電話道:
「老闆,你放心吧,這個任務我一定會漂亮完成,護送周先生成功到港口。」
天養生在掛斷電話後,立馬就從沙發之上起來,來到自己的衣櫃前,將裡面的衣服直接全部扯出,在衣櫃當中按了幾下,頓時出現了一個暗格。
從裡邊掏出了一個裝著大提琴的布袋,可是當天養生打開這個布袋後,裡邊裝著的可不是什麼大提琴,而是一把黑黝黝的,高殺傷性狙擊火器。
而在另一邊。
一間漆黑的辦公室當中,只有檯燈還照亮著,一名男子斟酌著普通的工作服,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的,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他手上的筆在不斷的動著,在前面的紙張上寫的什麼。
若是有人前去一看的話,別人會發現,在紙張最前邊,赫然正寫著三個大字,辭職信。
突然間那名男子拿起了電話,在上邊飛快地按動了幾個數字,撥打了出去,電話另一邊也很快接通,男子向著另一邊問道:
「有周朝先的消息嗎?」
在一條公路之上,涌長的車隊在這裡行駛著,只不過令人奇異的是,開在最前面的幾輛車打扮的都花花綠綠的,像是餐車或者是叫賣的車輛。
這些車輛當中圍繞著一輛奔馳,與他同速前進,仿佛是在護衛著這輛奔馳似的。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在這輛奔馳之上,坐著的正是臉上戴著墨鏡的周朝先,還有他的妻子,三炮著是擔任著司機。
在這條公路之上,除了車輛之外,還有隆隆的摩托車聲響起,那些騎著摩托的人,將帶著的一瓶瓶水給到車中的人員,互相傳遞著。
而在這條公路的邊上,一名早已蹲守已久的記者,看到這一幕,臉上頓時浮現起欣喜之色,趕忙拍了拍攝影師的肩膀將他叫起,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拿著話筒站到攝像機前:
「現在是凌飛在現場,為你所做的直擊報導,有關立法委員周朝先的逃亡路線。」
「而在身後如你所見的,便是護著他逃跑的三十多部不同類型的車輛,他們現在正由佳東高速公路往南方向逃跑。」
坐在奔馳車上的周朝先,手中拿著一副望遠鏡在四處張望著,此時他也已經注意到站在路邊,舉著個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有些不敢自信的再拿起望遠鏡,想要確認自己眼睛沒有欺騙自己,額頭上眉頭緊皺,趕忙拿起身邊的對講機大聲喊道:
「所有兄弟準備,我發現前面有傳媒。」
而此時在邊上的一輛靈車當中,裡邊都是一群群,臉戴墨鏡,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在他們中間還放著一幅豪華的棺材,在上邊刻著一個福字,在收到了周朝先的消息後,這群男子們趕忙將這幅棺材給推開。
這時候看見,在這幅棺材裡邊壓根就不是任何人的屍體或者骨灰,而是一柄柄黑色的火器,從短小的火器,到自動衝鋒型,甚至是狙擊型的各種應有盡有。
他們趕忙將這些火器拿出,一個個分發下去。
就連邊上,在舞車當中跳舞的舞女一揮自己的衣裳,隨後在他的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柄黑黝黝的自動火器,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就從一名舞女變成了一名殺手。
然後就在周朝先這邊嚴陣以待的時候,從不遠處隆隆的聲音轟鳴而至,這讓在奔馳車中精神高度緊張的周朝先忍不住四處張望,拿著對講機大喊:
「什麼聲音?」
「三炮,是什麼聲音?」
但是周朝先的詢問並沒有得到答案,他只好繼續拿著望遠鏡四處搜索張望著,很快這份答案就浮現在他的面前。
因為在自己前面行駛的道路之上,正停擺著一輛直升飛機,螺旋槳正在轟隆隆的轉動,發出轟鳴之聲,並且在這輛直升飛機的兩腳處,還擺放著炮台,顯然是為了追捕周朝先所特意出動的。
此時周朝先不僅僅是看到了這輛直升飛機,同時在這輛直升飛機的駕駛座上,他還看到了一名老熟人,正是張國輝。
看到方國輝的那張臉,周朝先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齒,原本那平淡的情緒也已經無法保持,大手一揮,指向那輛直升飛機:
「撞死他。」
三炮收到命令,油門一踩,便向著直升飛機衝去,只不過這並沒有任何作用,方國輝只是輕輕的一拉搖杆,直升飛機就已經懸停在車隊頂上。
下一刻,下方火器噴射的聲音不斷的響徹而起。
周朝先已經顧不得當眾使用火器,向方國輝開火,他今天必須離開彎彎,不然的話等待他的必然就只有死亡。
但是不論那些噴射火器還是自動火器,他們的射程永遠都不可能夠到盤旋在天空之中的直升飛機,那些火氣噴射的聲音也不過只是顯示著他們的徒勞而已,甚至應該說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方國輝見到下方的人已經向自己開火,自然不會對他們留情,撥動薄片,按鈕按下,從直升飛機下方的四個炮口之中,兩枚火炮飛彈頓時發射而出,直徑沖入到護衛著周朝先的巴士車內,火焰與爆炸聲響徹而起。
整輛巴士車都被炸得支離破碎,車蓋被高高的掀飛而起,隨後砸落在地,跟在後邊的一眾車隊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同時那輛爆炸的巴士車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猛踩剎車,這一下,護衛著周朝先的車隊一下子就少了,有一半有餘。
裝有汽油桶的車被掀翻,爆炸之聲再次響起,氣浪掀卷而至,這一下除了周朝先所在的那輛奔馳車外,所有護衛著他的車和人全部消逝在火焰與爆炸之中。
「焯,方國輝,你下手真踏馬的狠。」
「老子焯你馬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