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響鈴自創的極限一刀流是一個偽領域類的攻擊方式,但他一直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劍豪(倭國刀劍不分家),別人都是人主管刀,他是刀主管人。
與李富的對戰高嶺響鈴認為,自己就算不出大招也有九成的勝算在裡邊。
李富現在就有點難受了,他知道抽冷子加上使小聰明占到的便宜根本不會長久,必須儘快破局。
好在這個叫高嶺響鈴的傢伙貌似沒什麼殺意,甚至剛才被李富陰了一手之後還有點生氣的感覺。
在拼死搏鬥的戰鬥中卻生氣了,這不是小孩子才會有的情緒嗎?
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立場為了自己的利益鬥爭,打仗的手段就沒有太光彩的,生氣算是怎麼回事,李富甚至捕捉到了高嶺響鈴有那麼一瞬間居然在噘嘴。
拜託,你是偶像歌手嗎?這麼有包袱的?
其實這事真不怪高嶺響鈴,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其實託付高嶺響鈴的不止是鷹國一方面,真正欠鷹國人情的是伊藤淨。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最高科。
高嶺響鈴的原本身份其實是一個唱見,倭國文化中,唱見原意是指錄製翻唱的歌手或配音和聲歌手的意思。
後來他漸漸做出了名氣,被選中唱一些動漫主題曲,誰都沒想到沒想到最後動漫涼了,美型帥氣的高嶺響鈴卻火了。
這不是高嶺響鈴想要的,他只是想弄一份工資餬口而已,與世無爭的懶散性格讓他的表哥伊藤淨很犯愁。
伊藤淨和高嶺響鈴的羈絆與陳星和袁璟意很像,只不過一對是甥舅一對是表兄弟。
這次高嶺響鈴來時伊藤淨下了死命令讓他出工不出力,偷偷的划水,總之就是當一個華容道上的關羽。
所以李富和高嶺響鈴的戰鬥畫風逐漸變得詭異,一個越打越遲疑,一個越打越提不起勁頭,甚至打了將近三分鐘了,李富還是只開了三槍。
與李富越打越輕鬆的戰場不同,崔斯特這邊剛剛開戰三分鐘就已經是遍地血漿了。
時間已經過了凌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一個神父對戰一名吸血鬼,兩人打著打著居然打出了一種宿命感。
崔斯特現在渾身是血,讓他最難受的卻不是身上的傷,反倒是那個該死的摩西嘮叨個不停的破B嘴。
這藝名取的好,根本就不是分開紅海的那個先知摩西,崔斯特估計應該是倭國接電話時候的摩西摩西。
摩西摩西,摩西摩西,真煩人吶。
老崔身上的衣物已經不太完整了,東一塊西一塊的灼傷遍布全身,右眼眶已經有些碳化的痕跡。
要論忍耐隱忍的能力,崔斯特自認不輸別人,但今天他算是知道來自聖光的折磨到底有多難受了,現在老崔身上那種分崩離析的痛感正在無時無刻地做著解釋。
從外觀上來看,摩西的狀況要比崔斯特好的多,最起碼造型還挺亮的。
亮是真亮啊,摩西的造型像個燈泡一樣光彩熠熠。
摩西頭戴純白聖光兜帽,肩披血淚修女襯肩身穿耶穌受難月白長袍,手中提著用黑暗生物屍油浸透的木質細柄巨大十字架。
金白色聖光交織,再加上崔斯特給其留下的傷口,摩西是造型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崔斯特絞盡腦汁也沒想到這是哪裡培養出來的高手。
戰況與實際上看到的不太相符,兩人打鬥了三分鐘,殺招盡出之下不管是近戰還是法術能力都打過一遍了,損傷方面基本是五五開。
崔斯特苦於摩西聖光法術的分解與腐蝕特性,還有小心那個詭異的十字架武器抽取生機。
摩西則在近戰上吃了些虧,身上一旦出現傷口就會觸發崔斯特的鮮血法術,被不停抽血無法止血不說還要承受吸血鬼的暗屬性能量侵蝕。
「真是奇怪呀,我要是耶穌的話我一天能揍你們這些所謂的代行者一百遍。」崔斯特直起腰身活動了一下體內被些微壓制的能量說道。
摩西沒想到眼前這個吸血鬼肉身強度這麼高,活像個活了幾百年的大伯爵,聽見崔斯特停下了說話也就坡下驢喘了口氣。
「哼,你懂什麼。」
「我懂什麼?!」崔斯特的聲調一下子高了起來:「我要是被人釘死在十字架上我本來就夠難受的了,還要忍受一堆所謂信徒每天把我被釘住的黑歷史展示出來?」
「如果我的父親是至高神的話,他每天看到這種事情不會感到恥辱嗎?還是說你們那邊的神是有什麼毛病,喜歡這種恥辱PLAY?」
「哈哈,可笑!羞不羞恥你應該去問你的老爸該隱!」
摩西來執行任務之前並不知道華國的營救隊伍里有個吸血鬼,他的信仰貌似極其虔誠,被崔斯特調侃了一句之後有些惱火,提起十字架就砸了過來。
「認罪!!」
「鮮血之印!!」
「正義之怒!審判!」
「鮮血通道!血爆」
崔斯特牙齒變長一振蝠翼又跟摩西打到了一起,一道道聖光穿透崔斯特的翅膀照向遠方,兩人的廝殺再度升級。
……
一直以純武鬥派高強度肉體著稱的何山海總想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他認為肉體強大到最後應該和修煉神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說不定也能走出一條破碎虛空武道飛升的路來。
比如打出連續快速高強度的直拳,當力速達到某個閾值的時候就會打出真空打出音爆,讓本來揮出去只有一米距離的拳頭打到兩米外的敵人。
比如移動的速度夠快,當快過所有人眼動物眼甚至監控設備的時候,是不是就等於隨意使用的分身術。
致力於此的何山海一次次突破肉體的極限,把極限這兩個字越抬越高,最後達到了人類極限等級的概念。
限制器?基因鎖?何山海不是很有文化,不知道應該如何命名那個感覺和那個境界。
他認為極限是用來一次次刷新一次次突破的。
為了突破極限,天分和努力缺一不可。
可今天何山海有些鬱悶,他不是很願意承認天分要大於努力,這讓他曾經遭過的罪和付出的努力顯得有些可笑。
而帶給何山海這種情緒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倒掛在一間貌似是複合實驗室的巨大場地中的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