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劉家 許家開篇
十六歲的傻柱，得益於何大清和伍邦明的教導，已經會做不少的菜了。
不過，伍邦明並沒有讓他開始做菜，而是讓他從打雜開始。這麼做的目的，是讓他打好基礎，為以後做準備。
原來的那個傻柱，看不上這樣的工作，心裡一直帶著怨氣。
不過現在的傻柱，卻甘之如飴。他悄悄喝了一點靈泉，立刻就察覺到身體充滿了力量。這些打雜的活，根本不會讓他勞累。
伍邦明一邊做菜，抽空還會看幾眼傻柱，見到傻柱非常認真的工作，就特別滿意，覺得傻柱長大了。
說回聾老太太。
她早上起來，到了外面的早點攤，買了一碗豆漿，又買了五個大肉包子，坐在早點攤前大吃了起來。
早點攤的老闆，對此一點都不奇怪，還對聾老太太特別照顧。等聾老太太喝完一碗豆漿，又免費給她加了半碗。
聾老太太笑著對他說了聲謝謝，還專門對來吃早點的人說老闆的好話。說老闆是個好人，知道她孤苦無依，經常請她喝豆漿。
這個時代的老百姓，還是非常淳樸的，沒有那麼多套路。一聽老闆是個好人，就用行動支持老闆，本來該買一個肉包子的，買了兩個。
老闆當然高興，每次聾老太太來吃早點就特別照顧她。
聾老太太對人性拿捏的很到位，凡是對她有幫助的人，她都會展現自己的價值，讓別人心悅誠服。
這一點，在傻柱身上表現的最明顯。特別是傻柱跟許大茂打架的時候，聾老太太總是無條件幫著傻柱。
吃過了早點，聾老太太沒別的地方可去，就只能回家。
路過中院的時候，專門看了兩眼，才朝著自己家走去。
剛走到後院，就聽到劉海中家裡孩子的哭聲。大哭的是劉光福，劉家最小的孩子，今天剛出生，還不到一歲。
「哭，就知道哭。白天哭，晚上哭，一刻都不讓我清靜。」
二大媽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說：「你喊什麼。孩子小，不懂事，誰家的小孩子不哭。
嫌孩子煩，你晚上別找我啊。」
這個時候的劉海中，才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晚上沒事幹，摟著媳婦，自然沒別的事情。
劉海中臉一紅，嘟囔道：「這能怨我嗎？許富貴兩口子那麼大的動靜，弄得我睡不著，你是我媳婦，我不找伱，我找誰。」
聾老太太頓時忍不住，小聲罵了句，不要臉。
這句話不僅是罵劉海中的，也是罵許富貴的。
許富貴就是許大茂的爹，最早的時候跟別人學會了放電影，得到了婁振恆的賞識，後來娶了在婁家當傭人的媳婦。
許大茂的媽媽在婁家當傭人，不可能天天回家。每個星期最多回來一次。人家兩口子那麼長時間沒見面，親熱一下很正常。
只不過，許富貴是放電影的，見過的外國電影比較多，會的招數也比較多，兩口子的動靜就大了一些。
中院和前院還好，後院的鄰居才叫受罪，最難受的還是那些光棍。
許家門突然打開，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走了出來，對著劉海中家大喊：「光齊哥，你起來了嗎？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來了，我馬上就好。」劉海中家也走出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眉清目秀的，跟劉海中長的有些像。
他的嘴裡叼著半塊窩窩頭，手裡提著書包。
許大茂看到了聾老太太，就當沒看到，根本就沒跟聾老太太打招呼。
劉光齊出來之後，見到聾老太太站在院子裡，就說道：「老太太，您起的那麼早啊。」
聾老太太嗯了一聲，沒搭理兩人。
對於不尊敬她的許大茂，她自然一點好感都沒有。特別是許大茂家經常傳出香味，一點都不想著她之後，她更是一點都不喜歡許家的人。
對於聽話的劉光齊，聾老太太也喜歡不起來。劉光齊孝順歸孝順，但都是對自己的親爹親媽，根本不在意她這個老太太。
兩人都習慣了聾老太太的樣子，背著書包就跑了出去。
劉海中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跟許大茂一起，有些不滿，對著二大媽說：「你有空也說說光齊。許大茂整天不學習，不要跟他一起玩。」
二大媽擔心的看了眼熟睡的劉光福，說道：「知道了。咱們兩家門對門，兩個孩子又在一個學校，不說話也不好。」
啪的一聲，打斷了二大媽的話。
接著又傳出一個孩子的哭聲，還有劉海中的罵聲：「小兔崽子，誰讓你吃早飯的。不知道咱們家的早飯，只有我跟你哥能吃嗎？」
劉光天委屈的看著二大媽，一句話不敢說。
二大媽卻沒有安慰他，而是說：「光天，你爸要上班掙錢，你哥要上學，早飯都給他們吃。等你上學了，也能跟著吃早飯。」
劉海中哼了一聲：「他？上學也是倒數，有什麼臉吃早飯。」
二大媽不敢跟劉海中對著幹，只好把劉光天領到一邊。
這麼大的動靜，對門的許家當然聽的到。許母就揪著許富貴的耳朵說道：「我都說了，讓你小心點，你就是不聽，讓人看笑話了吧！」
許富貴卻不在意：「看什麼笑話，他們比不上我的能力強，那才是笑話。」
許母狠狠拍了他一巴掌，當著孩子的面，你亂說什麼。
她轉頭就照顧慢慢吃飯的閨女，許曉玲：「你慢點吃，家裡又不缺你吃的，怎麼跟沒見過一樣。」
許曉玲嘴裡嚼著東西，還找許母告狀：「我要不搶著吃，就都被哥哥吃了。哥哥吃東西可快了，我都搶不過。」
許富貴瞪了閨女一眼，才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大茂正是能吃的時候。你去婁家的時候，想辦法多弄點好吃的。他們家的東西那麼多，吃不完就浪費了。」
許母白了他一眼：「淨惦記東家那點東西。你當這還是以前啊。婁家現在不敢隨意買那麼多的東西。」
許富貴毫不在意的說：「你懂什麼。婁家享受慣了，能忍一天，還能忍兩天啊。放心吧，他家肯定能弄來東西。」
「弄來也不能亂吃。那屋那個老太婆，整天眼巴巴的看著。萬一哪天……」
「沒有什麼萬一。她一個無兒無女的老太婆，還能活多少天。說不定哪天晚上睡著了，就醒不來。也就易中海那個偽君子，讓媳婦照顧她。」
許母見許富貴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攔著他，不讓他說。這些話被聾老太太聽到了，可不好。
聾老太太跟軍管會的人挺熟悉，那天隨便跟他們說一嘴，就夠他們家受的。
只是她現在才想起來，已經晚了。聾老太太別的不行，鼻子和耳朵無人能比，早就把許家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該死的許家狗腿子，居然敢盼著我死，我一定要你們家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