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誰也不能全知全能，哪怕是我
「諸位……」
看著下面歡呼雀躍得像小孩子一樣的眾人，林可內心也很開心。
從約翰到光頭傑克，從黛安娜到雅典娜，從黑暗少女到銳文，還有奧夫……
「嗯？」
林可看到銳文，忍不住皺了皺眉，開口道：「銳文，你的靈魂……」
「先前被靈魂妖精王占據了一段時間。」銳文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此時蒼白得可怕，他搖了搖頭，慶幸道：
「只差一點點，靈魂妖精王就要完全替代我了，他的靈魂造詣太過可怕。」
眾人聞言一愣。
銳文的靈魂差點被替代了？
林可臉色一沉，緩緩掃過所有人，發現自己的追隨者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永久性傷痕。
於是他體內魔力滾動，無盡的能量從四面八方湧入追隨者體內。
很多追隨者都已經過了十五級的門檻，能給他們留下傷痕，代表了那些傷痕都是帶有能量或者法則特性的，不是簡單的血肉傷害。
但是作為掌握了物質與能量這兩條規則的林可，想要修改和抹除這些傷痕易如反掌。
於是片刻間，所有追隨者的傷痕就紛紛痊癒如初了，甚至連魔力都充盈起來。
然而，林可也發現一些人不在了。
「華森和維克多……」林可嘆了一口氣。
整個大陸都沒有他們的蹤影。
「他們已經進入我的神國了。」清茶背後顯現出一方世界，其中兩個身影正在那方世界裡面拼酒喝。
感覺到林可的目光，那兩個人影若有所覺地站起來，朝林可這邊微笑著捶了捶胸口。
在華森和維克多身後，還有很多祈並者，都是林可熟知的一些人。
有些是當年阿贊恩城堡的僕從，有些是當初村莊裡的農夫。
他們都在這場三年的戰爭中犧牲了。
僅僅三年，戰爭烈度卻比很多歷史上那些幾十年的戰爭還高。
這是因為傳統戰爭連傳奇都很少上場，一上場基本就能奠定勝利基礎。
而現在這三年，星輝、傳奇到處跑，這無疑讓納森格受創嚴重。
「撫恤事宜要做好，另外，約翰……」林可看向約翰。
約翰仿佛沒有變化，但是又仿佛變了很多。
更加成熟，也更加蒼老了。
「少爺，我在。」約翰微微躬身，眼眶微紅。
「定這一天為位面哀悼日，為所有自納森格神話時代以前及以後的所有因為戰爭而犧牲的士兵和人民而哀悼。」
林可沉聲道：「所有人都是為了一個美好的世界、美好的未來、美好的生活而犧牲，戰爭沒有贏家，這，值得哀悼。」
「是。」約翰點頭記下。
「另外，也將這一日定為位面和平日。」林可補充：「在這一日，我們要儘量減少紛爭、爭鬥，甚至戰爭。」
眾人動容，紛紛理解了這個節日的意義。
「對了，嘗試召喚月亮女神等主宰，看看有沒有辦法復活。」
「還有勒內笛卡，他是不可能死的……」
而後，便是一番林可與自己追隨者們的長談。
……
今日結束，這個哀悼日、和平日，也成了慶祝日。
對和平的慶祝！
大街小巷張燈結彩，為林可的回歸而歡慶。
戰後重建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不過有職業者的加入，這個過程也很快速，
而在處理了很多事情之後，林可就將百般事務全部放了下來。
他來到無畏塔里，尋找安德魯留下的痕跡。
畢竟他沒忘記，人族那麼多主宰是為何隕落的。
不存在之洞！
還有裡面衝出來的各個主宰們！
據說安德魯已經前去獵殺這些主宰了，也不知道具體狀況。
林可準備去找一找。
現在的他，只覺得那些主宰孱弱無比。
可惜，時間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是物質變化產生的概念。
否則，他還真想讓時空倒流會當初那時。
於是，留下大致位置的映像，林可迅速往原先荷努魯斯位面的方向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原荷努魯斯周圍空空蕩蕩的一切。
不可能之洞周圍所有位面都已經被當初無眠大帝他們的那場戰鬥所毀滅。
只留下一個存在又不存在的洞口，另一邊就是那些主宰來時的地方。
林可皺了皺眉，小心翼翼上前去，用魔力接觸這個不可能之洞。
洞口有一層膜。
魔力不太有用，法則雖然奏效，但是也阻力重重。
只有規則，能夠讓林可直接穿過這個洞口。
然而穿過去之後林可卻發現另一邊並不是想像中的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宇宙。
「不，這也算是另一個宇宙……」
林可閉上眼睛，感受這種奇異的異樣規則、法則的氣息。
漆黑。
虛無。
而在這種環境中，林可的身軀也在進行變化。
身體裡近乎無窮無盡的魔力正在消散，而一種未知的力量卻又不斷填入他的身軀。
改造！
就像之前那些主宰們來到納森格的星界中被改造一樣。
與之不同是，林可能夠用精神力看到這個萎縮的宇宙的邊界。
星界是無垠的，甚至處於擴張期。
而兩個宇宙雖然相連，但是並沒有那種古樸陰陽哲學理論中的一陰一陽、一正一負的感覺。
也沒有那種能量守恆的感覺，一個宇宙膨脹，一個宇宙就會萎縮。
沒有，都沒有！
仔細感受之後林可就能體會出，這個宇宙根本就是那麼大的，並不是萎縮的。
那些主宰們的概念也與星界不同。
總之處處都透露出一種新鮮與未知。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近乎於二次元的平面生物忽然間就那麼憑空從虛空中冒出來，「看」向林可。
「我是安德魯……」
一個意念從這個生物身體裡傳遞到林可身體裡。
或者說不是意念，而是信息。
這個宇宙最根本的法則還是物質、能量與信息。
這讓林可能夠聽得懂這裡的信息。
只不過這個內容卻讓他驚悚。
「我知道肯定會有來到這裡，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林可，亦或者是其他人，又或者人族已經覆滅，你來自於某個位面、種族……」
「但是不管怎麼說，請不要將所有力量和知識轉化成這個星界本身存在和具有的形態，否則你將去到另一個次元，成為另一種生命。」
「從已知，成為未知。」
「你將以『不存在』的形態『存在』，又以『存在』的形態『不存在』，你的靈魂和真靈也會在第一瞬間崩碎。」
「相信我，你不會想要做這種嘗試，我也沒有嘗試，但是索性我的好友弗洛格爾嘗試了，還提醒了我，所以我離開了。」
「未知，未知啊！」
「誰也不能全知全能，哪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