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深深生日的結束,時間也進入到了七月份。
還有兩周學校就要放假了。
就在此時,《國民日報》和《華國日報》相繼報導了豫州那邊以副局長杜川和其女婿劉大力為保護傘的黑惡勢力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上面雖然沒有提及楊將軍女婿的事情,可光被那幫窮凶極惡之徒弄死的人就不下十個。
報導稱,目前劉大力已被杜川槍殺,而杜川在畏罪自盡的時候被抓。
現在由法院判處,杜川死刑,劉大力手底下等十幾人,死刑,均是立即執行。
報紙上還刊登了押解死刑犯去往刑場的現場照片。
照片中,豫州大街上,民眾分列兩旁,路中一輛輛車上是掛著牌子的死刑犯。
這件事情像是拉開了打擊黑惡勢力的序幕。
各地公安部門紛紛行動了起來。
臨近畢業,時聽雨他們還被各派出所請過去幫忙。
這下子什麼複習都沒有實習重要。
這種外出實習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期末考試才算結束。
送走了第一批畫像專業的畢業生,時聽雨的假期也到了。
不過她現在雖然放假了,可還得兩個學校跑手續。
他們馬上要搬到京市去,金藝的課她也不能帶了,公安大學這邊的工作也結束了。
只是上面不會放棄時聽雨這個人才。
早在陸衛國被調往京市的時候,京市公安大學就聯繫了金陵這邊的公安大學,到時候讓時聽雨她到他們學校去工作。
華國美院也對時聽雨發出了客座教授的邀請。
時聽雨這邊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當初之所以拿金陵公安大學作為畫像專業的實驗大學,不過是因為時聽雨正好在金陵而已。
要不然京市這個首府怎麼可能會放人。
現在好了,時教授要過來了,他們期盼已久的新專業也可以開始招生了。
至於華國美院那邊,以時聽雨現在羅德里格斯國際繪畫大賽金獎的名頭,客座教授她擔得起。
若不是公安部那邊不放人,華國美院倒是想讓時聽雨過去長期執教。
金藝的孫校長和公安大學的安校長在給時聽雨辦手續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金藝那邊是徹底沒指望了。
倒是安校長那邊時聽雨還能寬慰兩句。
「你看,趙錢孫三位助教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這個專業課程不會停的。」
「而且這屆畢業生,咱們金陵的學生比較多,所以分到的畢業生也比較多,到時候他們在一線經驗足夠了,也可以拉過來任教。」
安校長聽罷,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現在這專業還處在新生階段,嚴重缺少老師。
這一次去京市,時聽雨還帶走了一個人,那就是韓偉。
這也是韓偉自己提的。
他想要像趙錢孫三位助教一樣,跟在時聽雨身邊,成為她的助手,為國家培養出更多的刑偵畫像方面的人才。
韓父表示雙手雙腳地贊成。
這年代的人都憧憬京市,孩子能夠去京市發展自然是好,況且還是京市公安大學這麼好的單位。
就連一直想要催婚的韓嫂子都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京市公安大學那邊聽到了還能帶一個助教過來,喜得很。
金陵公安大學畫像專業的這一屆畢業生十分搶手,能被時聽雨帶過來做助教,那水平自然很不賴。
他們主打一個求之不得。
甚至把韓偉這個助教的工資待遇都提高了不少。
孫校長嘆息不已,誰還記得韓偉最開始是他們金藝的人呢。
這邊的手續辦完,已經七月十八號了,陸衛國叫的車也到了。
只是當時聽雨看到是一輛軍卡的時候都呆了,說好的找個跑長途的貨車呢。
陸衛國也是最近才改變主意的。
當初覺得沒什麼,可現在才了解到跑長途的路上是有多麼地亂。
這次運送的不止有家裡的家具家電,還有他媳婦兒的畫,這些畫的價值不可估量。
楊將軍正好知道了這事,便找到了順路經過的軍卡幫他們拉一趟。
而時聽雨他們則是依舊坐火車去京市。
火車那邊的乘警都是自己人,時聽雨他們坐火車更安全。
時聽雨他們往軍卡上搬東西的時候,不少鄰居過來幫忙。
院子裡的花,時聽雨修剪了一番,把一些稀有芽變品種一起弄上車。
剩下的少部分給了隔壁的韓家以及馮偉家。
馮偉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升團政委了,兩家媳婦兒眼饞時聽雨這邊的花好久了,只是讓她們從小苗開始帶,她們的技術不到家。
現在有時聽雨這邊的成品大苗,抗性拉到最高,不用擔心一不小心給伺候死了。
時聽雨臨走的時候還給她們說了一下這些花的養護知識。
兩人是真喜歡花的,也都聽得很認真。
確定以後養護沒問題後,時聽雨才送走了軍卡和自己家的一車家當。
因為有了軍卡,時聽雨他們的行李就很少了,算得上是輕裝簡行。
而一直陪伴著時聽雨的那輛吉普車,則是在前幾天,由陸衛國的幾個戰友幫忙開到京市去。
時聽雨他們去火車站的時候是由郭保和時沐寒送的。
郭保把他們送到車站,直接眼睛就紅了。
當初陸衛國走的時候他已經偷偷的哭過一次了。
他雖然是陸衛國的通訊員,可卻不能跟陸衛國一起被調到京市去,京市那裡會給陸衛國重新分配通訊員。
時沐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樣一哭,我不哭兩聲都不敢說是你們嫂子的親哥。」
當下郭保被他弄了個大紅臉。
時聽雨安慰了郭保一番,才跟他們揮手告別。
時沐寒早已習慣了這種離別,心裡雖然不舍,可已經能夠很快地調整好情緒了。
七月二十號,時聽雨一家老小以及利劍到了京市火車站。
深深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陸衛國。
他喊了一聲爸爸,淺淺的手緊緊地握住媽媽的,沒有上前。
陸衛國抱起兒子顛了兩下,而後三兩步來到了時聽雨他們的面前。
看著小女兒望著自己有點沉默,陸衛國蹲下身, 朝著淺淺張開雙臂,「淺淺,我是爸爸,到爸爸這邊來。」
淺淺下意識地往前了一步,然後又看了媽媽一眼,在時聽雨鼓勵的目光中,小胖腿一陣倒騰奔向了陸衛國。
陸衛國把她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得到了小丫頭一陣清脆的笑聲。
這個舉高高的舉動似乎觸及到了淺淺腦海中的某個記憶,淺淺跟陸衛國瞬間親近了起來。
陸衛國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小女兒會忘了自己。
陸衛國把兩個孩子哄好了,又問候了父母,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時聽雨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時聽雨眉眼帶笑,聲音都輕柔了很多,「好了,我們走吧,兩個孩子沒來過京市軍區呢。」
陸衛國伸手拉住了時聽雨的手, 一手抱著淺淺,招呼著父母和深深利劍一起上車。
這次跟陸衛國一起過來的,是他的通訊員汪林。
陸父陸母把空間留給了兒子和兒媳婦兒他們,老兩口帶著利劍上了汪林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