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幽暗而狹窄,兩側是高高的垣牆,將陽光隔絕在外,只有斑駁的光影透過牆上的縫隙,投下點點幽影。
陳梟的步伐如同貓科動物般輕盈,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
他的心跳沉穩有力,眼中閃過的決然光芒,映照出他心中的堅定。
王大少轉過彎,毫無防備地走進了小巷。
他的隨從在身後幾步之遙,注意力分散,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陳梟知道,這是他的機會,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迅速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刀身烏黑,仿佛吸收了所有光芒,隱藏在夜色之中。
陳梟悄無聲息地接近,他的呼吸與王大少的步伐同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黑暗對話。
突然,王大少停下了腳步,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的身體微微轉動,陳梟立刻緊張起來,擔心自己的行蹤已經被發現。
但他很快發現,王大少只是在欣賞牆上的藤蔓,那上面幾點綻放的花朵在風中搖曳,發出細微的響聲。
小巷的陰影中,王大少的身影顯得孤獨而渺小。
陳梟的腳步聲如同夜風中的低吟,漸漸逼近。
王大少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的身體本能地緊繃起來,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陳梟已經如影隨形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陳梟的匕首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寒光,他手中的刀鋒指向了王大少的咽喉。
王大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想要開口,但陳梟的速度太快,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陳梟的手臂一振,匕首划過一道優雅的弧線,深深地沒入了王大少的喉嚨。
王大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手指緊緊抓住了陳梟的手臂,但他的力量在逐漸消散。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遭遇了襲擊。
血液從他的咽喉湧出,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就像是一隻被獵人捕獲的野獸,做著最後的掙扎。
他的臉上扭曲著痛苦和恐懼,那種悽慘的模樣,陳梟心中不禁心中一凜。
王大少的身體緩緩地滑落,陳梟迅速地後退了一步,避免被血液濺到。
他看著王大少倒在地上,四肢無力地抽搐著,生命的火花在慢慢熄滅。
在這一刻,小巷中只有王大少粗重的呼吸聲和陳梟的心跳聲。
隨著王大少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得空洞,最後,他的身體靜止不動,像是一尊雕塑,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
王大少的身體緩緩倒下,發出一聲低沉的響動,但在這寂靜的小巷中,這聲音幾乎被完全吞噬。
陳梟沒有立即離開,他站在那裡,靜靜地觀察著王大少的屍體,確保沒有遺漏任何細節。
他知道,一旦自己的行動出現任何破綻,都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確認王大少已經徹底斷氣後,陳梟開始清理現場。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將王大少的屍體包裹起來,然後用力拖到了一旁的排水溝邊。
找到一塊石頭,用力地將王大少的頭部砸碎,確保不會有人能夠辨認出他的身份。
隨從聽到響動,立刻朝王大少的方向跑去。他們的腳步聲在狹長的小巷中迴響,陳梟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須迅速離開這裡。
就在隨從即將接近的時候,陳梟突然發現了一堆廢棄的木箱。
他靈機一動,將王大少的屍體拖到木箱旁,然後迅速地將其掩蓋。屍體在木箱的遮擋下,幾乎不露痕跡。
隨從趕到,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愣住了。
他們的主子,就在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他們慌亂地檢查著王大少的脈搏,但一切都太遲了。
陳梟在木箱後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他的心跳逐漸平復。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至少暫時是這樣。隨從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們只是以為王大少突發疾病或者遭到了襲擊。
隨從們開始在周圍搜尋可能的兇手,但陳梟已經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他的身影在巷口一閃而過,就像是一陣風,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陳梟沿著小巷前行,他不斷地變換方向,以防被隨從發現。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離這裡,遠離危險。
他知道,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穿過幾條巷子,終於來到了一條較為繁華的街道。
街道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與剛才的幽暗小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梟混入人群中,他的心跳再次回歸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但他知道,這場夢還沒有結束。王大少的死,將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他必須做好準備,迎接接下來可能出現的任何挑戰。
陳梟在人群中緩緩前行,他的目光如同獵豹般在周圍掃視,尋找著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關乎生死,他必須謹慎,再謹慎。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光頭。
光頭正焦急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當他的目光與陳梟相遇時,他立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陳梟低聲的說了一句,隨後快速融入人群之中。
光頭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在人群中掃射,他的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在這座充滿了無數秘密和險惡的城市裡,每一刻都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他的目光與陳梟相遇時,那雙平日裡沉穩的眼睛裡瞬間閃爍出驚喜的光芒。
「快走!」
陳梟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的話語簡短而有力,就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提醒。
光頭立刻明白了陳梟的意思,沒有多餘的言語,他只是點了點頭,轉身便朝著一條狹窄的巷子衝去。
陳梟緊隨其後,他的步伐穩健而迅速,就像是在夜色中遊走的幽靈。
兩人的身影在巷子中穿梭,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他們的心跳聲在這一刻成為了彼此的節奏,一致而有力。
巷子深處,月光斑駁地灑在青石板上,顯得格外的清冷。
陳梟和光頭都沒有說話,他們知道,此時此刻,任何多餘的聲響都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