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寧臉上帶著笑容，輕聲道：
「前輩，這裡不是說話之地，還請去祖庭一敘，我已經通知了『鴻』、陸沉兩位前輩，想必他們已經出關了！」
『空』點點頭，
他是兩個時代之前的存在，現在宇宙星空之中熟悉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唯有『鴻』的這具道身還能說上幾句話，就連陸沉也聊不到一起去。
這次閉關結束，沒有去天闕城，而是先來了人族祖庭，就是想看看這位老朋友怎麼樣了。
『鴻』？
陸沉？
銀鈴心中默念，但她行走星空三千多年，確實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現在人族天尊都十分低調，她也只聽過人皇之女婉寧天尊，還有現在坐鎮人族那位溫天尊的名號。
婉寧天尊口中這兩位難道是師尊口中對他有大恩之人？
「前輩，這次出關，可是突破了？」李婉寧問道。
上個時代，『空』最初是在天闕城閉關，但最後還是選擇獨自進入混沌，對抗天人五衰以尋求突破，然後就沒有了消息。
空點點頭：
「突破了！」
李婉寧有些恍然，
當初『空』就是三破巔峰的生靈，既然突破了，那就是踏入了四破之境。
那麼……是不是可以去混沌深處了？
當初混沌深處那場戰鬥爆發之後，她父親就失去了消息，混沌深處戰場那一帶殺伐之氣太重，縱然是陸沉前輩都進入不了。
流蘇前輩也說非四破天尊不能進去，只是星空之中並沒有四破強者。
現在終於有了！
此時，眾人已經到了祖庭，『鴻』和陸沉已經在等候了。
「四破了？」『鴻』有些不確定出聲。
在他們那個時代，他和『空』是實力最為接近的，現在『空』踏入了四破之境，而他的本體生死不知。
不過好在，在流蘇前輩的幫助下，他這具道身還可以活兩三個時代，或許可以等到揭曉答案的時候。
「嗯！」空點頭。
四破？
銀鈴有些懵，這些前輩所說的東西，她聞所未聞。
在拜師之前，他可也是得到了上個時代一位強大散修的傳承，那位散修雖然背後沒有勢力，但也是一位準天尊。
但從那位留下的典籍之中，他根本沒有看到什麼四破不四破的文字。
之前師尊也說婉寧天尊打破了一次極限？
是否有些聯繫？
「恭喜前輩！」陸沉出聲。
他是知道『空』的情況的，現在空踏入四破之境，想必情況好了很多。
空點點頭，朝著祖庭掃視一圈，問道：
「人皇呢？」
當初他從天闕城離開之後一直在閉關，出關就來了這邊，除了見見故人之外，還想見一見李隨風。
想知道李隨風打算什麼時候進入超脫之門背後的世界。
他有預感，想要徹底解決靈台之上的問題，還是要進入超脫之門。
李婉寧低聲道：
「我爹在上個時代末就沒有再出現，不知道具體情況。」
『空』一愣，問道：
「當初混沌之中那場大戰之後，李隨風沒有再出現了？」
「就連你們都不知道情況？」
當時他在閉關突破，只是隱隱有所察覺，混沌之中有大戰爆發，不過那時候是他唯一突破的機會，所以沒有出關。
而且在出關之後，星空之中一片祥和，人族依然是星空霸主，他下意識以為，那一戰是點到為止，李隨風的實力讓禁山忌憚，現在禁山依然隱藏在混沌之中。
沒想到李隨風也不見了？
他臉上帶著幾分凝重，李隨風的實力他清楚，就算現在成為了四破生靈，他也沒有把握可以擋住李隨風一炷香時間。
若李隨風都不是禁山之中生靈的對手，他大概率也頂不住。
李婉寧搖頭開口：
「前輩，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爹和禁山之中五破生靈交手那片地帶殺伐之氣太重，非四破生靈不能接近，還請前輩帶我去一趟。」
「我想知道那一戰的結果。」
『鴻』搖頭：
「你還是別去了，讓『空』帶我這把老骨頭過去吧！」
「若當初那一戰你爹敗了，你活著還能給你爹留下血脈，去天闕城，流蘇前輩可以護住你。」
「流蘇前輩也說了，以你爹的實力，那一戰就算是『黃』勝了，那也是慘勝，數個時代之內很難出來找你們麻煩。」
「在天闕城，至少可以保你安然成長下去，以你的天賦，未來有機會躋身四破領域，我只是一具道身，就算出事，也無所謂了！」
「不過……空，你怎麼看？」
『鴻』眼中帶著一絲遲疑。
若李隨風在那一戰之中慘敗，那位和李隨風交手的生靈，很有可能還在那片戰場之中療傷，現在情況不一樣，『空』已經踏足四破領域，就算不冒險，未來也有機會解決靈台之上的麻煩，未必願意去冒險。
「事不宜遲，現在過去吧！」『空』臉色凝重，低聲道：
「萬一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現在過去或許還有機會，將遭到重創又經歷天人五衰的『黃』除掉！」
「不然，日後怕是都沒有機會了！」
說完，『空』一指點出，落在銀鈴的腦袋上。
半晌之後，他收回手指，朝著李婉寧望去，道：
「我這個徒弟天資還算不錯，我也教了他一些我的法，未來或許可以沿著我走過的路走下去。」
「你去天闕城的時候，將她帶上吧！」
銀鈴淚眼婆娑：
「師尊！」
剛才師尊將數門深奧的神通經文灌頂傳授給了他，現在這話又有一種託孤的感覺。
再加上剛才聽到的，那位的威名傳遍星空，就算是她也聽了不知道多少次。
現在聽婉寧天尊的意思，那位或許在上個時代末的一場大戰之中，疑似隕落了？
那對手該有多強？
『空』甚至沒有踏入祖庭深處，就和『鴻』啟程了，朝著混沌深處而去。
兩日後。
他們來到了混沌深處，曾經禁山所在的位置。
儘管歷經數十萬年。
但此地的殺伐之氣還是沒有散去，幾乎成實質，周圍一片虛無，就算是打破三次極限的生靈進入那虛無之中，也有隕落的風險。
而且此地的殺伐之氣對尋常生靈來說，比天人五衰還要嚴重，一旦踏入殺伐之氣的範圍，就會遭到殺伐之氣的絞殺，不死也要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