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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女兒是個天才

2024-08-10 22:18:40 作者: 三月含芳菲
  菜地里的菜,被勤快的長輩們照顧的極好。黃瓜、茄子、苦瓜、豆角辣椒等都果實纍纍。綠葉菜如空心菜、青菜、茼蒿等也都長得十分茂盛。

  見四下無人,蔣禹清便凝了片靈泉雨將菜地澆了個透。

  又給它們輸送了一些異能,眼看著蔬菜寶寶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了不少,這才滿意的停止操作。

  蔣禹清拽了根大黃瓜抱著邊啃連往前院走。反正剛剛淋過靈泉水,洗不洗的無所謂。

  四下看了一下,她的小鳥兒朋友們一隻也沒在。

  她尋思可能是趁早上天氣涼快,出去找食吃了。既然這樣,等傍晚的時候,她再來看它們好了。

  陸氏起來沒找著女兒,剛要往後院走,便看見她家寶貝女兒抱著根碩大的黃瓜,咔嚓咔嚓啃著過來了。

  那黃瓜比她半個身子都長,小米牙啃了一路也沒啃掉多少,鼓著臉頰,小嘴巴一動一動的,就像個偷吃的小動物。

  陸氏被寶貝女兒萌了一臉,接過她手裡的大黃瓜,在她臉上香了一記,牽著她回屋洗臉去了。

  洗完臉,陸氏把黃瓜還給了她,讓她接著啃。才啃了兩口,她大哥看見了,就說是早上吃那麼多黃瓜不好,折了一截啃著走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二哥蔣禹河來了,又折去一截。

  之後是三哥蔣禹湖……糰子看著手裡僅剩一小塊黃瓜,一陣無語……

  這場面讓老胡氏看了個正著,老太太當即火了:「你們一個個是沒手嗎?

  後院的地里那麼多不會自己去摘,從妹妹嘴裡搶吃的算什麼本事!一個個的,皮痒痒了。」

  蔣禹清絲毫不懷疑,她要是即興哭那麼一嗓子,這群哥哥一個都跑不了,男女混合雙打那是妥妥的。

  算了,為了家庭的和諧美滿,蔣禹清大人有大量,決定放他們一馬。一根黃瓜而已,後院有的是。

  哼!本寶寶的格局就是這麼大!

  吃過早飯,蔣文淵拘了一眾子侄們指點功課。

  能讓探花郎指點功課,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蔣家的小子們痛並快樂著。小糰子無所事事,也抱了本書在懷裡。

  這時代的書,繁體、線裝,而且大多手抄,內容晦澀。讀書順序從右至左,從上而下,最要命的是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著實讓人蛋疼。

  蔣文淵見小女兒抱著書翻的十分認真,翻了一會又重重的合上,可愛的小眉頭皺得死緊。

  猜到她是因為不識字,看不懂才生氣,心中頗為好笑。

  於是揉了揉小孩兒柔軟的發頂,溫聲道:「乖寶可要學識字,只要學會識字,乖寶就能看到更多有趣的東西。」

  糰子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真是想磕了就有人送枕頭。當即重重點了點頭「要!」

  得到肯定的答覆。蔣文淵便鋪了紙,紙上寫了大大的「蔣禹清」三個字。

  指它道:「你看,我們家的人都姓蔣。蔣,是我們的姓氏。

  就比如,乖寶的名字,爹爹還有哥哥們的名字,第一個字都是這個蔣字。」

  糰子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這個念(禹)。禹,是我們蔣氏一族的字輩,輩份。


  你的大哥哥叫蔣禹江,二哥蔣禹河,還有乖寶叫蔣禹清,禹,就是你們這輩的字。」糰子又點頭。

  「最後這個字讀作,清」。因你生來眉間便有一朵蓮花,蓮花又名芙蓉。

  清,則取清水出芙蓉之意。

  爹爹希望我的乖寶,將來做一個品性高潔之人。所以,這三個字連起來就是你的大名,蔣禹清。乖寶記住了嗎?」

  糰子再點頭:「蔣、禹、清。我的,名字!」她說的很慢,一字一頓,捋直了舌頭說。

  蔣文淵甚是驚訝。他也就那麼一說。誰也沒指忘才一歲多的小不點真的記事。

  他的寶貝女兒不僅一遍就記住了,還記得這般清晰。莫非,他女兒是個天才。

  為了應證自己的猜測,蔣文淵一氣了教了女兒十個字。

  之後把寫了字的紙張團巴團巴扔了。再把這十個字打亂順序,甚至跟別的字重新組合在一起,讓女兒再次辨認。蔣禹清都準確無誤的認了出來。

  過目不忘!他的女兒真的是個天才!蔣文淵興奮得在書房裡直打轉,這心情比他當初被點了探花那會也不差什麼。

  隨後他又想到,女兒既是天仙下凡,比別人聰明些,也是理所當然的蔣爹又淡定了。

  蔣禹清這手騷操作,不僅秀著了蔣爹,也秀了哥哥們一臉。

  興奮過後,男子們便低下頭繼續努和用功讀書,就連一向調皮搗蛋的蔣二也老實了。

  妹妹這么小就這麼歷害,他們要是不努力,很快就會被妹妹比下去。

  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誰知道就是這個美麗的誤會,讓蔣家的男子們從此開始了卷王之路。卷完自家卷學堂,卷完學堂卷考場,一直卷上青雲路。

  蔣禹清覺得,自己不過就認了幾個字而已,傻爹就這般反應。

  以後,她要是再秀些別的什麼技能,他爹還不得幸福的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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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認字這事兒,勢在必行,還必須得快。

  之後再找個靠譜的師傅學醫,這樣一來,自己上輩子學的那一身的本事,才能師出有名,才能不被埋沒。

  一個有心學,一個用心教。不過短短一個上午,蔣禹清就啃下了半本《三字經》。

  若不是怕累著女兒,蔣文淵真想一氣兒把這本《三字經》給教完了。

  午飯的時候,蔣文淵同家裡人說起此事,大家都驚訝不已。

  蔣文淵甚至斷言,若蔣禹清是個男兒身,蔣家能再出一個狀元。

  吃過飯。陽光正是一天中最毒辣的時候。大家炫了一顆大西瓜後,心滿意足的回房小息。

  下午,蔣文淵沒再在拘著孩子們讀書。家裡也沒什麼事兒,蔣老頭兒便指揮著幾個孫兒背背簍的背背簍,抬竹筐的抬竹筐,拿鏟子的拿鏟子,呼拉拉全拉到河邊鏟砂石修路去,連最小的蔣禹川都沒放過。

  老頭兒說,蔣家的男兒不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你叔叔(爹)還是探花郎呢,回了家還不照樣兒卷褲腿下田幹活,你比你叔叔(爹)精貴?

  於是,蔣家的七個葫蘆娃們,啥話沒有,老老實實的,讓幹啥幹啥。


  家裡的小子們去了鏟石子,蔣文淵仔細的給寶貝女兒戴上頂荷葉邊的小帽子,就抱著她出了門。打算去學堂那邊看看。

  學堂的地基已經打好了,師傅們正在砌牆,砌了約有一人高。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幾天就可以上樑了。

  他們去的時候,老族長和幾位族老正坐在學堂邊的村陰下納涼,個個手裡拿把大蒲扇。

  一邊說話,一邊扇風,偶爾抬起頭看一眼正在幹活工人們。旁邊還放著把缺了嘴的茶壺,和一個土瓷碗。

  見父女倆過來忙起身相迎。

  「文淵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回來的。今日衙門休沐,回來看看。上午在家拘著娃娃們讀書,下午正好出來走走。

  族長叔,三爺爺,七太爺,都別站著了,坐。」

  蔣文淵一面同長輩們聊著家常,一面尋了塊乾淨的磚頭坐下,一如從前還沒有當官的時候。

  他這般隨和且隨意的行事,著實讓長輩們心裡慰貼。

  感慨這娃娃好啊,哪怕當了大官,也沒有看不起他們這些老頭子。

  「來,乖寶。六爺爺抱抱!」族長對蔣禹清伸出手。

  蔣禹清不想違了這些可愛的長輩們的善意,從爹爹懷裡溜下來,噠噠噠的小跑著撲進了族長的懷裡。

  這般親昵不認生,可著實把老族長給高興壞了,哈哈大笑著說:「你爺爺那個老東西,焉兒壞。

  把你藏得跟什麼似的。害得我們這些老傢伙,每回想你了只有上你家去才能看見你。寶啊,想六爺爺沒有。」

  「嗯,想,六,爺爺。」

  「哦,只想六爺爺,就不想我們是吧!」旁邊的兩個老頭不滿了。

  糰子意識到不好,立即化身端水大師:「想,太、爺爺!」

  兩老頭兒立即滿意了。

  老族長問蔣文淵:「怎麼只有乖寶,你們家那七個男娃呢。」蔣文淵笑著說:「讓他爺給拉河邊鏟石子去了。」

  老族長笑著比了個大拇指:「你們家的人都是這個。」

  蔣文淵又陪著長輩們說了會子話,方才抱起女兒告辭,往修路的工地去了。

  昨兒回村時,他便粗粗看過一眼,知道已經修出去起碼二里地了。

  當時他還奇怪,怎麼速度那麼快。今兒一見,見大半的村民們都在這條路上了,老弱婦孺都有。

  有些,甚至一家子都在。拉沙子的,鏟石子的,拌石灰的,壓路的夯土的,忙得是熱火朝天,汗流浹背。

  蔣文淵一路走,一路同村里人打招呼,心裡是即高興又感動。

  這大熱的天,他怕村民們熱出毛病來,便喊了一個大嫂子,也是他發小的妻子。

  給了她一把碎銀子,讓她打明兒起,每天專職負責煮綠豆湯送到工地來,給大家消暑。

  這一舉動,又把大傢伙給感動得夠嗆。都說蔣家的老三好啊,當了官也沒忘村里人。

  又是給村里蓋學堂請先生,又是給錢修路的,現在還請人煮綠豆湯,就怕他們中暑。這樣的娃去哪裡找,這樣官去哪裡找?

  而且,自打他出息了,村里人走出去那是倍有面子,更無人敢欺。


  哪怕是上城裡賣個菜,人家一聽是探花郎那村的,那菜都要比別人賣的快。

  村裡的大姑娘小伙子說親,那叫一個順利。來相親的姑娘小伙長的不好看的,家裡糟心事多的,人媒婆都不敢往村里說。

  諸如此類,看得見看不見的好處,那是多不勝數。

  村民們身無長物,沒什麼可報答他的。唯有一把子力氣,加油、拼命、儘早把路修好。這樣,大家以後出門方便,縣令大人回家也更快些。

  離開工地。父女倆又轉到了紅薯田。

  近一個月過去,田裡的紅薯已經長出了尺多長的藤蔓,生機勃勃。田裡不見一顆野草,可見它們被照顧的極好。

  蔣文淵盯著這些紅薯,目光幽深。似乎要透過厚厚的泥土,看出什麼結果來。

  蔣禹清趁機招來一群鳥兒,拜託它們幫忙照顧一下這片紅薯田。

  若有蟲兒,就及時捉了去。若是遇到搞破壞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請鳥兒們及時告訴她。鳥兒們愉快的答應了。

  當天晚上就寢時。

  蔣禹清說什麼也不肯再同爹娘一個房間。說她長大了,吵著要自己睡一個屋!

  夫妻倆沒辦法,只得順了她的意,讓她住回自己的房間。讓立春和穀雨輪流守夜。

  陸氏剛開始還有些傷感,只覺得女兒大了不同自己親了。

  可後來,似想到了什麼,突然一張粉臉漲的通紅,羞惱的捶了丈夫一記。

  蔣文淵見這妻子這般小女兒作態,微一愣,似也想到緣由,俊臉也有些發紅。

  莫不是寶貝女兒早起的時候,看到了些什麼吧?想到那小人精似的閨女,嗯,也不是沒有可能。

  夜裡,夫妻倆起來看了兩次。

  見小女兒肚子上搭著條溥毯,規規矩矩安安穩穩的睡在床上,這才放心回房。

  次日,夫妻倆抱著女兒親了又親,眼看時候不早,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立春和穀雨則被留了下來,專門照看蔣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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