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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第九山兵馬在哪?(5k求月票)

2024-09-30 05:40:49 作者: 一世風流才子
  第248章 第九山兵馬在哪?(5k+求月票)

  殘陽如血,那座雄關廢墟,一片死寂!

  但一道道視線,漸漸變得火熱貪婪。

  武藏道兵!

  那位中郎將的神兵。

  在那夜大戰投影中,這把三尖兩刃槍大展神威,引動天雷,勢不可擋,就算那位中郎將未入武藏時,此槍竟能阻擋武藏大妖的攻擊,從這就可以看出,此槍極為不凡。

  這麼多人紛紛趕至威遠關,其中一部分就是為這把神兵而來,畢竟武藏道兵經歷五雷淬鍊,已脫離普通道兵範疇,具有武藏氣息,若是能奉此參悟一二,好處極大。

  僧多肉少,加上遠方殘陽下,還有一顆蒼天黑色大樹,隱現出陰森魔氣,不由讓人目光跳動。

  在仔細觀察廢墟中沒有動靜後,

  「嗖」

  有人按捺不住,決定出手,速戰速決,想著將這神兵拿到手後,立馬就走,加上那棵魔樹離那長槍的地方也有數十里之遙。

  只見一人「啪」地一下,身子倏地冒出一股白色煙氣,接著身軀靈光一縮,頃刻間變作兩三尺大小的一隻白羽小鳥,撲棱著翅膀,朝著遠方雄關激射而去。

  「咻」

  有一個人動了,立馬引發連鎖反應,咻咻咻,破空聲驟起,有人相繼出動,爭先恐後,猶如八仙過海般,各顯神通。

  虛空中,頓時尖鳴大作。

  四射流光,朝著遠處那城牆上的三尖兩刃槍爭先恐後而去。

  神兵動人心,全力加速,氣息放肆展露而出,一時也顧不上其他了。

  「蠢貨!那顆魔樹還在那裡,那些妖魔很可能還沒走,鬧這麼大動靜,找死不成。」

  有人目光陰沉,聲音帶著怒氣,想上前又因為謹慎,不敢亂動,隱匿氣息,保持觀望的態度。

  也有人,卻是冷冷看著這些人迫不及待地去爭奪那把巨槍,眸中閃爍著嘲諷或漠然。

  離大戰都過去了快兩日,這把長槍還立在這兒,顯然不合常理,要麼是這把槍有問題,要麼是妖魔有問題。

  這種兵器,對人和妖魔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寶器,妖魔不可能放任不管,留在這兒,除非

  卻見,二十來里距離,有人很快的功夫,竟已躍上那道城牆。

  當頭為先的是那位化身白鳥的中原高手,快飛到那巨槍上空時,噗地一下,煙氣一滾,變為人形,隨後鼻口噴出兩道土黃色煙氣,朝著下面的三尖兩刃槍一繞,一個繃直,隨後頭往後一拉,欲要將巨槍拔出。

  可下一秒,「砰砰」,兩道土黃色煙氣承受不住,紛紛斷裂。

  此人不死心,還欲要動手,就聽譏笑聲傳來,「寶物有緣者得之,閣下沒這緣分,還是讓我來。」

  只見,又一人遁光飛快,追了上來,開口戲謔,隨後口中喝了一聲,雙目一睜,目光大熾,雙手一搖,城牆上的土石頓時轟隆隆滾動,拔地而起,欲要將深入其中的長槍托出來。

  結果,赫然可見,城牆崩塌凹陷,土石崩碎,那長槍不說升起來半點,反而直往下沉,陷入的更深了。

  「好重!」

  那人臉色一變,驚呼一聲,目光中卻更加火熱,牙齒一咬,麵皮一猙,真氣狂涌於雙手之上,隔空朝著大槍一攝,作雙手抬樁式,欲要將大槍舉起來。

  但不管他喉嚨里怎樣嘶吼,麵皮怎麼猙獰抽動,那大槍就那麼紋絲不動。

  「嗖!」

  「嗖」

  「嗖」

  這個間隙,七八道身影破空齊至。

  「呵,一把兵器都抬不動,我來。」

  「先別搶了,快點動手,先拔出來再說,怕是有妖魔。」

  「諸位沒吃飯不成,就算武藏道兵再神異,連抬都抬不起來?讓老夫來試試.」

  一聲聲嘈雜呼喝隨著人影齊至響了起來,緊隨著便是一道道水桶粗細的靈光鎖鏈,朝著那三尖兩刃大槍嘩啦啦一鎖,七八道身影,從四周猛然一拉。

  「咔咔」

  鎖鏈猛然繃直,一顫,發出咔咔的刺耳聲,一股沉重之感沿著槍身,迅速傳到每一道身影上,讓這些人臉上齊齊一變,並迅速加注真氣,感覺就像是拔一座大山,。


  光重量就如此重,難以想像,這把大槍若是灌注真氣法力,砸在人身上,將是何等威能,一時眼神中紛紛湧現出熾熱與貪婪,恨不得將此槍立刻收入囊中。

  「轟隆隆」

  在這些大部分從中原而來的天關強者拉動下,大槍此時終於晃動,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以以為緩慢的速度上浮。

  「快加把力!」

  這速度太慢,有人呼喝,牙關緊咬,快要支撐不住。

  而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爆嗎,轟然響起。

  只見那大槍底下,忽然爆開,一團烏光猛漲,裡面衝出邪惡陰暗的氣息。

  「不好!」

  那些拔槍的人影面色驚變,發出尖叫,隨後似乎早有準備一般,當機立斷,身影在原地砰砰砰炸散而開,各施手段,身子迅速朝著來時方向狂閃激射,欲要遁走。

  可那烏光蔓延速度極快,隨後咻咻咻破空,裡面衝出一道道猙獰,長滿細鱗的帶翅黑蛇,翅膀一扇,張口狂嘯,風馳電掣。

  猛地追上一道道流光,狠狠張開血盆大口,將一道道人影吞沒。

  悽慘的嚎叫,在空中迴蕩。

  僅有一道流光,似乎施展了某種秘寶,從這怪蛇大口裡逃出性命,速度猛然一漲,直衝著某些人的地方衝去。

  那裡傳來氣急敗壞聲,「該死,你做什麼。」

  藏著遠處的人影,紛紛暴退。

  而這時,高空之上,風雲變色,一雙猩紅大眼於烏雲翻滾中現出,朝著遠方山林掃視,閃爍出陰冷邪惡的猩光,「還以為是那該死的中郎將,結果是你們這些爬蟲,殺光它們!」

  話落,遠處黑巢樹中,尖嘯聲起,一大片黑影沖了出來。本來沖入威遠關的流光人影中,除了拔槍的,還有些人朝著城中央的廢墟飛去,結果見了這一幕,炸了鍋,四散驚退。

  而那天上的魔眼一漲,駕馭著滾滾魔雲,追殺過去。

  不多一會,此地從喧囂,又恢復了安靜。

  過了一會兒,兩道虛影竟不約而同地出現在那把三尖兩刃槍附近,竟同時朝著大槍一抓。

  兩隻巨大手掌,一隻漆黑如墨,一隻白玉靈光,十來丈大小。

  黑掌化爪,朝著白玉手掌猛然拍去,白玉手掌也不甘示弱,上面漫捲白色寒氣,呼呼將虛空凍起冰霜。

  一爪一掌相撞,虛空爆鳴,隨後便是嘩啦啦冰裂聲響起。

  白玉大掌被擊退,黑色爪子則趁機朝著那大槍一握。

  只是黑爪剛摸到槍身,下一秒,那大槍之上,五色電弧噼啪一起,直劈這黑色大掌,將其劈得震開,滋滋作響。

  一聲悶哼,隨後便響起充滿戾氣的聲音,「一把死物,敢與本尊猖狂。」

  話落,那黑色大掌上彈出一道道黑氣組成的鎖鏈,一連串急速爆鳴,大槍上的雷光被劈散。

  接著,黑色手掌終於握住這把長槍!

  此時兩道虛影虛空而立,一位是黑爪的主人,身穿蓑衣笠帽的蓑衣客,另一位,周圍蓮花飛舞,仙光氤氳,有一道女子身影。

  「想不到寒驪洞天的仙子也來碰運氣?」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

  那蓑衣客聲音有些古怪刺耳,似乎經過了變聲處理,遮遮掩掩,看不到面貌,氣息也諱莫如深。

  猶如謫仙的女子光影,氤氳虛幻,裡面傳出風鈴玉翠般的聲音,沒有什麼波瀾,「閣下是誰,怎知我的來歷?」

  「呵呵,有過淵源,不說了,想來仙子來這,也是為了氣運靈根,本我若是感應的沒錯,那顆小樹就是此類天寶,剛才那頭大妖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說明它們還沒有找到那位第九山中郎將的屍體,或者此人根本沒有死。」

  這位蓑衣客操持著古怪的口音,陰森森的,聽著實在不怎麼舒服,「那頭大妖正好被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引走了,咱們得抓緊。」

  蓮花女子看不清容貌,但一雙眼睛如黑夜裡的燦星,

  「閣下想將此槍占為己有?」

  聲音聽著有些皺眉的感覺。

  「仙子剛才動手難道不是也如此想?江湖規矩,誰先到手就是誰的。」蓑衣客怪笑一聲。

  卻見蓮花女子淡淡開口,「畢竟是那位中郎將遺留下的功勳,我寒驪洞天打算交給道撫司用來激勵蜀地鬥志,豈不更好。」


  蓑衣客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呵呵一笑,「仙子想要直說,何必說這些彎彎繞呢,如果真如仙子所說,仙子也不會跟我出現在這裡,而是和那些熱草莽,熱血當頭,去了戰場!」

  蓑衣客這一聲怪笑,絲毫不客氣。

  而這位寒驪洞天的女子似乎被刺到,其周身所在虛空氣機劇烈波動,想要動手。

  但隨後,此女平靜下來,甩袖而走,朝著城內一閃,朝地下遁去,消失不見了蹤影。

  蓑衣客見此女手腳蠻快,冷笑一聲,隨即眼神變得陰沉下來,看向那把長槍,感應著手上的劇痛,抓住長槍的大手猛然一提,槍身卻僅僅只是提起了些許。

  其如流光晃動的模糊面目下,變得扭曲,喉嚨滾動一聲,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手掌之上的黑氣迅速暴漲,將整把槍身包裹起來,隨後黑氣劇烈翻滾,欲槍身變回正常大小,但大搶一漲一縮,嗡鳴抗拒。

  「好一個第九山中郎將。」

  「連把道兵都這麼難纏。」

  「希望你還沒死,等著我去找你。」

  這蓑衣客陰惻惻一笑。

  說著,另一隻手朝著長槍一拍,將槍鳴震散,隨後從眉心抽出一條猙獰古怪的綠色蟲子,半尺大小。

  這是識神蟲,三屍蟲之一,能吞噬元神氣機,尋找到對應的人。

  如果那第九山中郎將沒死,自己就可以靠這把槍,找到對方。想著,此人將此蟲放在這把槍上,只見這蟲砰地一下,化作一道綠氣,吞噬了一道虛幻金光,接著,綠氣凝聚,此蟲背後「噗」地現出兩對薄如蟬翼的小翅,翅膀嗡嗡震動,先朝著四周轉了幾圈。

  接著,此蟲便衝著城內一個方向,激射而去,速度很快。

  蓑衣客精神一震,立馬身形一閃,跟了上去。

  不多時,這識神蟲振動著翅膀,來到了一座大坑處,這裡正是陳淵最後消失的地方,周圍四處幾乎被夷為平地,黃沙漫捲,焦黑一片。

  此蟲直接鑽入了大坑,鑽進了坑中的某處泥沙里。

  不一會兒,這識神蟲從這偌大的泥沙中,翻找出一片巴掌大小,被震碎的布片。

  蓑衣客精神一振,將其撿起,眯眼打量。

  是陣紋!

  這麼說,那位第九山中郎將真沒死。

  不過沒死,法相破碎,也得是重傷。

  這是他想要的結果。

  那這頭猛虎受傷,會去哪裡呢?

  蓑衣客沉吟片刻,眼睛一熾,想起在錦官城看的一幕,這位中郎將為掩護第九山的兵馬撤退,一人獨抗。

  此人應該最放心不下自己手下的那些兵馬。

  既然知道了這位中郎將很可能還活著,下一步就是找到撤退的第九山兵馬,他尤記得來的方向,最近的廣安城人去城空,而這位第九山中郎將之前駐紮廣安城,那裡的百姓哪裡去了?應該可以從這裡尋找突破口。

  想著,這位蓑衣客,下一秒,身影化作一縷黑煙,衝著東邊一閃,幾個閃動,在原地消失不見。

  而在此人消失後不久,在其消失的地方,兩道常人大小的魔影出現,無聲無息從虛空中凝聚而出。

  一魔額生青鱗,青眼金睛,瞳似三角,另一魔黑鱗鳥嘴,赤眼黑瞳,正是肥遺族的兩頭凶魔。

  兩雙魔眼死死盯著蓑衣客消失的地方。

  其中那頭黑鱗鳥嘴的魔頭開口,

  「六長老,看來這個人已經有了線索,還得是你有辦法,似乎知道這些人會來。」

  卻見那頭青眼妖魔緩緩搖頭,魔眼閃爍著冷笑,「不,老夫還是失策了,以我對伐山軍的了解,老夫以為會來的是他們,結果等到的卻是這群人,不過也好,這樣我等做的痕跡就不明顯。哼,看來這蜀地的人族高手有很多,只不過他們更在意的是那中郎將遺落的神兵利器,而不是與我族血戰,瞧見沒有,老九一出手,這些蟲子跑的多塊,要是伐山軍那些人,就算實力差勁,也絕不會如此,老夫都打算還多費一些手腳,看來現在,伐山軍那邊已經沒人了。」

  說著,冷哼一聲,

  「真是諷刺,伐山軍的都戰死了,這些人倒沒看見幾個,不足為懼,確實是到了我們十聖族出關的日子。」

  此頭凶魔對這些中原來的強者很是不屑,卻對實力低微的伐山軍高看。


  「這些傢伙確實難纏,誰能想到,極炫和幽骨竟然都栽在了那位第九中郎將手裡,這傢伙現在肯定躲在哪裡,不然從極炫獻祭的祖樹靈那裡得知的氣運靈根,怎麼沒有蹤影,這東西可不會被輕易摧毀。」鳥嘴魔頭咬牙切齒。

  「哼,如果將那氣運靈根得到手,死了也就死了,只能怪自己廢物,消息封鎖了沒有?」

  「封鎖了。」

  「絕對不能讓其他聖族知道,包括五山,我等有封印在身,不能在外待太久,只能依靠祖樹,不然你我早就殺出去,把方圓千里翻個底朝天,非把這位中郎將揪出來。何需眼下費這麼多功夫。」

  「走,跟上那個人,此人表面看只有道果修為,但氣機隱晦,應該隱藏了境界,藏頭露尾,搞不好有一場好戲!呵呵!」

  「你們是廣安府接應第九山的一隊後備兵馬。」

  「說,第九山兵馬現在在何處?」

  威遠關東邊兩千多里外,一間山林里,一隊二十人小隊的兵馬伏屍此處。

  馬匹被崩為碎肉,鮮血流滿地,十幾個黑甲兵士呈跪倒狀,歪斜在地上,脖子斷裂。

  此時,一位年輕甲士,跪倒在地,渾身被禁錮,面前,蹲著一個白炮金繡,胸口縫著麒麟,頭戴玉冠的青年男子,一隻手抓著年輕甲士的頭,聲音陰沉,已經沒有了耐心。

  卻見,那年輕甲士看著同袍倒下,臉色猙獰,渾身掙扎,狠狠「呸」;一口,朝青年吐了一口血沫,喉嚨里發出嘶吼聲,

  「去你媽的!你個畜.」

  他話還沒說完,對面的青年手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

  那原本嘶吼,猙獰的年輕甲士喉嚨斷了氣,頭一歪,身軀就要倒下。

  卻見那青年直接一腳,死去的甲士身體倒飛,撞成了爛肉,其胸口滾落出一個不算精緻的木雕,落在甲士冷去的手邊,四分五裂。

  而白袍金繡的青年,這時掏出一個手帕,面無表情地擦了擦臉上的唾沫,開口道:

  「繼續找其他人,這隊人不怕死,總有怕死的!」

  「算算時間,家裡應該也快來人了。」

  「最好在家裡族叔來之前,能有所進展。」

  「這些第九山兵馬到底去哪了?」

  身後,籠罩在白袍中的人,回應一道蒼老的聲音:「是!」

  二人正是從錦官城尋來的李家主僕,正在找從威遠關撤退的第九山兵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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