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音社小劇場。
開場前一個小時。
500張票只賣出去了二十多張。
買票的觀眾其中大多數還是岳龍剛在學校的學生，以及程靈素的一些朋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是小劇場裡面的上座率仍舊低得可憐。
眼看著演出時間就要開始了，難道小劇場改建後第一次現場演出就這麼慘澹。
芒果電視台拍出來的跟拍攝像師也已經就位，分劇場視角已經可以看到江夏這邊的情況。
主持人何靈在向大家介紹著各個選手的情況。
參賽的總共是十六人，但由於男女各一個名額，所以共有八個不同的分場。
「王文和李晶晶二位選擇的是在我們美麗湖州最著名的大橋，中山橋進行現場表演。」
「中山橋夜晚禁止車輛通行，人們沿著大橋賞江色，賞夜色，順便還能欣賞一下我們選手動聽的歌聲，真是不錯。」
「從現場的情況看，圍觀的觀眾足有一兩百人，許多路過的朋友湊不上前的，會走到橋另一邊的樓梯上觀看，十分熱鬧。」
「二人抽到的題目是以為清純男大想要送給女朋友的，愛情主題。」
「非常友好的一個題目。」
「兩人將會先進行第一輪曲目表演，然後抓緊時間進行創作，等待第一輪投票票數的揭曉。」
「嗯，鏡頭給到我們的第二組選手。」
「趙小麗和王強，他們選擇的是在市中心白塔廣場，這裡的人流量那是相當的大，好選擇。」
「不過更多的觀眾則意味著更大的壓力，二人能否帶來精彩的表現呢？」
「第三組選手······」
已經到了演出開始的時間。
江夏看著台下稀鬆站著的觀眾，還是笑著說道：「沒關係，哪怕只有一個觀眾，我們也要盡全力，帶來最完美的表演。」
程靈素和葉子君二人堅定地點了點頭。
下面，一個清脆地聲音喊道：「小君，江夏，加油！」
二人循著聲音看去，一個熟悉的面孔。
「璇璇姐！」葉子君開口喊道。
「你不是說最近忙著籌備巡演嗎？」
陳怡璇笑道：「是啊，有點忙。不過我加了下班，特意抽出時間來給你們加油。畢竟，在我簽約星皇之前，我也曾是『岳氏娛樂』，現在是『岳音社』了，我也曾是這裡的一員。」
葉子君一把抱住陳怡璇：「璇璇姐，你真好！」
程靈素看到陳怡璇的到來，眼神玩味地看向江夏。
那天晚上，二人曾經在她家借宿。
據說還發生了些什麼。
江夏的眼神趕緊躲開，假裝沒看到程靈素的示意。
接著，還是陳怡璇先開口道：「江夏，你最近，還好吧。」
在江夏飽受華晨負面輿論誣陷的時候，陳怡璇聯繫過他，並主動願意給江夏提供幫助。
江夏點頭，淡淡笑道：「挺好的，感謝你能回來支持。」
身後，一個俏皮地聲音喊道：「哥！我來支持你啦！」
江拉揮了揮手裡的票，滿面笑容。
看到江夏身邊圍著三個絕色大美女，她都驚呆了。
心道：「不愧是老哥，這魅力是真大啊。」
江夏將手伸出來，加油打氣道：「演出成功！」
程靈素葉子君的等也伸出手：「加油！」
鏡頭裡，畫面已經切到了江夏這邊。
王涵對何靈問道：「咦，這一組選手選擇的是在音樂小劇場裡面來完成今天的表演嗎？」
何靈道：「這二位選手分別是來自林城的江夏和葉子君。
二人都是江南藝術大學即將入學的准大一新生。
其中葉子君同學是當地有名的學霸，天才。
江夏同學雖然名氣不大，但近段時間屢屢創作出精彩的歌曲。」
王涵擔憂地說道：「只不過，其餘各組選手，大多是選擇在戶外，這樣人流量大一些。二位選手選擇在音樂小劇場表演，這個入場還需要買票。看現場的情況，好像是不足一百人啊，這恐怕會達不到我們的要求。」
何靈也表示同意：「就算能夠湊足一百人，可是一會兒投票時，現場人數越少，他們越吃虧啊。」
網上彈幕飄過。
「想賺錢想瘋了吧？求觀眾給你們投票，還要讓觀眾掏錢先買票？」
「這兩人真是飄了，他們以為他們是什麼大明星嗎？別人馮馮和一博選擇在演唱會上唱，是為了回饋粉絲。他們那體育場，觀眾可上萬人。投票時根本不虛啊。」
「我數一下，四十，四十一······反正現在鏡頭裡，觀眾連五十個都不到，這兩人玩兒砸了，一會兒直接沒達到比賽資格。」
「聽說了嗎，那個江夏抄襲華晨娛樂蘇北言的歌，最近華晨娛樂正告他呢！」
「怪不得沒人來看，原來他是這種人。」
「那個江夏還姓-騷擾華晨的女明星柳萱，已經被當事人爆料實錘了！」
「喲，這麼刺激，快講講！」
「······」
雖然江夏這邊的現場看起來更加冷清，但直播間裡滿是關於江夏的謠言。
這其中也有一些人是華晨娛樂故意安排的水軍。
但不管怎麼說，直播間的熱度卻一下子被帶起來了。
本來，這些選手唱歌雖然也還行，但比起《誰是歌手》正賽差遠了，觀眾大多看的是熱鬧。
比起聽歌，八卦的吸引力顯然更強。
芒果帳號很敏銳地抓住這個點，把江夏的現場放到了主視角，而其它現場則是放到了分視角。
舞台上，程靈素開唱。
「這人誰啊？」
「不知道，聽介紹唄。她好像是這個劇場的藝人，不是參賽選手。」
「還能看到非選手以外的人唱歌？」
「管他呢，反正播了你就看唄，扯皮也不關咱們觀眾的事。」
「嗨，有啥可看的。這十六個人的表演還不夠你看嗎？去看一個路人，有啥意思？」
「就是，這些人水平很低的，沒啥意思。娛樂聽一下還行，但遠遠不夠資格上電視。」
「聽聽唄，說不定好聽呢？」
「好聽？好聽我把我剛拉的粑粑吃了！」
「兄弟，你夠狠！」
正這時，程靈素的歌聲已經通過調音台傳到芒果衛視帳號的直播間。
現在岳音社以及相關藝人，正需要宣傳，所以他們並不介意芒果衛視播放他們的演出現場，相反，還很樂意。
芒果衛視總台的工作人員問道：「導演，那個現場的其它無關人員開始唱歌了，要不要把畫面切了？」
後台導演說道：「嗯隨時準備切，只要直播間流量下滑，觀眾不樂意，就切。」
程靈素台風穩健，很懂得和現場互動，便被安排第一個上場。
現場的觀眾雖然不多。
音樂清吧改建之後，成了一個上報標準500人的音樂小劇場。
而現在現場觀眾只有50來人。
但對於一直都在唱酒吧的程靈素而言，50人已經不少了。
她簡單交流把現場氣氛活躍之後，便開始唱起來。
「接下來，給大家帶來我的最新單曲《易燃易爆炸》！希望今天晚上，大家跟著我一起燃起來，炸起來！」
程靈素上台後，關於江夏的八卦就少了，直播間熱度也開始下降。
一些觀眾紛紛嚷嚷著：「轉第一現場，我要看網紅中山橋！」
「啊，轉第四現場，我要看馮馮和一博的合體演唱會！」
「芒果台腦子有問題吧，怎麼切這個現場，有什麼可聽的？我要聽趙小麗唱歌，趕快切！」
芒果台工作人員看著抱怨的彈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人臉變得真快。
他趕緊詢問調試，準備切換現場。
芒果台共有三個帳號同時直播，都是不同視角。
而且芒果台專門像平台申請了特殊技術，雖然主視角只能看到一個現場，但觀眾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子自由點擊切換不同現場。
但觀眾就是懶得動。
再說了，他們希望自己喜歡的選手能夠在主畫面。
工作人員的畫面還沒來得及切，觀眾們的反應卻又變了。
「等等！先聽一下，這什麼歌？好好聽！」
「沒聽過這種歌啊，好牛好吊的樣子啊。」
「哇這個美女唱起來好颯，我愛了。」
「什麼歌什麼歌，我聽聽看。」
······
「賜我夢境，還賜我很快就清醒」
「與我沉睡，還與我蹉跎無慈悲」
「愛我純粹，還愛我赤裸不靡退」
「看我自彈自唱還看我痛心斷腸······」
程靈素忘情地唱著，她的身上仿佛散發著光！
現場的觀眾早已如痴如醉。
直播間內眾人也是驚嘆：「絕了，太絕了！我覺得她也可以上《誰是歌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