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冒失的賈東旭
聾老太太回到四合院，見到楊瑞華挺著大肚子在門口乾活。她一刻都沒有猶豫，直接離開。
閻家的條件不好，家裡的孩子還多。楊瑞華馬上就要生了，更不可能有時間照顧她。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養老人選。
閻埠貴家對面的屋子還空著，不知道什麼人會住進來，也不予考慮。
進入中院，看到賈張氏懶洋洋的坐在門口，有一下沒兩下的納鞋底。
聾老太太皺了皺眉頭，這傢伙比她都懶，還比她能吃，找她養老，早晚會被餓死。
苗翠蘭見到聾老太太放下手裡的活，關心的問道：「老太太，你回來了。」
聾老太太看到苗翠蘭，滿意的笑了一下。這是個勤勞的，聽話的媳婦，伺候人是一把好手。
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易中海的身上，一旦讓她知道易中海不能生，恐怕會發生不可預知的變化。還有就是不能讓她領養孩子，一旦有了孩子，可就顧不上她這個老太太了。
「我回來了，剛才去了趟軍管會，跟軍管會的領導說了一會話。現在外面光頭的殘留勢力還是太猖狂了。你以後出門要小心一些。」
這些話，既是對苗翠蘭的關心，也是對易家的提醒。相信以易中海的聰明勁頭，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對面的賈張氏聽到了聾老太太的話，嘴裡嘟囔了好一會，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沒說好話。
苗翠蘭聽了聾老太太的話，卻有股敬佩的意思。那可是軍管會的領導，普通人哪敢跟他們接觸。
聾老太太朝著何家的方向看了幾眼，心裡搖了搖頭。何大清那個脾氣，八成不樂意聽她的話，他可沒辦法拿捏何大清。
而且，就算何大清願意照顧她，她也不敢選何大清。何大清一個大老爺們，連孩子都照顧不好，又怎麼能照顧好她這個老太太。
而且何大清那個脾氣，不定哪天就找個媳婦回來，那個媳婦能給她養老嗎？
這裡面的不確定性太大，她不能賭。
何家的缺點很多，但聾老太太卻不願意放棄何家。原因很簡單，何家有一項別人都沒有的本事，那就是能把飯菜做的很好吃。她這輩子，沒別的愛好，就是愛好吃點好吃的東西。
她最終要是選擇了易中海，何家的作用會更大。畢竟易中海沒兒子，手段再高明，沒有武力的支持，就什麼都做不到。何家又是最好的打手人選。
就是何大清有些礙事，需要想辦法處理掉。
越過中院，回到後院，聽到劉家孩子的哭聲。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直接回了屋裡。整個四合院，最不是東西的是就是這兩家。她可不敢把自己的小命交給他們。
「看來，只有選易中海了。」
要是有得選，聾老太太也不願意選易中海。易中海為人虛偽又好面子，想要讓他心悅誠服，需要耗費的心力不少。
「這就是命啊。好在易中海沒兒子，也需要考慮養老的事情。」
聾老太太坐在屋裡，一點一點盤算著，一定要確保自己的養老婆計劃萬無一失。在她的這個小屋裡，養老計劃的雛形逐漸的成型。
傻柱下班之後，再一次得到了一個飯盒，這個飯盒裡面飄著肉香，是伍邦明特意獎勵傻柱的。
其他的學徒雖然嫉妒，但卻不敢說什麼。在後廚，說了算的的是伍邦明。誰要得罪了他，就別想在後廚幹下去。
另一邊，鋼廠也下班了。
賈東旭殷勤的跟在易中海的身邊，說話間處處透露著對易中海的討好。
易中海很滿意賈東旭的行為，一直樂呵呵的應付著他。向他傳授一些鄰居之間要相互幫助的道理。其中也少不了他那句著名的言論，做人不能太自私。
賈東旭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把他的話當成至理名言，一個勁的說記住了。
易中海此時還沒跟聾老太太聯合，沒有得到聾老太太的指點，更沒有頓悟。一切都是依靠本能，向著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行動。
「東旭，你是個好孩子。咱們院裡那麼多的孩子，唯有伱是最有出息的一個。」
賈東旭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勇氣，又或許是易中海溫和的態度，給了他錯覺。
他竟然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易師傅，我能當你徒弟嗎？咱們軋鋼廠，我最敬佩的就是你。我想當你徒弟。我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我爹沒了，我會把你當成我親爹的。」
易中海臉上的溫和消失了，滿臉的黑線。他確實沒兒子，但他才三十多歲。這個年紀，又不是不能有孩子。北京城那些遺老遺少，六七十歲生孩子的都不少。
「東旭，我現在努力提高技術，爭取更進一步，實在沒精力教徒弟。你要是願意，我給你介紹別人當師傅。你放心，我介紹的人也是咱們廠有名的師傅。」
賈東旭的心裡，並沒有一定要成為易中海徒弟的心思。他的想法是，有了師傅，就不用整天干那些累人的活了。那些活，又辛苦，掙的又不多。
有那麼一瞬間，他就要答應。但是話到了嘴邊，冥冥中感覺要失去什麼一樣。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到嘴的話就變了：「易師傅，我只想當你的徒弟。你現在不收我，是我表現的不好，我會好好表現的。我相信，你一定會收我為徒的。」
易中海本來心裡充滿了對賈東旭的厭惡，聽了賈東旭的話，那股厭惡感就消失了。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總覺得不應該跟賈東旭徹底的決裂。
「哎，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死腦筋呢。我還要鍛鍊技術，短時間內不會收徒。罷了，不說這些了。等過段時間，你就會改變主意了。」
賈東旭卻堅定的說道：「易師傅，我肯定不會改變主意的。」
易中海搖了搖頭，心裡覺得他是做無用功。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把一身本事教出去。不僅是他，鋼廠里的其他人，也不會輕易的把本事教給那些徒弟。
鋼廠的規模就那麼大，那些技術會的人多了，就是搶他們的工作機會。他在鋼廠那麼多年，見多了教會徒弟，然後被開除的人。
想當年，他的師傅就是因為教會了好幾個厲害的徒弟，廠里的廠長得知了之後，就把師傅開除了。相比於師傅的高工資，他們這些年輕人的工資要低很多。
那些資本家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該怎麼選。同樣的，他又不是傻子，怎麼給自己培養一個搶自己工作的徒弟。
賈東旭見易中海不說話，直接離開，頓時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此時有些後悔，不該那麼貿然的提出當徒弟的想法。
「我是不是惹易師傅不高興了。不行，回家一定要跟媽說一聲，聽聽她怎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