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龔書在幻境和家裡兩點一線。
不過他並沒有再遇到什麼值錢的凶獸,只能每天捕殺一些值個幾百塊錢的凶獸將虛空錦鯉的儲物空間裝滿,拿去賣了賺點小錢。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周末,今天他並沒有去幻境,因為得去吃席,也就是自己的升學宴。
此刻的他,正百無聊賴的站在一個五星級酒店門口。
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目光呆滯。
「小書,這是你二舅,快叫二舅。」
「二舅好!」
「大娘,這就是我家小書!」
「大娘好!」
「你這倒霉孩子,要叫奶奶!」
……
像這樣的對話聲不斷傳來。
對於龔書這樣一個不善言辭的孩子來說,這種交際實在不適合他。
終於!在經歷兩個半小時的煎熬之後,開席了!
龔書與自己在學校玩得好的同學們坐在一桌,此刻的他,恢復了活力,吹起了牛逼。
「我給你們說,當時,我一個人站在一中操場舞台上,直面他們所有人,大呼一句,爾等螻蟻,可敢與我一戰……」
而雪玲瓏,小靈和小空則是坐在他的身旁,賣力的干起了飯,對他吹出的牛逼充耳不聞。
期間,不少目光都落在了雪玲瓏身上,這麼好看的獸寵,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
不一會兒,小靈和小空兩個小傢伙吃完了東西,就一蹦一跳的在酒店裡玩鬧起來。
然而沒多久,一陣刺耳的狗叫聲響起。
正在吹牛逼的龔書皺著眉轉頭看去。
這傻狗!又幹什麼?
此刻龔自強正對著一個穿著昂貴牌子服裝的小男孩齜牙狂吠不止。
而它的身後,小靈懵逼的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她潔白的毛上,還有一個腳印,小空在她身旁繞著圈圈,顯得很是著急。
那個小男孩絲毫不顧龔自強的威脅,一臉囂張,指著小靈大笑道:「哈哈哈,踢死你!」
可就在下一秒,龔自強動了,它以極快的速度沖向熊孩子,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小腿上,疼得他哇哇大哭。
不少人目光一下子都看了過來,一個穿金戴銀,正傲然吹噓的中年婦人見此一幕,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寶貝,怎麼了?」她一把抱住熊孩子,在他身上檢查著。
「這個狗咬我!」熊孩子指著龔自強,哭的傷心欲絕。
中年婦女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指著泰迪咆哮道:「這是誰家的死狗,咬到我的孩子了。」
大廳內鴉雀無聲,無人應答,唯有熊孩子的哭聲和龔自強齜牙低吼聲。
這時龔書感覺身旁一冷,轉頭看去,雪玲瓏看向那邊的方向充滿了寒意,還蘊含了一股殺意。
看到小靈被欺負,她也顧不上乾飯了。
龔書連忙安慰,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別急,我來解決!」那個熊孩子並沒有契約的存在,要是雪玲瓏出手,多少個他都不夠殺的。
龔書起身走了過去,將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小靈一把撈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她身上被踢髒的地方。
隨即面色一冷,看向中年婦女的方向,道:「這是那家的死孩子,踢到我的寶貝了。」
這個婦人也算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家裡挺有錢的,要不是這次龔成季象徵性的邀請,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那種。
但是既然對方欺負到自己頭上了,那龔書肯定是不能忍的。
中年婦女一愣,旋即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說什麼?」她惡狠狠的瞪著龔書。
【來自黃珍珍的破防值+1444】
「這!是!哪!家!的!死!孩!子!踢!我!家!寶!貝!干!嘛!」龔書一字一句道,絲毫不顧對方漲紅的臉色。
「他只是個孩子,能懂什麼事,更何況一個小畜牲,哪裡能跟我家孩子比!」
聽到她的話,饒是龔書心態再好,也不免有些憤怒。
雖然跟小靈認識沒多久,但是不論是因為契約還是小靈的乖巧可愛的原因,他早已經將其當成了家人,對方竟然用這種詞來形容她,簡直是打著電筒進茅坑—找死!
他沒有搭理婦人,而是看向腳下齜牙咧嘴的龔自強,訓誡道:「傻狗,不是我說你,下次遇到這種小賤人,給我咬重點!」
「你!」婦人氣抖冷,手指顫抖的指著龔書。
隨後她轉頭看向場中其他人,道:「大家看看,這就是所謂的被先驅者學院錄取的孩子,一點教養都沒有。」
場中不少人皆是露出看戲的目光,而剛剛跟女人在一桌的人對她的話更是嗤之以鼻。
這女人一來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各種嘲諷,炫耀,一口一個底層的叫著,要不是看在龔成季一家的面子上,他們早就翻臉了。
還好意思談教養。
現在看龔書懟這女人,他們倒也看爽了。
眼看事情要鬧大了,龔成季想要出面阻止,卻被劉芳芳拉住了:「你去能幹嘛,比嘴你能比上咱兒子?」
對於這個女人,她也早就不滿了,要不是看在有那麼一點親戚關係在身上,她早給趕出去了。
俗話說,惡人還需惡人磨,自己兒子那張嘴,簡直就是自己的嘴替。
見無人站出來幫自己說話,婦人怒視著龔書,道:「臭小子,你等著!」然後她又轉頭看向其他看戲的人,繼續道:「還有你們!」
她拉著還在抽噎的熊孩子準備離開。
「等一下!」龔書叫住了她們。
兩人回頭,直愣愣的看著龔書。
龔書對著那個熊孩子招了招手,道:「這傻狗不是咬你了嗎?給你個機會,過來踢他一腳。」
龔自強:???
泰迪一臉蒙圈的看著龔書,心想咱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那個熊孩子猶豫的看著龔書,又有些害怕的看著那隻狠狠瞪著自己的泰迪。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讓它繼續咬我兒子。」見龔書有示弱的意思,婦人心情也好轉了一些。
「放心,我把他按住。」說到這裡,龔書蹲下身子,將小靈放在一旁,把泰迪按在地上趴著。
「汪汪汪!(弟弟,你要幹什麼?)」
龔書就好像沒有聽見泰迪的叫聲,接著對著熊孩子道:「來吧,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婦人聞言,見自己孩子還在猶豫不決,推了他一下,「給我狠狠踢它一腳,讓它敢咬你。」
熊孩子這才鼓起勇氣,慢慢走了過來。
只不過他的目光卻不斷在龔書身上打量。
在靠近龔書的時候,他抬起腳狠狠的就朝龔書身上踹去。
啪!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熊孩子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瞪大了眼睛看著龔書。
「哇~」反應過來之後,他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兒子!」婦人驚呼一聲,連忙跑過來。
不等她說話,龔書不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個小屁孩怎麼回事,讓你踢狗,你要用臉撞我手。」他用力的甩了甩手:「不過你的臉皮還挺厚,都給我撞疼了!」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暗道這傢伙說話真有趣。
「你…你!」 婦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隨後,她當即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搖人。
「喂,老公,我和兒子被人欺負了,對,就是凱里大酒店。」
打完電話,她瞪著龔書,冷哼一聲:「你完了,等著吧!」
龔書在一開始她進酒店的時候就了解到,這個女人老公是個當官的,與自己老爹有著比較稀薄的血緣關係。
所以她平常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這次來參加龔書的升學宴全是因為自己老公來這邊辦事,恰好龔成季又邀請了她們。
不然這種級別的宴席,她是不屑於參加的。
見到婦人打電話搖人之後,龔成季也急了,他原本想著龔書最多懟兩句,沒想到竟直接動手了。
對方的老公可是一個區委書記,這也意味著他是一名高等級的御獸師。
可不是自己家這種小家庭可以招惹的。
他連忙跑過去,賠笑道:「黃姐,別生氣,小孩子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計較!」
「哼!剛剛你怎麼不出來,現在出來晚了!」黃珍珍斜了他一眼,一點面子不給。
龔成季尷尬的笑著,小聲在龔書身旁耳語:「你個臭小子,淨給老子添麻煩。」
龔書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道:「別怕,我心裡有數。」
隨即他轉身面向其他親朋好友,招呼道:「大家繼續吃,邊吃邊看。」
別說,還真有不少人倒上了酒,開始看戲。
大概過了十分鐘,一面相冷峻的中年男人匆匆趕來,看著臉腫得通紅的兒子,他瞬間就怒氣上涌。
「誰幹的!」他近五十歲才有這個孩子,對其寵愛有加,平常自己都捨不得碰一下。
「是不是你!」他目光如炬,瞪著龔書,上位者的威壓轟然爆發。
「不是!」龔書搖頭:「他自己撞上來的。」
不等男人說話,龔成季就一把推開龔書,賠笑道:「李哥,別生氣,都是親戚。」
「親你媽了個巴子!」男人怒罵:「敢打我兒子,活膩歪了。」
他用力一掌推開龔成季,直直盯著龔書。
高階御獸師的身體素質恐怖如斯,龔成季只感覺就像是被一把鐵錘砸中一樣,連連後退,跌倒在地上。
「撞上來的,我今天也讓你撞撞試試,我李嘯的兒子可不是誰都能動的。」
他一步一步朝著龔書靠近,身上靈力氣息翻湧不停。
「你動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