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素看著江夏中二的表情，流露出一絲絲的嫌棄。
見江夏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樂譜，她有些驚訝地說道。
「江夏，你不會真想要我吧？」
「你這人說話······不是我真想要你，是我真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公司。」
「不一回事兒嗎？」程靈素有些感動，「我還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呢。」
「開玩笑？我看你在跟我開玩笑，這麼好的機會，你別告訴我你反悔了啊？」
程靈素感慨道：「其實之前那段時間，確實，我有些跟自己置氣。有些行為、決定，不合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而且很高興結識你這個朋友。」
「什麼意思？別搞煽情那一套啊，我跟你談正事兒呢。」
「我也是和你談正事兒。江夏，我能感覺到，你是個很有才華的音樂人，如果你願意，外面肯定有的是娛樂公司想簽你。聽我的，你在那家公司沒前途的。」
「你又知道了······」
程靈素一臉嚴肅地說道：「聽說那個公司有人得罪了哪個大人物，現在別人出手要把這家公司整垮。你知道的，你們那個所謂的公司，經不起查，哪哪兒都不合格。」
江夏顯得有些怒了，就因為沒錢，規模小，這家公司就不配存在嗎？
在這個世界，歌手的地位高，是因為娛樂文化的繁榮，以及人們對美好音樂作品的喜愛。
可是，有人卻拿著這些東西去為自己牟利，更試圖想要藉此打造一堵難以跨越的階級圍牆。
「你說得罪大人物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我。而且公司已經收到通知，雖然沒有明確限定時間。不過據估計，要是這個月內再達不到註冊標準，公司就會被取締。」
「你都知道？那你還······江夏，娛樂公司，終歸還是以錢作為衡量標準的。」
「也不一定。所以，如果我向你發出邀請，你願意加入嗎？」
「這——」
程靈素顯得有些為難。
「可是這毫無意義啊。如果我的加入能夠解決問題，那我肯定不帶猶豫的。但是你都說了，你們公司可能這個月之後就完了，我再加入······我覺得還是你儘早退出的好。」
江夏目光堅定地望著程靈素：「只要你願意加入，公司就倒不了，而且，我們還會就此開始，一路紅下去，你願意相信我嗎？」
江夏的話有些太不可思議，與痴人說夢無異。
「不可能的江夏，你初出茅廬，對這個社會了解的太少。在資本的運作下，一首爛歌可以紅透半邊天，一首好歌也能深埋進塵埃。如果你想要憑藉一兩首歌曲一炮而紅，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
「好吧，我也不強人所難，那，不談這個了。隨便吃點東西，到處看看吧。」
「為什麼不談這個？情況不是很緊急嗎？」
「你不加入，談這個還有什麼必要嗎？」
「誰說我不加入？」
「啊？」
這個程靈素說話，究竟該用怎樣的邏輯去理解呢？
「那你？」
「我加入啊。」
「你不是覺得拯救公司，一炮而紅的事不可能嗎？」
「嗯。」
「那你還加入？」
「對啊，不是你叫我加入的嗎？」
「我叫你加入你就加入？」
𝔰𝔱𝔬55.𝔠𝔬𝔪
「當然了，為朋友兩肋插刀，姐們兒這點兒義氣還是有的。」
江夏露出一個微笑，三分悽苦，兩分無奈，還有五分懵比。
「大姐，說實話，你這麼仗義，我真的很感謝你。不過，我並不是完全為了我自己才來找你的。
我真的覺得，你的加入，會從此開啟你璀璨的星途。」
「謝你吉言了。」
江夏將桌子上的樂譜推到程靈素麵前。
「你會看譜吧？」
「額，我只會看簡譜和六線譜，你這五線譜，彎彎曲曲這麼多蝌蚪，我過敏。」
「過敏？我頭一次聽說有人對樂譜過敏的。」
「這又什麼稀奇的，你不是還對我家房子過敏嗎？不過我看你在我家睡得挺香的，甚至還挺有興致嘛。」
程靈素表情戲謔，似乎話中有話。
江夏不想接茬，再提起那件糟心的事。
「這樣吧，我簡單教一下你怎麼唱。不過，這首歌更適合女生一些，我唱得可能不是很好啊，你見諒。」
「哦？那好，你唱來試試，自從上次在酒吧聽過你小子唱歌之後，我就再沒聽過你唱歌了。
別的不說，你小子長的人模狗樣，招蜂引蝶的，唱歌倒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你那首《消愁》，真好聽，我心裡直痒痒，再給我唱一遍？」
「下次吧，今天先把給你寫的這首歌唱會最好。咱們早做好準備，爭取早些能夠登台表演嘛。對了，你酒吧那邊沒問題吧，能不能走？」
「沒問題，之前那件事兒以後我就沒去上班了。反正也沒有合同，隨時能走。誒，你給我寫的歌，叫什麼名字？」
「《易燃易爆炸》！」
「哈？這算什麼名字······易燃易爆炸，你說得不是姐的身材吧？」
「說得是你的脾氣！好了，就當說得是你未來的前途好吧？來看一下歌吧大姐。」
「別叫大姐！小心我抽你。叫小姐姐。」
「隨便，你愛叫啥叫啥，看歌看歌！」
「我看著呢，你倒是唱啊，不是說你教我的嗎？」
江夏環顧四周，要是能搞把吉他就好了，不然乾唱，有點兒呆。
這時，女主人用餐盤端著一碗麵與一些糕點上來。
「這是舒心面，這是福祿包，這是團圓餅······」
名字取得還挺好聽，看起來也很精緻。
只不過，分量似乎不是很大，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程靈素對江夏低聲道：「你小子錢帶夠了沒有，這早餐看起來可不便宜。」
她記得有一家中西融合的早餐茶餐廳，一個人一頓早餐就能吃掉好幾千。
江夏倒是沒有想這麼多，他只是覺得，一頓早餐能花多少錢？
一碗麵，幾個包子，一張餅，一點喝的湯，一些小點心。
說破天一百來塊。
但他隨即想起那張菜單上並沒有標註價格，極有可能遭遇到早餐刺客。
就像那些去理髮店花幾千塊最後剃了個光頭的苦主一樣。
畢竟這個地方是陳怡璇推薦的，這些明星的消費可不低。
女主人也不知是聽到了程靈素的話，還是看穿了江夏的心思，微笑道。
「二位慢用吧，這些都不收錢。」
「不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