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山的辦公室
這一次，易中海帶著聾老太太前來，楊培山就不好拒之不見。
「老太太，您老人家怎麼過來了。」
易中海的想法是，直接詢問楊培山，讓楊培山教訓傻柱。
但是被聾老太太拒絕了。
楊培山是廠長，地位明顯高於他們。
她要是以老賣老，容易引起楊培山的反感。
就算這成功的讓楊培山答應，那以後呢？
這個問題把易中海給問住了，尷尬的笑了笑。
「小楊啊，我就是在家裡閒著沒事，想要過來看看你。小潘雖然也在BJ，但離我住的地方太遠，我也沒辦法跟以前那樣找他。」
楊培山笑了笑，沒接這個話。他現在挺忙，哪有時間接待聾老太太。
跟李懷德商量之後，他覺得李懷德的提議不錯。范廠長早晚要退休，幹嘛還占著位置，搶奪最大的桃子。
范廠長搶了桃子，也沒啥用處，又不能傳給別人。
桃子給他，說不定以後還能更進一步呢。
聾老太太見楊培山不太熱情，心裡有些著急。她還是懷念潘主任在街道辦的日子。那個時候，她可以經常去街道辦轉一轉，博取好感。
哪像現在，去了街道辦，也沒幾個人答理她。
本以為楊培山這裡不一樣，結果卻太令人失望了。
「哎，老了，就想找人聊聊天。」
楊培山不好繼續沉默，便說：「易師傅不是把您老人家照顧的挺好嗎？我最近也是太忙了，等我忙過了這段時間，就去四合院看您。」
聾老太太眼睛一亮，覺得若是楊培山能轉成去一次，效果肯定會更好。
她怕楊培山反悔，就笑呵呵的裝傻：「你下個星期要去看我，太好了，我就在家裡等著你。」
楊培山心說，我什麼時候說下個星期了。他也沒辦法保證，下個星期有時間。
擔心失言，連忙解釋：「老太太，下個星期可能不行。我不一定有時間。」
「什麼，你要帶著肉。」聾老太太就用起了慣用的套路。
易中海作為跟聾老太太配合多年的人，對聾老太太的心思很了解。他看到聾老太太的暗示，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
「楊副廠長，那個老太太就是這個毛病，耳朵有時聽的見，有時聽不見。你看，我跟她說，你過節的時候去看她，怎麼樣？」
楊培山也聽潘主任說過聾老太太的毛病，並沒有在意。聽到易中海把時間放到過節，略作思考就答應了。
現在離過節還早，不會耽誤他的事情。
在確定之後，聾老太太的耳朵神奇的好了。
楊培山雖然有種被聾老太太耍了的感覺，但想到當年的事情，也就不好追究了。
當年要不是聾老太太站出來幫他解圍，事情鬧大了，他雖然不一定出事，但肯定會受影響。
至少，他也不能被當成軋鋼廠的廠長人選進行培養。
接下來，楊培山就發揮當官的基本素質，給聾老太太務虛。說了半天，都沒說一句有用的。
這下輪到聾老太太著急了，一個勁的往易中海的身上帶。
「小楊，我看中海最近很疲憊，每天回家也很晚。你們廠有大任務嗎？」
楊培山淡淡的道：「也沒什麼大任務，是工人們為了儘快掌握技術，加班學習呢。易師傅好像沒加班啊。」
易中海有些尷尬。加班，那是不可能加班的。他要整天加班，哪有時間培養養老人，掌控四合院啊。
聾老太太也清楚這個情況。知道別人都加班，易中海不加班，會受到影響。
但沒辦法，他們的基本盤在四合院。沒有控制四合院之前，哪有時間搞奉獻。
「都怪我。要不是我拖累，中海也能天天加班，鑽研技術，為廠里做貢獻。」
再一次把孝順這一天提出來，應對楊培山的指責，楊培山也無奈。
工廠加班，又不是強迫，他不能說易中海不要孝順了，來廠里加班。
兩人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耗著，最後楊培山受不了了。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可能陪聾老太太這麼聊下去。
「老太太，我一會還要去上級部門匯報，咱們改天再聊如何。」
聾老太太心裡非常得意，這種談話，誰提出離開，誰就落入下風。她一個不用上班的老太太，有的是時間。
「小楊，見到你實在太激動了，都把這次來的大事給忘了。」
楊培山見聾老太太終於開口，他鬆了一口氣：「您說。」
易中海暗中給聾老太太使眼色，讓她先說自己的事情。
聾老太太就說：「中海媳婦跟我抱怨，說中海最近受到別人的針對。一個月被扣幾次工資，這是怎麼回事啊。」
易中海則是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老太太，你說這個事情做什麼？我被扣工資，那都是我做的不對。我以後再點出門，就不會遲到了。」
聾老太太則是非常堅決的說：「中海，你別管。要不是為了照顧我。你怎麼會耽誤時間，這個事情，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幫你解釋清楚。」
楊培山心裡有些不高興，就為了扣點工資的事情，跟他鬧那麼長的時間，這也太小題大做了。
「老太太，你別著急，我還真不知道易師傅被扣工資的事情。我讓你了解一下情況，幫易師傅解決一下怎麼樣？」
目的達到了，聾老太太立刻就和藹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小楊是有情有義的人。都是我拖累了中海，他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他擔著。」
楊培山只想把聾老太太送走，能答應的，都答應下來。
聾老太太很滿意楊培山的態度，就說出了此行最大的目的：「小楊，傻柱那孩子，怎麼突然就進軋鋼廠了。」
楊培山道：「老太太，何主任的廚藝好，廠里需要。這是廠集體決定的。」
「小楊，你說什麼呢？我問你傻柱，你提何主任幹什麼？」聾老太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楊培山有些疑惑，廠里雖然刻意低調處理，但也沒有隱瞞。聾老太太不知道就算了，易中海怎麼也不知道。
「那個，何主任就是何雨柱同志。」
易中海有些傻眼了：「傻柱什麼時候成主任了？楊副廠長，你別被騙了，傻柱就是一個廚子，他有什麼資格當主任。」
楊培山嚴肅的道：「易師傅，我知道你跟何主任有矛盾，但我希望你不要把這種矛盾帶到工作中來。
何雨柱廚藝好，還上了夜校，為廠里立下了功勞，廠里讓他當食堂副主任，有什麼不行。」
見到楊培山發怒，易中海就老實了下來。
聾老太太也被這個消息弄懵了，一時無法接受，只能放棄原本的計劃。
她帶著易中海從楊培山的辦公室出來，就詢問易中海：「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