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雨夜血戰
華山正氣堂，
岳不群和寧中則端坐於正氣堂大廳正中的兩把椅子上。
他們下手處，左右兩邊的第一把椅子上分別坐著王明和令狐沖。
屋內四人相對而坐沉默不語，氣氛相當壓抑。
白天陸柏雖然被弄的灰溜溜的離開了華山，但老岳知道這事遠遠還沒結束。
岳不群在嵩山弟子一下山，就帶著寧中則、令狐沖、王明在正氣堂開會。
商議接下來怎麼應對嵩山派的報復。
「嵩山派這次來勢洶洶，白天陸柏利用劍宗弟子的身份，欲強行奪得華山派掌門的位置，然後進一步掌控我華山，最後把華山派變成嵩山派的華山分堂。」
「看來左冷禪是完全的已經不打算隱藏了他那邪惡用心了，連表面的和諧都不再願意繼續維持下去了。」岳不群憂心的對在場的幾人說道。
「師兄！劍宗的傳人都被我們扣下了，他們沒有劍宗作為幌子，就無法繼續做到明正言順的插手我華山派的內務了。只要左冷禪不想被打入魔教行列，就不敢亂來的。師兄何需如此多慮了。」寧中則覺得岳不群有些過於消極了。
「師妹！你不懂！」老岳搖頭道。
「這次讓劍宗的人上我華山，就代表我和左冷禪的和諧被打破，之後不管我怎麼做，他都不可能放心於我的，以我對左冷禪的了解，這次用劍宗收服華山的溫和手段失敗後。」岳不群掃視了一眼眾人。
嘆息一口氣，繼續道：「華山必然迎來左冷禪更加激烈的針對。」
「不會吧？」寧中則有些懷疑是岳不群想多了。
「左冷禪是一個真小人，他絕對會動手的。如果我們不早做打算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華山派就斷送在我手裡了。左冷禪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為今之計只有我們帶著弟子，撤離華山才能保全門人，傳承不滅。」岳不群道。
王明暗中思索道：「老岳猜的確實准啊！」
世人對偽君子的痛恨，高過真小人。
原因是偽君子欺騙了他們感情。
但，
現實卻是真小人的噁心程度遠超過偽君子。
比如真小人和偽君子同時是你鄰居。
你們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偽君子還和你天天問好，保持表面和氣。
這小人可就是當面嘲諷，背後詆毀。
今天絆你一跟頭，明天偷你一根柴，後天斷你水源……
時時刻刻都在算計為難你。
「師傅！何必怕他們，嵩山派的十三太保陸柏不用師傅出手，都被趕跑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來一個我們殺一個。」令狐沖站起來道。
「哎！雙拳難敵四手，你能殺多少？撤吧！」老岳無奈道。
令狐沖也明白老岳的說的道理，他憑藉《獨孤九劍》也許可以擋下兩個太保，但別人有十三個啊！沒勝算。
「師傅，弟子倒是覺得大師兄說的不撤離更好。」王明說出自己的想法
「明兒，說說你的看法。」寧中則道
「林平之被收入我華山派，江湖上就已經在傳師傅得到了《辟邪劍法》的消息了，如今大師兄用一手非華山派的高超劍法打敗劍宗的前輩，更是讓這條謠言變的愈加真實。我們下山，處於群狼環視中，在不熟悉的環境下，面對敵人更被動。」
「師傅，我這不是《辟邪劍法》…」令狐沖解釋道。
「閉嘴，聽你五師弟說。」老岳眼神掃了一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大徒弟。不是辟邪，那又是什麼？問你又不說，老岳都不想搭理他了，要不是養了這麼多年，都想一劍劈了這不成器的東西。
「我們氣宗弟子在30歲以前，內功未成，在五嶽中戰力是最弱的，所有弟子也就大師兄、二師兄、我和小師妹，有個一戰之力，到時面對圍攻，顧頭不顧尾，我們無法保護眾多師兄妹們，很容易出現死傷，到頭來依舊是敗亡的結局。」
王明的話，剛好說到了岳不群心中的擔憂，這一點他也想得到，只是下意識迴避，不肯面對罷了，現在被王明點明了，臉上的愁苦之色更濃了。
「但我們留在華山上，憑藉天下第一險的地利，由我和大師兄，還有師傅、師娘守住華山的上山通道，基本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們想攻到山上來，除非用幾千條人命來填。」
華山險峻，自古也就一條道。
雖然這是武俠世界，但也不過是一個低武世界。
內力能離體的找不到一百個，輕功飛五六米就算高的了。
圍困斷糧？
想多了先不說嵩山有不有那麼多人，即便有他也不敢大庭廣眾的圍住幾個月，除非不想混正道了。
華山老岳可是準備了不少物資，沒半年別想斷糧。
「嗯！明兒的話有理。那就不撤了，我們輪流把守華山險道，別讓敵人偷跑上來。」岳不群最終還是採納了王明的意見。
老岳沒像原著帶著所有人離開華山，主要是這次令狐沖沒受傷，還有王明在，他們兩個實力都不在寧中則之下，四個高手輪流守住險道把握很高。
如此一來確實在山上更加的安全。
…………
夜晚，
「什麼人膽敢夜闖我華山派。」遠處傳來一道呼喊。
才剛和令狐沖交結看守華山通道的工作的王明，回到屋子躺下準備休息一下，就被屋外的動靜驚醒。
也來不及多想，王明起身便拿起身旁的長劍，快速離開房間，在路上還匯合了令狐沖和寧中則。
不一會，
三人趕到一看情況，是岳不群正持劍矗立在山道上，攔住了一群黑衣蒙面人。
「岳先生，我們兄弟此來，只為借《辟邪劍譜》一觀，並無惡意，岳先生你反正已經練成了《辟邪劍法》借我們一觀有何妨，不要吝嗇嘛！」
那帶頭黑衣人，戲謔而又猖狂的說道。
「你們誤會了，岳某從未擁有過《辟邪劍譜》，更未修煉過《辟邪劍法》。」
「岳不群，江湖都傳遍了你大徒弟學會了《辟邪劍法》，還想欺騙於我們。當真是個十足的偽君子，一句老實話都沒有。」黑衣人語氣帶著譏諷道。
「你那大徒弟令狐沖，在衡山的時候連田伯光那個淫賊都打不過，短短時間就能進步如此神速，劍宗高手在他手裡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不是修練了《辟邪劍法》是什麼？把我等是當白痴耍啊！」這名黑衣人帶頭大哥，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鄙視，像是看不起眼前這敢做不敢認的君子劍岳不群。
其實，
原作中《辟邪劍法》在江湖上並沒那麼遠近馳名。
一開始也不是人人都當它是一個香餑餑。
是個武林人士就想要的程度。
真那麼有名的話，
哪裡輪得到青城派余滄海下手？
左冷禪日月神教就先動手了。
老岳派出二弟子和女兒去福州，也只是發現青城派有異動，怕對自己不利而派去打探情報的。
如果真的是為了《辟邪劍法》，是不可能派二弟子去的。
他對勞德諾的身份一清二楚。
難道是為了告訴左冷禪自己要謀奪《辟邪劍法》，然後引來左冷禪嗎？
林遠圖厲害！
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被他擊敗的人基本沒有對《辟邪劍法》動心。
畢竟，
少林、武當、嵩山、這些大門大派也是出過蓋壓一個時代的豪傑的。
他們第一想法只會是認為自己無能，老祖宗留下的武功自己沒練好而已。
不屑去硬搶別人的武學，這樣容易被江湖同道群起而攻之。
《辟邪劍法》真的被人注意到是從余滄海林家滅門後，大家才把目光轉向這劍法的。
隨後，
令狐沖劍敗劍宗前輩，雨夜刺瞎眾多黑道高手………
頓時讓所有人對《辟邪劍譜》的興趣大增。
一時間都想得到它。
令狐沖修煉的是《孤獨九劍》。
可是，
《獨孤九劍》江湖上知道的人的寥寥無幾。
同時令狐沖也沒報過武功名字，偶爾也就吼幾嗓子破劍式。
而《辟邪劍法》的消息全部都是指向他的，所以第一時間就認定了《獨孤九劍》是《辟邪劍譜》。
這也讓華山派一直處在風口浪尖，不得安寧。
「兄弟們，宰了這偽君子。」一群黑衣人中，有一個急性子不想聽帶頭的和老岳繼續磨蹭下去了。
本來岳不群想解釋一下，他們能自己退下最好，可這群人明顯只相信自己以為的。還沒等他們聊幾句，就動起手來。
這群蒙面黑衣人雖多，可惜華山的山道太狹窄，根本無法讓兩個人同時對岳不群出手。
憑藉地勢之力，岳不群打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黑衣人基本就是排隊去給老岳送人頭。
在後面王明看了下這群人，人大概是四五十個，觀其身手，很多都有嵩山十三太保陸柏的實力，難怪原劇情這些人可以拿下岳不群。
這群人的組成非常的複雜。
最多的是華山有《辟邪劍法》的消息吸引而來的貪婪之輩，然後還有混在裡面煽風點火的嵩山派高數，同時還有嵩山派請來的黑道殺手，
黑衣人一邊向前擠一邊放垃圾話。
這狹窄的通道，讓他們無法對岳不群形成合圍之勢，單挑基本沒有一個是岳不群的對手，短短時間就折損的三四個人了。
「兄弟們不要怕，我就不信岳不群內氣無窮無盡，用車輪戰耗死這偽君子。」
果然在這黑衣人帶頭大哥的指揮下，從原先一個個上前送死的局面改變了，基本一就是上來就對岳不群全力出手來一招，然後就退下，換上另一個黑衣人。
半個小時後，
岳不群也漸漸體力不支起來，畢竟每個對手用的都是不計內力消耗的給他來一招，這也讓他不得不用同等的內力才接得住，但這也就消耗了更多的內力，丹田的內力都快空了。
寧中則在後面看著也是焦急，不停罵這些人無恥，居然用車輪站。
寧中則擔心岳不群消耗過大，不敵黑衣人受傷，提前招呼令狐衝上去接替岳不群的位置，在山道口阻攔這幫人。
這個是早就商量好的，輪流休息恢復，不然是無法抗住的。
岳不群退了下來，揮手攔住了想過來關心一下自己的寧中則，原地開始打坐恢復內力，他不敢浪費時間。
天空這時下起了雨來，漸漸的越下越大，讓這山道更加的濕滑，一不小心很可能會摔倒，可以說戰鬥環境更加的惡劣了。
《獨孤九劍》相當的犀利，殺敵速度比老岳還快，短短時間就殺了十幾個。
「不要和這小子比招式，直接和他拼內力。」黑衣人帶頭大哥，又適時的做出了戰術調整。
武林上的人不是每一招每一式，都附著內力的，那樣體內內氣根本不夠用，所以大部分情況還是用外功招式殺敵。
果然，沒五個回合，令狐沖的長劍就被，一個黑衣人用強絕的內力，震飛出去。
沒了劍的令狐沖，戰力幾何倍的下降，還好寧中則接替及時，攔下了接下來的人，一個懶驢打滾，令狐沖狼狽的脫離了戰場。
下來的令狐沖也沒廢話重新找來一把劍，也開始打坐恢復。
王明手伸出手來，接住落下的雨滴，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這群黑衣人，三世為人，今天要破了殺戒了，心中有一絲不忍和抗拒，但現在的情況明顯是他們不死，就是自己玩完。
嘆了口氣，無奈的拔出手中華山派制式長劍，隨手丟下手中劍鞘，一步一步的走向戰鬥的地方，再不上寧中則扛不住了。
寧中則一看後方的王明，馬上退了下來，回到岳不群身邊，看是恢復內息。
王明面對攻過來的黑衣人，基本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劍刺過去，然後黑衣人倒地身亡，之後就換上另一個受害者……咳咳！是另一個黑衣人撞上他的劍。
看著王明這一劍很簡單，其實這一劍非常之複雜。
動手前先用《獨孤九劍》，計算對方招式的弱點和破綻之處。
動手時暗自用起《幻劍》的瞬間提升速度之法，還有利用光線和方向的不同造成的視覺盲點，讓手中長劍暫時消失，或者出現幻影。
動手後，又得快速計算下一個對手的破綻和光線明暗，再瞬間刺出那電光火石的一劍。
這應該是王明第一次殺人，雖然心裡有些膈應，但是並沒多大的感覺。死人見的不少，自己也死了兩次了，還有什麼怕。
王明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多糾結心中的異樣情緒。
死去一個黑衣人，馬上會有一個人接替他的位置，繼續像王明殺來。
生死間有大恐怖，這時候的王明精神高度集中，不停的計算，根本沒有多的精力去感受殺人後的負罪感。
王明的觀念，能一劍殺絕不傷。像這樣被人圍攻了的生死之戰，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在王明不記消耗的情況下，基本一劍一人，不一會就殺了對面九個人了。王明看情況，就退下來讓岳不群接替，自己也快到極限了，王明不是內力不夠了，是人吃不消了。
大腦維持高強度的運算，已經有點脹痛了。手臂也隱隱有些顫抖了，用功法刺激手速提高，是有副作用的，過於頻繁使用，會留下永久性的傷害。
王明退下來就，開始恢復內息，同時也緩解大腦的昏沉，手臂肌肉的酸軟。
……
戰鬥持續了幾輪，大家都被消耗的身心俱疲。
此時是寧中則在負責攔截黑衣人，她其實是四人中武功最弱的，加之被來的消耗了幾輪，現在精神和身體都不在完美狀態。
一個不注意，被蒙面黑衣人，近身點住了穴道，正要一棒掃中的寧中則，卻被令狐沖救了下來，可是他們設立的防線也破了。
一群蒙面黑衣人衝出了狹窄的山道，進入了寬闊的平台。
王明也沒時間休息了，恢復內氣了，現在開啟了亂戰，被十幾個人圍攻，非常的兇險。還好岳不群和令狐沖都算這個世界最靠前的幾個人，戰力不弱，可以在這亂戰里堅持住。
看著寧中則有些扛不住了，開始在圍攻下招式出現破綻，剎那間就受了傷，還好只是其肉傷，不算嚴重。
「破劍式」
令狐沖在大雨中爆發了，用出獨孤九劍，一招刺瞎七八個蒙面黑衣人，清空了周圍一大片。
「啊！！！辟邪劍法，大家小心。」
他們這群人誤會了令狐沖的《獨孤九劍》是《辟邪劍法》，有些畏懼令狐沖的長劍，不敢上前，但是令狐沖不遠處的寧中則的壓力卻變得更大了，柿子挑軟捏，她是四人中實力最弱的。
王明已經用出了幻劍的加速法門，配合紫霞真氣快速殺敵。
「師傅，師娘，師兄快撤。」
幾人一聽見這王明的聲音，迅撤退向前方的高坡。
「哈哈！兄弟們這偽君子不行了，殺了他。」黑衣人見到倉皇撤退的四人下意識判斷，畏懼他們的圍攻要跑路，興奮的帶人沖向華山眾人的把個高坡。
就在他剛要登上高坡時，抬頭一眼看去，頓時一驚。
「有危險，快跑。」
可惜他們發現的太晚了，只見從小山坡上被人一個接一個的把直徑兩米的大石頭推下來。
從上而下的的石頭，擦著就傷，碰著就會摔倒，然後就是被後面對石頭壓死，現在這個石台雖然比山道那狹窄到只能通過一人要寬。但也就一個七八米的台子。
他們連逃跑都做不到，慢慢的都死在了這些大石頭的碾壓下。
天上落下的雨水，和地上的血水，一起往山下流去。
王明臉色複雜的看著，山坡下死去的這些黑衣人。
「武功再好，也扛不住陰謀詭計啊！」
王明為了以防萬一，安排所有師兄弟，在這個華山必經之路上的山坡上，準備了大量的滾石，這也是王明說華山守的住的底氣。
也還好準備充足，原劇情在藥王廟也就十五個黑道高手，這一次居然高達四五十人，一個個實力在田伯光和陸柏之間。
看了眼身邊的人，寧中則左腿，右肩受了傷，但應該不嚴重，令狐沖也有點皮外傷。王明和岳不群都沒有受傷，但消耗很大，老岳和王明都有些喘氣了。
王明還好，有那麼點偽裝，畢竟體內還有《金剛不壞神功》真氣，這個偽裝只是不想讓老岳面子太難看，自己沒點疲態，那不是顯得老岳很無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