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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入門比試

2024-08-11 00:28:22 作者: 那時年少
  晚上余小二罕見的沒有修煉,而是早早就睡下了,自從踏上回歸宗門的這條路開始,他們幾個基本就沒有睡得踏實過,此次回到宗門,終於是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備和緊張,毫無保留的睡一覺,讓自己的精神徹底的放鬆,這一路上歷練所積累的財富也將逐步的回饋他們自身,尤其是余小二,經歷了生死危機後,變化更是明顯。

  人在放鬆的狀態下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家,躺在床上的余小二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自己父親和母親的樣子,還有和他們一起生活的快樂時光,自己雖然頑皮,但是父親母親總會毫無保留的包容,不管有什麼要求也總是會滿足自己,這就是父母啊。

  「出來快一年了,不知老爹和娘親有沒有想我,哎、、、」

  少年不知愁滋味,只是未到思家時,就這樣余小二不知不覺的便睡著了。

  。。。。。。。。。。。

  清晨,一抹陽光透過門窗,映照在余小二流著口水的小臉上,他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經過一整晚充足的休息,又有能元丹的能量供應,余小二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到渾身充滿了能量,神元氣足,身上的第三條經脈也即將貫通,只差一個契機了,入定之下,元脈中灰色的神秘空間能量比之前更加活躍了一些,仿佛無窮無盡。

  拿起床邊的龍槍,摩挲了一陣槍身,感受到冰涼的觸感,讓他精神一震,拿出昨天準備好的布袋嗎,將龍槍套起來背在自己的背上,推開屋門走了出去,南雲峰的天氣非常好,陽光明媚卻不刺眼,一股微風吹在臉上,柔和中帶著些溫暖,緊了緊背上的槍袋,余小二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朝著廣場上走去。

  一路上,余小二很少見到人,距離入門比試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刻鐘了,看來所有人都應該都到了廣場了,但余小二沒有著急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走著。

  此時,南雲峰巨大的廣場上已經站了不少宗門弟子,一眼望去超過了二百之數,廣場中心方圓不到百丈的地方已經被清空,廣場邊上閣樓中南雲宗宗主谷南河與幾位峰主在此交流,而他們身旁則是站著各峰的大弟子,葉玄歌,陸離,方明等三人分別站在谷南河,秦觀,張仁遠身後,而柳河身後則是站著一個同陸離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修士,身著白袍,頭髮有些隨意的散落著,臉型有些消瘦,但是目中不時顯露精光,整個人透露著一股瀟灑不拘小節的氣質。

  而另一位坐著的修士,身著墨綠色長袍,身形有些消瘦,面色有些蒼白憔悴,留著兩小撇鬍子,整個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身後站著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只見他青絲如瀑,身段高挑,身著墨綠色羅裙,頭上簡單的梳著髮髻,帶著一隻木簪,整個人如同一棵筆直高挺的小樹,身上竄出了嫩綠的枝丫,充滿了生命力。只是她臉上罩著面紗,只露出兩個明媚溫婉的大眼睛,讓人充滿無限的遐想。

  「蒼松師弟,今天怎麼有興趣前來觀看小小的入門比試,記著你平時不愛湊熱鬧啊。」谷南河對著蒼松,也就是靈田峰的峰主打趣的說了一句。

  「掌門哪裡話,我這一脈弟子目前就青玄一人,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此次前來便是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弟子能夠入我靈田峰一脈,師弟也想找一個衣缽傳人。」蒼松面色有些蒼白,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而他身後的少女眼中則是充滿了關切。

  谷南河眼中心痛之色一閃而過,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蒼松師弟,你?」

  蒼松微笑著擺了擺手:「師兄不必擔心,還早,還早,今天只是極靜思動了而已。」

  聽到蒼松如此回復,谷南河有些緊張的神色緩慢的放鬆了下來,與此同時門派約定比試的時間已經到了,此次住持弟子入門比試的依舊是事務堂的一名修士,只見它仍舊一身仙風道骨,雪白的長袍隨風飄落,他緩慢的走到廣場中間,對著廣場下的門派眾多弟子說道:「奉掌門令,此次入門比試由我主持,九月之前,逍遙峰周元師兄帶著陸離、孟百川兩位師侄前去天青城界域為宗門招收弟子,此次總計帶回五名符合條件弟子,按照本門慣例,今天在此舉行入門比試,以定五名弟子後續歸屬。」

  只見這名長老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本次比試分為五場,負責與新入門弟子對戰的人選經過宗門事務堂精心挑選,報請掌門同意後確定,下面咱們直接開始吧。」

  「第一場,高天對縹緲峰肖峰,記住比試點到為止,廣場中心方圓三十丈便是你們的比試場地,一方出界則算輸,若有一方違反門規蓄意傷人,戒律堂當會嚴懲不貸,如果感到不敵,大聲認輸即可。」

  說完事務堂長老便退居一旁,隨即高天緊握著手中戰斧走到了廣場中間三十丈,而他對面則是走來一個穿著門內白衣的年輕弟子,手持一柄古樸長劍,少年十四五歲左右,臉上凸顯著稚嫩,但也比高天高了一個頭,畢竟大了好幾歲。


  高天面色嚴肅,感受著對方的氣息,應該同自己一樣,處於開脈境界,只是打通經脈和身體力量遠超自己,畢竟自己才打通了一條經脈。

  但這只是比試而已,高天也並沒有抱著勝利的心態,畢竟自己也只是一個修行不到一年的菜鳥而已。

  「高天見過師兄。」高天對著對面肖峰行了一禮。

  對面肖峰雖說也是第一次代表宗門考驗新入門弟子,但是心中卻提不起重視,自己天生土屬性下品元脈中的極品,而且已經通了六條經脈,對於一個剛剛修行入門一年不到的菜鳥,實在是壓力不大,既然宗門選擇了自己,那就乾脆利落的打敗這個新人,讓他們知道實力的差距。

  肖峰也象徵性的還了一禮:「高天師弟,你儘管放手施展,師兄會點到為止。」語氣中有著一絲高傲,眼神中則顯出三分的輕視。

  「縹緲峰的弟子心性磨鍊可是有些欠缺火候啊。」谷南河悠悠的說了一句,雖然那位名叫肖峰的弟子掩飾的很好,但又怎能逃過宗門高手的察覺。

  一旁的方明臉色沒變,但是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而縹緲峰峰主張仁遠卻微笑著說道:「掌門師兄說的是,畢竟年輕,心浮氣躁也是不可避免的。」隨即便沒再多說。

  谷南河卻也不再上心,畢竟南雲宗弟子幾百人,良莠不濟是無法避免的,只是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廣場之上。

  隨著主持測試的長老一聲令下,高天手拿利器巨斧,體內元脈運轉,瞬間氣勢達到巔峰,手中巨斧隱隱閃現黃色光芒,只見他雙腿迸發力量,朝著對面的肖峰沖了過去,身影過處帶起陣陣風聲。

  雖然高天不以速度見長,但是天生強大的身體素質也是不容小覷,幾個呼吸之間他已經來到了肖峰面前不到一丈只見他雙手舉起巨斧,渾身元氣灌注,氣勢鎖定迎面而立的肖峰,巨斧帶著磅礴的氣勢迎面劈下。這一擊,將高天半年以來同凶獸還有餘小二的戰鬥成果凝練,是高天目前能發出的最強一擊。

  面對高天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肖峰不慌不忙,勁風吹起了他的頭髮,但眼中卻盡顯從容之色,只見他單手揚起手中長劍,都沒出鞘,正面迎向高天的斧頭。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後高天被震的退了將近三丈,而肖峰則是在原地,未動一絲,但他原先的輕視之心早已不再,高天這一擊,雖然被他看似輕鬆的接下,但他的手臂已和雙腳在地上已經被震的有些酸麻,握劍的手更是有些發抖,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修煉一年的菜鳥能發出威力如此巨大的一擊。

  短暫調整過後,肖峰臉上微笑不減:「師弟好威力,師兄可不再留手了。」

  說罷他便對著高天沖了過去,只見高天已經從剛才的反震中恢復了過來,雖說反震之力極大,但他身體強韌,沒有留下什麼後患,於是便和高天站在了一起,只見兩人身形交錯,高天吃力的抵擋著肖峰的攻擊,肖峰也是土屬性元脈,但走的卻不是厚重防禦的路子,和高天完全不一樣,高天的長處是防禦,但肖峰確是相對均衡,速度比高天快,但是又沒有快到讓高天無法招架,攻擊力比高天強,但是又不能一擊擊敗高天,雖然兩人境界上有著差距,但是高天也是即將打通兩條經脈,而且先天身體素質不俗,拉近了雙方的實力差距。

  只見肖峰手中長劍微黃的元氣流轉,身形輾轉騰挪,從不同的方向攻擊著高天,而高天手雙手巨斧翻飛擋下了一次次攻擊,把自己的防護的滴水不漏,肖峰一時間沒能找到破綻。

  在這進一年的歷練中,高天一直都起著五小隻小隊盾牌的作用,雖然隊伍狩獵的都是較為低級的凶獸,但是凶性和攻擊的爆裂程度卻尤在肖峰之上,肖峰的攻擊雖然犀利,但氣勢卻相對不足,而高天則是穩如磐石,手中的巨斧看似笨重,但卻使得十分的靈動,能夠高效的防禦肖峰的進攻,厚土元脈的特點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有些輕敵的肖峰看似處於上風,確是一時間難有寸進。

  而此時宗門觀戰的高層確是開始了交流各自的看法,柳河率先說道:「這小傢伙雖然初入開脈,但是這土屬性元脈的特點確是被他發揮的恰到好處啊,而且他雖未習得秘術,但使用巨斧的感覺頗為有些舉重若輕啊,長久下去他怕是都能自創秘技了。」

  「嗯,雖然這小傢伙元脈天賦不夠出眾,較肖峰都差了一截,但是這戰鬥的天賦和對自己的長處的發揮,著實是有些天賦。」一旁的秦觀也說出了自己看法。

  此時縹緲峰峰主張仁遠臉上依舊微笑不斷,其實柳河和秦觀的說辭言下之意就是肖峰這已經開了六條經脈的弟子,卻不能幹淨利落的擊敗初入開脈的高天,這就已經讓縹緲峰有些臉上無光了,但張仁遠卻是毫不在意,永遠都是那一副微笑的樣子。

  只見場上高天額頭已經微微見汗,畢竟肖峰基礎實力確實強於他,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體內元氣的容量都有著較大的差距,但肖峰卻絲毫不慌,依舊是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雖然久攻不下,但他也知道高天已經堅持不住了,自己全面的壓制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該結束戰鬥了。

  只見他和高天對拼過一記後,主動停下了攻勢,手中長劍黃色光暈流轉,他微笑著對高天說道:「高天師弟,接下來這一擊你若是能擋下,師兄便當場認輸。」

  肖峰高傲的姿態在高天眼裡無疑是莫大的折辱,高天生性敦厚,但不代表沒有火氣,這一路走來無論是經常開導大家,總是顯得很樂觀的孟師兄,還是始終繃著臉但卻十分關心自己的陸師兄都讓自己感到可靠和溫暖,但是自己在入門比試上遇到的這個縹緲峰的弟子,一個開脈境的弟子而已,那種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居高臨下,充滿了不屑一顧,這讓自己真的很不舒服。

  高天沒有說話,眼神冷冽,專注的注視著肖峰,沒有挑釁也沒有畏懼,仿佛在看一具屍體,他凝聚了身體中僅剩的元力,集中於手中戰斧,這柄戰斧是自己精挑細選後的利器,無論是重量還是樣式還是自己上手的感覺都達到了完美,此時它在自己的手上就仿佛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靜靜的等待出擊的那一刻。

  看著高天專注的樣子,毫無畏懼,肖峰心中不禁有些慍怒:「自己是縹緲峰即將蓄氣的弟子,一個小小的剛開脈的弟子,憑什麼對自己毫無畏懼。」

  肖峰臉色不變,手中長劍卻增加了三分力道,只見他身影閃爍,一道長長的劍芒瞬間便到了高天頭頂,而處在攻勢正面的高天卻穩如泰山,當眾人以為他仍舊會防守時,高天卻一反常態的動了,他瞬間將匯集全身氣力的巨斧朝著肖峰揮了過去,兩股黃色的光芒交擊在一起,迸發出巨大的響聲。

  巨響過後兩道身影分開,肖峰依舊持劍而立,只是他臉上有著一抹潮紅,那是氣血奔涌的表現,持劍的手有些微微發抖,而對面的高天已經無法站立了,他半跪在地上,雙手拄著戰斧,嘴角有著一絲殷紅,眼神依舊毫無畏懼。

  「第一場比試結束,雙方都退下。」這是事務堂主持的長老宣布了比試的決定,只見肖峰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便也退了下去,不管如何自己終究是一場漂亮的勝利,只是當他走出比試場地時耳中隱約傳來的諸如「真不要臉,打敗一個如門弟子還要使用秘技。」之類的聲音,讓他眼中羞怒之色更重。

  這時南雲宗高層確是又活躍了起來,這次首先發聲的是臉色蒼白的蒼松,他緩慢的說道:「一個開了六脈的宗門弟子竟然用了秘技才將初入開脈境的小傢伙擊敗,有趣有趣。」

  這話明擺著就是在內涵縹緲峰了,其他幾個峰主似乎也不怎麼待見縹緲峰,只見秦觀操著有些生硬的聲音,略帶了一絲嘲諷:「是啊,秘技都用了才堪堪取勝,真是厲害啊,哈哈。」秦觀是眾多峰主中資歷最老的,從來不在乎別人的臉色。

  「這個小傢伙簡直是為了土系元脈而生啊,雖說元脈等級不高,但是卻是能夠十足的發揮啊,不錯,不錯。」柳河對高天的表現進行了點評。

  坐在主位的谷南河卻是悠哉的捋了一下鬍鬚說道:「嗯,這小傢伙著實不錯。」

  能得到宗主的讚許,身後的幾名大弟子眼中也是顯露一抹精光,只是張仁遠依舊波瀾不驚,只見谷南河又說了一聲:「好了,看看其他幾個小傢伙吧。」

  聽到宗主結束了討論,眾人便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廣場,而此時趙雲風已經迎來了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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