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風點頭。
他將一部分人送去了天闕城,讓流蘇代為庇護。
自己則坐鎮人族祖庭,再庇護一部分人。
他現在已經觸及到了瓶頸,若是再次打破極限,就能站在五破領域之中,在境界上超越全盛時期的流蘇。
轟隆隆!
李隨風抬眸,籠罩在人族祖庭之上的天人五衰之氣就炸開,然後更加洶湧的天人五衰之氣又湧來,和李隨風身上的氣息碰撞,
一時之間,
人族祖庭之外,風起雲湧。
鴻眼睛微眯,看著這一幕,有些訝然。
他這具道身並沒有經歷過天人五衰,但這段時間,也察覺到了天人五衰的恐怖之處,比起之前道聽途說,現在有了更加切實的體會。
二破以上的生靈雖然有對抗天人五衰的本錢,但對那無孔不入的天人五衰之氣,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以本源硬抗,若是抗不住,就只能隕落。
而李隨風僅僅是坐鎮人族祖庭,沒有任何其他動作,就擋住了大部分侵襲的天人五衰之氣。
只要李隨風一直坐鎮人族祖庭,
祖庭之中的生靈存活率將會比外界高很多,或許這一次天人五衰,人族會活下來不少人。
「陸沉在從混沌歸來的路上,遭遇了不認識的三破生靈,他們身上天人五衰之氣很濃郁,還對陸沉出手了,陸沉負傷嚴重,若不是現在正值天人五衰,那兩個生靈不敢全力出生,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鴻輕輕出聲。
「在這個時候,若真是禁山之中的生靈出現,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
「之前你提到過大祭,會不會是……?」
李隨風搖頭:
「應該不是!」
「現在星空之中有資格成為祭品的,都在我的庇護之下,禁山之中的生靈也肯定知道。」
「若真是禁山生靈,應該有其他事情。」
就在此時,
叮叮叮!
李隨風腰間玉珏響動,
李隨風手中捏訣,有聲音從玉珏之中傳出,
「前輩,有禁山之中的高手來了,速來!」
鴻微微一愣:
「這是『古』的聲音?」
當初他隨著李隨風去混沌,曾經見過李隨風和『古』大戰,這聲音是『古』無疑了。
李隨風點頭:
「『古』身上被我種下禁制,現在在為我辦事。」
鴻點頭輕聲道:
「禁山之中手段頗多,還是要小心為上,萬一是陷阱就麻煩了,畢竟現在的你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將你除去,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李隨風輕笑道:
「如果他們敢對我出手,我還要高看他們幾分!」
「我去去就回!」
李隨風一步邁出,身影就已經出現在數個星域之外。
……
五指山。
五行劫曇花處。
『古』和白巡恭恭敬敬站在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後,在他們不遠處,還跪著兩個三破生靈,他們身軀微顫,連頭都不敢抬。
年輕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三破生靈,冷冷出聲:
「廢物!」
「只是讓你們去將元道草取回來,竟然還會暴露,真是廢物!」
「不知道現在這片天地是什麼情況?」
「現在『蒼』『黃』兩位前輩都沒有復甦,囚獅老祖根本不是那星空之主李隨風的對手,你們在這時候暴露,是想害死我?」
「學學『古』和白巡,他們鎮守此地數十萬年,也沒出一點差錯!」
白巡和『古』將頭埋的更低了。
他們不止被發現了,還給李隨風當了狗。
眼前這個生靈在禁山之中地位十分高,乃是古老禁山之中一位高層親子,天資無雙,當初只是耗費兩百三十萬年時間,就踏入了三破領域。
之後被那位高層親自封印,所以現在這位身上的天人五衰之氣還沒有他們濃郁。
此次這位出關,只是為了摘取五行劫曇花,以求踏入四破領域。
「驕陽神子,我們只是和陸沉交了手,那李隨風不會像之前那樣,整個混沌翻一遍吧?」跪在地上的生靈出聲。
他也是他們那個時代數一數二的存在,現在卻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有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他們算是幸運的了,在不久之前,禁山之中又進行了一場大祭,比他們晚進入禁山的五個三破生靈,還有從外界抓去的兩個三破生靈,都被當成祭品獻祭了。
現在還活著,就已經算幸運了。
砰!
說話的三破生靈身軀橫飛出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立馬跪倒在地。
驕陽神子擦了擦手掌,看著五指山下方,璀璨至極的五行劫曇花,眼神火熱:
「李隨風!」
「等到五行劫曇花成熟,我踏入四破之境,到時候要李隨風好看!」
他滿眼戰意,
雖然李隨風的戰績驚人,但從他出生開始,同境界交手,也未嘗敗績。
他自信,只要自己也能踏入四破之境,就足以和李隨風一戰!
囚獅老祖連還沒有踏入四破的李隨風都拿不下,真是一個廢物!
白巡和『古』沒有說話,只是將頭伏的更低了。
驕陽神子轉頭,看向『古』,淡淡道:
「怎麼,你們覺得我踏入四破之後,不是李隨風的對手?」
白巡連忙道:
「以神子的天資,踏入四破境,絕對和李隨風有一戰之力。」
有傳言,驕陽的父親,禁山之主的追隨者還活著,只是隨著禁山之主進入了超脫之門。
雖然他也是四破強者的弟子,但他師尊弟子太多了,他的身份和驕陽根本沒辦法比。
驕陽神子滿意點點頭,盤膝在五行劫曇花邊緣坐了下來。
現在萬事俱備只等五行劫曇花成熟了。
他早就觸及到了瓶頸,只是三破到四破這道瓶頸不似之前,一個不慎,就會傷到根基,但只要服下五行劫曇花,就可以百分之百踏入四破了!
他的目標可不只是四破,還想要踏入更高的境界!
匆匆半個月時間過去,
這一日,
盤膝坐在五行劫曇花邊緣的驕陽神子突然睜開眼,眉頭微皺。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調整狀態,
準備突破四破。
但根本無法沉下心來,尤其是這幾日,連入定都有些困難。
「不對勁!」
「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有!」
「難道此行不會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