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沒急著回答,而是心中默默盤算著,既然已經開了口,何不趁機多要點呢?他的手指在袖中輕輕摩挲。
終於,他緩緩伸出三根手指。
「可以,三百兩雖不多,但只要你安穩些,也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張楚楚稍微鬆了口氣,心情也開心了不少,還好這廝還算知道分寸,三百兩能徹底和這廝撇清關係,倒也不算虧...
不過,她很顯然高興的太早,也低估了陳梟的無恥,便聽到陳梟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是三千兩,我要三千兩!」
「什麼!!!」
張楚楚驚呼出聲,她驚愕地盯著陳梟,那雙原本冷漠的眸子此刻充滿了震驚與憤怒,
胸前那規模不俗的曲線隨著呼吸急促而劇烈起伏,俏臉瞬間漲紅,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內心的怒火。
她從未想過,昨日還唯唯諾諾的陳梟,今天竟敢獅子大開口,向她索要如此巨額的銀兩。
「你……你,之前我還當你有讀書人的傲氣,沒想到,你卻是這般貪得無厭,我看錯你了,三千兩絕無可能...」
張楚楚聲音帶著顫音,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憤怒,對陳梟的感觀頓時差到極點。
之前她頂多是不喜歡陳梟,而現在完全是討厭加厭惡陳梟。
陳梟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拉過椅子很自然的坐下,雙手交疊在胸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張小姐,你也不想我們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吧?你也不想弄得滿城皆知吧?」
陳梟勾著嘴角,聲音中帶著一絲輕佻。
張楚楚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腦袋嗡嗡作響,竟不知該該如何反駁。
自己怎麼會和這麼個無賴有婚約?怎麼會?
要是被外人知道,自己還如何嫁得如意郎君?
張楚楚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緊緊咬住下唇,生怕自己的憤怒和慌亂泄露出來。
陳梟見狀,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已經抓住了張楚楚的軟肋。
陳梟緩緩站起身,走到張楚楚面前,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只要你乖乖交出三千兩,我保證我們的秘密會永遠爛在肚子裡。」
「你保證?」
張楚楚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聲音竟帶著一絲顫抖。
「那當然,我陳梟最講信譽,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反悔。」
陳梟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絲毫沒有勒索的犯罪感,甚至這貨還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張楚楚並沒在意這貨的鹹豬手,起身便往內閣走去,她現在只要一個想法,儘快打發這個無恥之徒,讓這個無恥之徒遠離她,遠離張府。
很快,一個錦盒便被仍在桌子上,張楚楚已不像剛剛那般失態,臉色恢復正常,眼神冷漠中帶著厭惡,冷冷的說道:
」這是三千兩,拿著錢,請你馬上離開。」
聽到盒子裡面是錢,陳梟一把端起盒子,打開,拿起,揣懷裡,動作絲滑到極致,就像是演練過無數遍。
隨後他又覺不妥,把懷裡的銀票又重新掏了出來,竟一張一張的數起來.....
張楚楚:「???」
強壓下怒火的張楚楚,瞬間破防,什麼淑女,什麼教養,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都統統見鬼去吧,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猛拍桌面,一把就揪住陳梟的耳朵,憤怒嬌喝:
「你幾個意思?還擔心我會差數?你當我是什麼人?嗯?」
沉浸在數錢的陳梟這才察覺不對勁,本能的偏頭要躲,耳朵便傳來火辣辣的疼。
」啊~嘶!疼,疼,疼,你鬆開,再擰耳朵就掉了。「
陳梟拍打著張楚楚的手,疼的呲牙咧嘴。
」我今天就揪死你個無恥小賊,可惡的小賊,不要臉的小賊...「
張楚楚破口大罵,不僅沒鬆手,反而將揪住的耳朵狠狠擰轉著,每擰一下便罵一句,潑辣味十足,先前的冰山美人的形象蕩然無存....
」哎!你給我鬆手,你再不鬆手,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就不松,你能拿我怎樣?「
」母老虎,我要....,啊!嘶.....「
陳梟話到一半,疼的直吸涼氣,另外一隻耳朵也被揪住。
」你敢叫我母老虎,看你還敢叫我母老虎...「
張楚楚雙手揪住陳梟的兩隻耳朵,每說一句便扭動一下,疼得陳梟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哪裡是什麼大家閨秀,這分明是活脫脫的潑婦。
陳梟感覺耳朵都要被拽掉了,也不管對面是大家閨秀還是母老虎,用力掙紮起來。
「鬆手!松...」
胡亂推搡間,陳梟手掌碰到了什麼。
手感Q彈緊緻,摸起來還挺舒服。
他下意識的將手掌握了握,竟發現一隻手掌握不住…
再一看去,只見自己的手掌正放在張楚楚的胸前那熬人的飽滿上,許是太用力,連手指都陷進去一半。
空氣突然安靜。
張楚楚眼睛瞪得滾圓,繼而眼眶升起水霧,臉頰的紅暈瞬間蔓延至脖頸。
「誤會,張小姐,這是個誤會...」
陳梟乾笑,說是誤會,但這貨的手根本不像誤會,依舊保持著拿捏的姿勢,甚至還輕不可查的動了動。
雖說張楚楚潑辣,但再怎麼說也是個大家閨秀,她哪裡經歷過這般被人輕薄,陳梟剛剛動作雖輕,但作為受害人的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只覺陳梟接觸的地方有電流流遍全身,身體瞬間宕機,大腦嗡嗡作響,就行被點穴一樣,僵在那裡...
「小姐,不好了,不好...」
張楚楚的貼身丫鬟小桃,急沖沖的跑進了閣樓,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嘴巴里可以塞進拳頭。
張楚楚瞬間被聲音驚醒,見鬼一般彈開,只留一隻半握的大手橫在半空。
陳梟也不覺得尷尬,揉了揉耳朵,乾咳一聲開口:
「咳咳,那個,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
「站住,你這個淫賊,敢輕薄小姐,你不許走!」
張楚楚還沒說話,反倒是小桃張開雙手,攔住了陳梟,氣鼓鼓的瞪著陳梟。
「小桃,讓他走。」
被丫鬟當場撞見,張楚楚哪好意思讓陳梟留在這裡?只想儘快讓這廝消失在眼前,好來個眼不淨心不煩。
「哼!」
「小桃,為何這般急躁?可是出了什麼事?」
見自家小姐問起正事,小桃這才冷哼一聲,忙靠在張楚楚的耳邊說起悄悄話。
」這..為什麼..為何?」
張楚楚臉兒紅霞盡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同魔怔般呢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