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儘快將小蝶贖回來,已容不得再耽擱時間。
陳梟接過大個手中的棒子,拍了拍大個肩膀:
」我數三聲便砸。「
」姑爺你隨便砸,我準備好了。「
」開始了,三!「
砰!
又是一聲悶響,大個身體明顯一顫,慢慢轉身,呆愣的看著陳梟:
「姑爺,你騙....」
話到嘴邊,大塊頭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陳梟長長鬆了口氣,探了探大個的鼻子,發現還有鼻息,這才急忙讓表少爺帶路。
幾經轉折,終於從後門出了張府。
隨後在表少爺的輕車熟路下,很快便來到平安賭坊門口。
看著燈火通明的賭坊,陳梟說道:
「表哥,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要是一刻鐘我還沒出來,你便進來尋我。」
表少爺不解,明明說好了帶著他去賭場發財,臨了又不讓他進去,但看陳梟臉上的凝重,表少爺不知為何,竟點頭答應。
「好,我在這裡等你一刻鐘。」
陳梟穿梭在賭坊的喧鬧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
賭坊內,賭徒們或喜或悲,叫聲、笑聲、嘆息聲此起彼伏。
陳梟無暇他顧,只想儘快找到小蝶,將她帶離這個險惡之地。
他深吸一口氣,朝著賭坊深處行去,終於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刺眼的亮光,那是光頭腦袋映照燭火的閃光。
陳梟快速朝著光頭靠近,一把抓住光頭的肩膀,隨即心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只見光頭滿臉是傷,身上打著好幾處繃帶,這些繃帶都被血染紅。
光頭正疑惑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揪他肩膀,轉眼看到是陳梟,眼神的狠色瞬間消散,繼而化為慚愧,臉色也非常不自然,結結巴巴的開口:
「那,那個,對不住,我沒能留住那那女娃....」
光頭的話音未落,陳梟的眼中已經閃過了凜冽的寒意,心沉到了谷底。
「她在哪?」
陳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怒火。
光頭瑟縮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
「她,她被,被那個王大少爺帶走了,我,我攔不住……」
「帶我去找她!」
陳梟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揪著光頭便讓他帶路。
巷道中,光頭不斷的提醒陳梟:
「陳小哥,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王家大少爺可不好惹,據說王家還有軍方背景,要真得罪了他,怕是你們在永州城再也待不下去了。」
聞言,陳梟腳步一頓,死死的注視著光頭:
「你能幫忙阻攔,我很感謝你,如果換作是你的妻子或者妹子被人抓走,
你會怎麼做?即使那人背景高到離譜,你便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被帶走?」
陳梟的確很感謝光頭,至少光頭盡力去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從這點看,這光頭還是很不錯的的。
光頭沉默無語,他緊緊地抿著嘴唇,仿佛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掙扎。
「我……」
他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會與他們拼命!」
陳梟深深地看了光頭一眼,拍了拍光頭的肩膀,聲音堅定而有力: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謝謝你。」
光頭之所以在賭場當打手,是為了患病老母的高昂藥費,雖然他經常干一些暴力催債的事情,但他骨子裡並非惡人。
「對不住!」
光頭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對陳梟抱了抱拳,便不再說話。
「別特麼道歉了,快帶路!」
「好,我們往這邊走,前面就是王少爺的外宅。」
隨著光頭的指引,陳梟穿過曲折幽暗的巷道,終於來到了一個氣派的宅院前。
宅院門前掛著兩盞紅燈籠,隨風搖曳,散發出微弱而曖昧的光芒。
門口幾個下人正打著呼嚕,做著美夢。
陳梟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與光頭悄然靠近。
「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找到小蝶,儘量不要驚動這些人。」
陳梟低聲囑咐道。
光頭點了點頭,他屬於看起來糙,內心細的漢子,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救出小蝶。
兩人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下人,貼著牆根,躡手躡腳地向宅院內走去。
月光灑在青石鋪就的小徑上,陳梟與光頭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宅院的陰影之中。
突然,一陣細微的啜泣聲傳入陳梟的耳中。
他心頭一震,循聲望去,只見一座偏僻的院落中,微弱的燈光透過窗欞灑出。
陳梟與光頭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悄然靠近那扇半開的窗戶。
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只見小蝶被捆綁在椅子上,口中塞著布團,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而小蝶對面,王大少爺,滿臉淫笑,一步步逼近小蝶,他的眼中閃爍著獸性的光芒。
突然,他猛地撲向了小蝶,
「小美人,別怕,哥哥疼你,哥哥可會疼人了…」
便化身餓狼,瘋狂撕扯著小蝶的衣服。
「嗚~嗚!」
小蝶掙扎著,但她嘴被堵著,身體也被束縛得無法動彈,只能無助地發出嗚嗚的哭聲。
我操你媽!
陳梟摸起地上的搬磚,照著王大少腦袋猛的砸去,準頭很足,直接給王大少後腦開了瓢,
隨即王大少不知是涼了還是暈了,一聲未發,癱軟倒地。
「小蝶,別怕,是我,我來接你了。」
陳梟翻窗而入,忙脫下外套,裹住小蝶顫抖嬌弱的軀體,將她緊緊抱住,輕聲安慰。
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嚇過度的小蝶一怔,目光繼而聚焦,
當看清來人面貌時,淚水奪眶而出:
「公子,你可算來了,小蝶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公子了……」
從小蝶被光頭帶走的那刻起,以自家公子的脾性,她就沒想過自家公子能救她出來,
直到這一刻自家公子如同夢境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小蝶內心直接破防。
原來公子是在乎自己,原來公子會來救自己的,原來公子沒有拋棄自己。
萬千苦楚皆被小蝶化成淚水……
「陳小哥,你快帶著她走。」
光頭一直注意著窗外動靜,適時開口。
「我走了,你怎麼辦?」
「是我對不住你先,說好三天內要保住這女娃,王大少不好惹,
這件事一定要人來抗的,要是陳小哥實在過意不去,麻煩多去照顧下我那臥病在床的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