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延綿宮殿群。
乾元山那位帶隊長老將蘇玄等人帶到了一座宮殿門前。
隨後用那枚小劍將圍繞宮殿而設的陣法開啟。
「此地就是我們之後的住處。」
長老解釋道,「你等都記好方才來時的路,切莫走錯與其他勢力生了誤會。」
「知曉了長老,只是弟子有一問...」
「何問?」
「我們這麼多人,全都擠在一座宮殿裡面?」
「不錯。」
「這...」
那問話的弟子眉頭大皺。
因為他看的清楚,方才有一座勢力人數只有二十多人,但卻分到了五座宮殿。
他們此行加上長老總共三十八人,卻只有...一座宮殿?
帶隊長老看他神色就知這名弟子在想什麼。
他淡淡道,「我們乾元山雖在楚州排名第一,但在整個中州,能排上前百就極其不錯了,所以殷墟古教就只給我們一座宮殿。」
這話落下。
許多弟子面上都不由浮現一抹屈辱之色。
「覺得不公,那就在此次大比上用你們的實力為乾元山打出名頭來。」
那長老推開殿門,邊走進去邊說,「如此,下一次謬山大比,你們的師弟則能受你們餘蔭,分到更好的宮殿下榻。」
............
蘇玄走入一間殿宇。
因為被帶隊長老寄予厚望,所以他下榻的殿宇幾乎是整座宮殿位置最好的地方。
不僅能看到謬山外面的廣闊天地,殿宇面積還十分之大。
像什麼茶室、修煉密室、寢殿等等應有盡有。
當然。
帶隊長老如此偏心,蘇玄也是受了不少陰陽怪氣的話語的。
「半月後才是大比之日...」
坐於茶桌一側。
蘇玄終於有閒心給自己熱一杯暖氣騰騰的茶水。
他一邊往盞中倒入上好茶葉,同時也在思索這半月時間自己是否要做些什麼。
離五年之約時間如此緊張。
蘇玄自然是不想浪費哪怕一刻鐘的。
「方才在那座青石廣場上,我便見到有不下十萬名聖人修士,倒是能趁此機會先預熱一番...」
念及至此。
蘇玄也並未太過著急。
反而是悠哉悠哉的慢慢將一壺茶飲下,因為他似乎是聽見外面發生了何麻煩之事。
而此時。
宮殿之外。
「你們乾元山難道就只有這點本事?」
只見正有十數人正堵在外面。
而乾元山那些弟子,則一個個很是氣憤的盯著這些人。
「接連三個人都不是我們藍師兄的對手,也不知道...上一屆謬山論道,你們究竟是以何陰謀手段取勝的!」
洛書學院的弟子很是洋洋得意的道出這句話。
讓得許多乾元山弟子面上除了屈辱以外又生出些許憤怒,當即又有一人出列。
「我與你戰!」
「你?」
那藍師兄上下打量此人,點評道,「聖境八重天?倒是勉強能與藍某一戰。」
隨後。
兩人並未再過多廢話,當即就在宮殿外面大打出手。
只是很快。
那位聖境八重天的乾元山弟子就被打退,一路連退了數十步方才站穩腳跟。
「不過如此!如若你們乾元山此次來參加論道的人只有這點實力的話,還是早些打道回府,莫要再上台丟人了...哈哈哈哈哈!」
這一番話落下。
洛書學院許多弟子都情不自禁大笑出聲。
而也就在這時,一道話音,忽然傳來。
「一點兒三腳貓的實力,也敢大放厥詞?」
突然而起的聲音讓得洛書學院的眾人眉頭微皺。
他們抬起頭。
只見前方宮殿大門外。
那之前曾見過一面,並嘲諷他們實力低弱的人也終於出現了。
............
「三腳貓?」
藍師兄不由冷笑了一聲,「若我聖境九重天的境界仍是三腳貓,那不知...你聖境一重天的境界又是什麼?螻蟻嗎?」
「也就只敢像條狗一樣狂吠了,剛才也不知是誰被陳某險些打落深淵。」
「你!」
蘇玄抱著膀子,「怎麼,你不服氣?」
他嗤笑一聲,「要不要再來與陳某試試?」
那洛書學院的弟子受不得激,當即就要出列,不過卻是被那位藍師兄給攔住了。
只見他目光不善盯著蘇玄,「那就讓藍某看看,你的實力是否也如你嘴上一般這麼厲害。」
「你?」
蘇玄搖頭,「陳某沒工夫在此與你們浪費時間,你們還不夠看。」
他說完就是邁下台階,在數十人目光注視下,往宮殿群外面而去。
「陳無悲!你在山門裡不是叫的那麼厲害嗎?怎麼到了謬山又不敢和人一戰了?」
這句話是一名乾元山弟子喊出的。
蘇玄因此頓步,並轉過身。
他語氣淡漠,「陳某說了,只憑他們還不夠看。」
「當然,你們若是仍不甘心,可隨陳某去一趟那座青石廣場。」
「去青石廣場作甚?我看你就是嘴上厲害,不敢與我藍師兄一戰!!」
那名洛書學院的弟子還想激將。
只是蘇玄的確沒有閒心在此浪費時間,一步不停的走出了這片宮殿群。
「藍師兄...依師弟來看,此人就是不敢與你一戰,才找這樣的藉口。」
「不敢...今日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走!」
藍師兄一語落下。
十數名洛書學院的弟子皆是緊跟蘇玄腳步而去。
「這陳無悲,也只會窩裡橫!只知道欺負山門裡的那些師弟,到這裡竟就只敢放一兩句狠話了!」
「不然你要他如何?與洛書學院的人一戰嗎?要是敗了,我是他都得當場跳進後面那深淵裡面去。」
「奇了怪,這洛書學院的人怎麼這麼強,方才我與那人一戰,完全被壓著打,根本找不到一點還手餘地。」
「人家是聖境九重,你不過八重,能是對手才奇怪!」
「走!一起去看看那陳無悲一會兒要如何收場!」
「......」
乾元山弟子們也緊隨其後。
看著這一幕,宮殿內的帶隊長老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如何不明白。
這陳無悲。
是想在殷墟古教也禍害一陣了。
不然,為何要挑人多的青石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