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奇!」
葉霖只是稍微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技能。
虞炏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原本以為葉霖會給她準備藥膏之類的物品。
卻沒想到竟然是用這種難以理解的手法。
這種手法與仙人何異?!
葉霖確實是有真本事的!
她現在也對葉霖的身份信了七八分。
「葉霖先生,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我們族長。」
聽到這話的石蘭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族長得了什麼病,但有葉霖在那必定會平安無事。
而且,看現在這種情況,她的師傅虞炏也已經相信葉霖的身份了。
虞炏在前面帶路,
讓其餘人都收起了武器,繼續在四周把守。
葉霖領著韓非與焰靈姬步伐沉穩地跟隨著,石蘭也像忠誠的護衛,緊隨其後。
沿著幽靜的林間小道徐徐前行,
兩旁的樹木高大而古老,枝葉交織在一起。
小道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踩上去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但葉霖卻沒有在這裡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扶桑神樹,這讓他略微有些失望。
不過他也明白扶桑神樹雖然生長在蜀山,但應該不會生長在這裡,畢竟氣運薄弱,浮山神樹可能很早便沒有新樹了。
現存的扶桑神樹,可能也是死一顆少一顆。
等幫巫族族長治了病後,
再問問他們吧。
反正他的時間也充裕,並不急於這一時一刻。
等在這裡忙完之後,他還要再去咸陽城一趟,見一見嬴政。
依照嬴政他們的行軍速度,估計也得在兩三天後才能回到咸陽城。
所以,現在也不急。
幾人不緊不慢地行進著
不多時,一座被古樹環抱的村落映入眼帘。
村落中,一座座建築錯落有致,皆是用古樸的石塊和木材搭建而成,牆壁上爬滿了藤蔓,歲月的痕跡在每一處角落都清晰可見。
偶爾能看到一些身著華麗銀飾服裝的巫族人穿梭其間。
他們的服飾上繡著神秘的符文。
像是某種符咒。
巫族,這個名詞在眾多書籍中都有所記載。
最為人所熟知的,莫過於那些描繪洪荒世界的巫族了。在那些故事中,巫族是由盤古大神的精血與濁氣融合而成,擁有著無比強悍的肉體。
然而,
與這些描述有所不同。
大秦王朝中的巫族是一個少數種族。
他們起源於百越族群,但很早就與百越族群分道揚鑣。
背靠著這片得天獨厚的蜀山,他們從部落逐漸演變成一族,最終形成了今天的巫族。
蜀山是他們的立根之本,與百越那片窮鄉僻壤完全不同。
不然,扶桑神樹也不會只在這片區域還有殘存了。
這得天獨厚的蜀山,
也讓巫族人經受氣韻的滋潤。
能夠得以生存至今而不被各大國家吞沒。
巫族人以祭祀神靈為主要職業,擅長各種奇技淫巧。
在巫族中,族長同時兼任巫師。
巫師被視為能夠通神靈的存在,
通過祭祀儀式來祈求神靈的保佑和降福。
這些儀式通常包括圍著篝火跳舞、施法、與神明溝通,以達到祭祀、祈福、驅邪等目的……
虞炏帶著葉霖等人來到一間寬敞的草屋前。
輕輕推開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
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屋內,
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那藥香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壓抑的氣息。
葉霖只是稍微聞了一下,便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從這藥香之中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御米。
不是玉米,而是御米。
可能人們並不知道御米是什麼,但一定知道他的另外一個名字——罌子粟。
醫用的話,
倒也不是不可以。
尤其是在這偏遠的種族,
醫術本就是一種難得的奢侈行為。
能夠將御米用作治療疾病的藥材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當然,
對於他而言,
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東西的。
他的醫術現在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他還真瞧不上御米那種止痛的用途,很多時候他治療疾病也不需要止痛,便能輕易治好了。
收回心神,
葉霖抬眼望去,
只見空蕩的房間中擺放著一張木床,
床上躺著一位面容憔悴的老人,而他應該就是巫族族長了。
巫族族長身形消瘦,臉龐深陷,顴骨高高凸起,眼眶深陷,眼神中透著疲憊與灰暗。
似乎早已經對生存不抱有希望了。
而在過來的路上,
虞炏已經跟他講過這位老族長了。
老族長名為虞龍笑。
在巫族中威望極高,一生都致力於守護巫族。
探尋巫族失落的古老能力,期望能帶領巫族走向復興之路。
而他們巫族現在所使用的許多功法,比如說「一葉障目」「蛇蠱術」「巫山朝雲」……至虞龍嘯從古籍中復原回來的。
這才讓巫族有了防禦外敵的能力。
甚至隱隱能對抗大秦王朝!
當然是他們以為的對抗。
因為實際上大秦王朝並沒有對巫族上心,不然早就把巫族踏滅了。
虞龍嘯曾在年輕之時,以一己之力擊退過前來侵犯蜀山的百越勢力,自此在族中樹立起了崇高的威望。
並且在幾十年前,還抵抗了入侵百越的韓國。
自那以後他便成為了巫族族長。
可以說,
對於巫族而言,
虞龍嘯無疑是一個傳奇的存在!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虞龍嘯才會隱瞞自己生病的事實。
以免讓族人人心動盪。
看到葉霖幾人,
虞龍笑緩緩轉過頭,
聲音微弱卻透著威嚴,「你就是傳說中的醫聖葉霖嗎?」
在他們幾人剛剛過來之前,虞炏已經將葉霖到來的消息匯報給了虞龍笑,所以虞龍笑才認得葉霖。
葉霖輕輕頷首,
他的身姿挺拔,氣質顯得格外超凡脫俗。
在柔和的陽光照耀下,他的一襲白衣隨風輕輕擺動。
輕聲開口:「在下正是葉霖,得知族長身患奇疾,特來嘗試治療。」
族長微微苦笑,那笑容中充滿了無奈和自嘲,隨後目光轉向虞炏。
「小炏,我的乖孫女,你也是有心了。」
「不過,我這病,我自己最清楚,恐怕無人能夠治癒。」
「這些年來,族中的巫術大師和各地的名醫都已嘗試過,但都無能為力。」
虞龍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接著說道,「因為我這不是病,或許是某種詛咒吧,也或者是施展了太多巫術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