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才說票證時代沒有到來，那邊就有了新的消息。
53年，國家實行的是憑證購買糧食，雖然有限量，但並不嚴格。
55年十月份開始，則是實行糧食以人定量。每個人，每個月的糧食額度都是提前定好的。
再想向現在這樣購買多餘的糧食就沒那麼容易了。
李懷德把何雨柱跟趙康成叫到辦公室，裡面還有幾個比較陌生的人。
經過介紹，這幾人是上面派來摸底的。實行糧食定量，自然不能拍著腦袋決定。
上面的領導要知道，不同工種的人，需要的定量是多少。
這些人就是下來做統計了。
「叫你們兩個過來，是希望你們配合這幾位同志的工作。」
何雨柱跟趙康成自然不會傻傻的跟上面對著幹，立刻就答應下來。
趙康成是食堂主任，每天做飯的數量都是他來安排的，那些人便帶著他去一旁了解情況。
何雨柱雖然知道糧票即將到來，但不能表現出來，就裝做不懂的樣子，問李懷德：「好好的，怎麼還測量大家吃多少啊。」
李懷德不好跟何雨柱說太多，就提醒何雨柱：「這也是國家的政策，你就注意保密。還有，我提醒你，能買，就多買一些糧食放家裡。」
何雨柱笑著答應下來。他自己不需要購買，但還是決定提醒一下李家。
這個時候買點存著，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救命，前提是要藏好，別讓院裡的人知道。
至於許家，就不用何雨柱提醒了。
世道再難，也難不住有錢的人。
婁振恆號稱婁半城，有的是辦法弄來糧食。以許家跟婁家的關係，區區一點糧食，難不倒許富貴。
就是那段最難的歲月，許家應該也沒缺吃的。反正許大茂的小日子，過的挺滋潤。
易中海為了照顧賈家，想要逼許大茂出血。
傻柱為了秦淮如，還跟許大茂打了幾次架。
「李主任，要是實行定量的話，那廠里的大鍋飯都不能做的太香。
飯菜香了就吃的多。」
李懷德一聽，立刻就說：「對。確實是這個道理。那你一會做菜要收著點。」
何雨柱道：「這個你放心，我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會把廚藝教給廠里的廚師的。
我要說的是招待。」
李懷德自然明白何雨柱的意思。廠里的工人吃糠咽菜，廠里的領導則是吃香的喝辣的，怎麼都說不過去。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何雨柱就是提醒一下李懷德，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時間過的很快，軋鋼廠學會了蘇國的技術，並且整理成冊，上報給了冶金部。
經過驗證，證實軋鋼廠學到的技術是完整的，先進的。
對比起很多什麼沒學到的廠子，軋鋼廠的貢獻就比較突出了。
這也算是立功。
廠里的領導喜氣洋洋，那些學習小組的工人，也是喜氣洋洋的。
不高興的也有，那就是易中海。他這段時間的重心都在秦淮如的身上，平時上班就是應付工事，根本就沒上心。
他雖然知道靠著何雨柱的廚藝能學到蘇國的技術，卻沒想到會立下這麼大的功勞。
聽說廠里還要舉辦表彰大會，這下更讓他鬱悶了。
但他卻毫無辦法。
楊培山最近對他的態度也沒以前那麼好了，見了他的面，匆匆的說句話，就會離開。
現在在楊培山面前的紅人，是那些參加了學習小組的工人。
不僅是那些高級工，就是那些中級工，也比易中海有地位。
金主任一看，針對易中海並沒有受到懲罰，就開始對易中海變本加厲。
易中海感覺回到了四幾年的時候。賈東旭的日子也不好過，天天有干不完的活，一點摸魚的空間都沒有。
比起他們，何雨柱的日子就爽多了。
工作清閒，掙的還多。
每天的小日子，比起峨嵋飯店都舒坦。
靠著何雨柱的關係，周素娟跟許富貴在食堂吃飯得到了不少的優待。
周素娟知道悶聲發大財，許富貴卻做不到。
這個傢伙，故意端著飯盒，湊到易中海那群人身邊吃飯。
看著許富貴飯盒裡滿滿的飯菜，再看看自己飯盒裡晃蕩的菜湯。
易中海幾個人心裡能舒坦才怪。
他們也不敢鬧騰，鬧騰了也不占理，其他的工人也不會支持他們。
誰都知道，他們在何雨柱來軋鋼廠的第一天就找何雨柱的麻煩，差點把何雨柱逼走。
真要讓他們如願了，他們又怎麼能在乾淨的食堂里吃飯。
別的不說，光是整潔的食堂，乾淨的餐具，就讓他們胃口大開。
不用問，這些都是何雨柱的傑作。
何雨柱深知，廚藝再好，很多人也吃不出來。只有整潔乾淨的食堂，才能讓人記住。
他在食堂站穩之後，第一項工作就是大掃除，保證食堂每天都乾淨如新。
三食堂的變化，引起了其他兩個食堂的不滿，也引起了在那兩個食堂吃飯工人的不滿。
為此，李懷德專門向工人保證，會輪流讓廠里的廚師跟隨何雨柱學習，提高做菜的水平。
現在何雨柱可是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易中海敢做小動作，那些工人都不答應。
「老易，吃的這麼快。」
易中海黑著臉，不搭理他。什麼叫吃的那麼快，他剛買來菜，還沒吃一口好不好。
他每次打菜都躲著朱大個子，擔心朱大個子給他顛勺。
可遇到了其他人，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食堂這些人顛勺的手法，基本上都差不多。
總不能讓他去別的食堂吃飯吧！
為了一頓飯，跑那麼遠的路，可是太不值當了。
劉海中有些不長記性，看到許富貴飯盒裡的菜，氣憤的說：「傻柱實在太不像話了。不就是喊了他一聲傻柱，至於這麼針對我們嗎？」
許富貴笑呵呵的坐在他對面：「老劉，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潘主任當年就不讓你們喊這個外號，你們就是不改。」
劉海中氣憤的說：「改什麼改。論輩分，我是他長輩，論身份，我是院裡的二大爺，我喊他一句傻柱怎麼了？」
許富貴哼了一聲：「不怎麼。有膽子你當著他的面喊啊。」
那自然是不敢的。
從何雨柱進入軋鋼廠，聽到他們喊外號，就直接打巴掌。
劉海中被打了八個巴掌，易中海則是被打了十二個。
這可是血淋淋的教訓。
易中海看不慣許富貴的小人得志，不屑的說：「許富貴，你真給我們這些長輩丟臉，居然跟著傻柱一個小輩混。」
許富貴呸了一聲：「我跟柱子，那叫知己。你有心思算計柱子，不如關心關心自己。我聽說，你這個月又被扣了兩次工資。
東旭，你呢，被扣了幾次？」
賈東旭鬱悶的一句話都不說。他現在每個月都被罰幾次。只要被車間主任逮到，就會被罰，易中海求情都沒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