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完全是被活生生踹醒的。
他被踹到地上,腦袋重重的磕在了什麼地方,疼的他瞬間清醒了。
墨肆年揉著後腦勺,陰沉著臉睜開眼睛,從地上站起來。
然後,他就看見紅著眼睛,雙眼含淚,一臉憎惡的看著自己的白錦瑟。
大清早的,墨肆年感覺自己只想殺人:「白錦瑟,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昨晚把這個女人救回來,第二天就被對方恩將仇報踹下床!
白錦瑟看到墨肆年那張陰沉的俊臉,頓時僵住了,眼淚也止住了。
她滿臉震驚,聲音都有些結巴:「墨……墨肆年,你……怎麼會是你?昨晚不是靳辰軒嗎?」
墨肆年臉色發青:「怎麼?你希望昨晚跟你睡在一起的是靳辰軒嗎?」
白錦瑟啞巴了,她想到自己剛才那一腳,好半天才低著頭悶聲道:「對不起嘛!」
墨肆年後腦勺還在發疼,他氣的要命:「你的對不起值幾個錢?」
白錦瑟白生生的腳丫子還露在空氣中,墨肆年越看心裡越憋屈。
白錦瑟語窒:「那你想怎麼樣啊?」
她咬咬牙,指著自己:「要不,你再踹我一腳?」
墨肆年差點氣笑了:「虧你想的出來!」
白錦瑟自知有錯,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墨肆年:「真的對不起嘛,我這不是誤把你當成那個誰了嘛!」
墨肆年冷哼了一聲:「那你都不知道看清楚臉嗎?」
白錦瑟一臉愧疚:「我這不是當時腦子短路了嘛,再說了,昨晚那種情況,你還跟我睡,這不是平白讓我誤會嘛!」
墨肆年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黑著臉盯著她:「聽你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白錦瑟趕緊連連搖頭:「不不不,怎麼能是你的錯呢,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好嗎?」
墨肆年輕哼了一聲,沒應她的話。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跟墨肆年好好道個歉。
結果,她突然發現,墨肆年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暗。
她猛地一怔,低頭一看,這才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她渾身一僵,差點驚的從床上掉下去,她為什麼沒穿衣服啊!
白錦瑟慌忙後退,本來打算鑽進被子裡,結果,一隻腳丫子纏在被子上,一隻腳剛好踩在上面,她往後一動,身體就站不穩向後倒下去。
她下意識的抓著虛空往前一閃,結果,就華麗麗的向著墨肆年直直撲下去。
她驚恐的長大了嘴巴,牙齒好死不死的磕在了墨肆年的下巴上。
墨肆年根本來不及反應,被白錦瑟撲到的那一刻,他只覺得眼前發黑,他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伴隨著下巴上的刺痛,墨肆年的後腦勺,再次撞在地上,疼的他悶哼了一聲,身上還趴著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一早上,他的腦袋接連兩次受到重擊,墨肆年氣的差點吐血。
他的聲音咬牙切齒:「白,錦,瑟!」
白錦瑟立馬抬起頭,嚇得縮了縮肩膀,趕緊像個泥鰍一樣的快速溜到床上,將自己包裹在被窩裡。
她一臉歉意的看著墨肆年,可憐巴巴的開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墨肆年下巴都滲出血了,後腦勺疼的他閉了閉眼睛。
他再次起身,聲音壓著怒氣:「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我他媽就不該……」
墨肆年無語的看了一眼白錦瑟,氣得轉身就走。
他昨晚就不該半夜溜上白錦瑟的床,這簡直是報應不爽!
吃早飯的時候,墨肆年還還黑著一張臉,活像是別人欠了他八個億。
白錦瑟洗漱那會,已經打電話,詢問了趙炎昨天事情的來龍去脈。
雖然早就猜到了大概,可是,從趙炎嘴裡聽到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心裡還是拔涼拔涼的。
父親想用舅舅威脅她聯姻,她可以想辦法阻止,可是,這種下藥,拍艷照的下三濫手法都用上了,白錦瑟是真的迷茫了。
這是一個親生父親能做出來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