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釋淵看著一臉氣憤的小童,淡淡地收回了視線,薄唇輕啟,吐出了兩個無情的字眼,「療傷。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秦姝更暴躁了,「有你這麼求人的嗎?!」
她這話一出,頓時感覺周遭的溫度驟降,成功地將她接下來還沒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嗓子眼。
她張著嘴,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
眼睜睜地看著他粗大的蛇尾撐著他遊走到自己面前,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謝釋淵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姝,身子微微前傾,隨著他的動作,墨染一般的青絲垂到了秦姝臉上。
秦姝想要躲開,卻被他一抬手,緊緊地鉗住了下巴,他吐了一下蛇信子,三角形的舌尖迎面而來,嚇得秦姝瞳孔一縮,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
「求人?呵呵……」
他的語調十分緩慢,卻仿佛每一個字都敲擊在秦姝的心弦上。她感覺下一瞬他就能掐死自己,她頓時又開始慌了,她怎麼才出去了幾天就以為自己翅膀硬了?這條大蛇能在師尊眼皮子底下待這麼久都不被發現,除非他有什麼可以遮掩自身的法寶,否則或許就連師尊也不是她的對手。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計較……」她語無倫次地求饒著。
她認慫了,向現實低頭沒什麼好丟人的。她們一人一妖,實力懸殊,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6❾Ŝ𝓗ⓤˣ.ⓒσⓜ 🎉🏆
謝釋淵看著她嚇到臉色慘白,頓時也覺得沒了意思,便鬆開了鉗制著她的手。
「本尊此生從未求過人,讓你替本尊療傷,這才是你活下去唯一的價值。」他的雙手隱藏在寬大的黑袍當中,神色陰鷙。
秦姝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他,心中再一次警告自己。
這是一條蛇,一條隨時會殺了她的蛇!
謝釋淵看著她呆若木雞的模樣,倍感無趣,又重新回到了石床之上。
這三個月的休養也不是全無功勞,至少他已經恢復了金丹的修為,只是尾巴上的毒想要全部除去還得費一番功夫。
「過來替本尊療傷。」謝釋淵慵懶地倚在床頭,理所當然的吩咐道。
秦姝在心裡悄悄罵了他一百遍,卻也不敢不去。
湊過去將自己的兩個小手貼在他的身上,將自己那點可憐的靈氣重新注入他的蛇尾中。
然而她的靈氣才剛進入他的尾巴,原本閉目養神的謝釋淵,突然睜開眸子,看向了秦姝,「你突破了?」
他眼睛一眨,濃密又纖長的睫毛微微一動。
秦姝別過眼去,在心中默念,這是一條蛇,一條蛇,一條心狠手辣的毒蛇!
等心中平復下來,才微微頷首,矜持又肯定地應道:「嗯。」
謝釋淵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沒再說話。
一直等秦姝收回手去,他閉著眼感受了一下自己傷勢的變化,才突然伸出手。
秦姝看著他的動作,只見他的手心裡無端出現了一枚玉佩。
「賞你了。」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當初他對抗天劫的時候,身上的許多好東西都被他用來應劫了,倒是這些小東西剩了下來。
秦姝拿到手裡一看,原來這玉佩竟然是個小型的聚靈陣?!
秦姝仔細感受了一下,頓時就更驚喜了,這小型聚靈陣的效果竟然比她洞府里的還要好?!有了這個聚靈陣,日後她無論在哪兒都能修煉!
小童身上的情緒波動,謝釋淵也察覺到了,他在心中輕嗤一聲,翻了個身又重新睡了過去。
.
秦姝回來了,凌虛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他給秦姝發了傳音符,讓她去主峰一趟。
秦姝不敢怠慢,趕緊收了功,坐著小綠葉趕了過去。
她到了主峰才發現,除了三師兄,其它幾個師兄師姐都在這兒了。
大家三個月沒見到秦姝,這會兒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
凌虛率先發現了她修為上的變化,「你已經練氣三層了?!」
入門五個月不到,就練氣三層?!
赤羽聞言頭頂的紅色羽毛頓時豎了起來,她「唰」地一下轉過頭去,看向了秦姝,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你如何做到的?」她實在沒忍住,到底還是問出了聲。
她這三個月煉化了師尊贈予的洗髓煥金,如今早已經是根值一百的天靈根,就連隨便呼吸一口都有無數靈氣湧向她的身體。
可即便是這樣,她距離練氣三層也還有一步之遙,而秦姝竟然還要領先她一步!
秦姝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模稜兩可地說道:「我就是一直在修煉呀……練著練著就突破了……」
赤羽說什麼都不信,倒是凌虛開口說道:「要為師說啊,你們幾個也得向姝兒學學!那日下著雨,為師瞧著姝兒在隔壁峰練了一晚上的劍!她平日幾乎從來不吃飯睡覺,一直在修煉,你們幾個若是能有姝兒這毅力,只怕也不會才這點修為!」
他越說就對秦姝越滿意,誰說她資質差了?這不是不差嗎?
什麼笨鳥先飛都只是說辭而已,他在修仙界這麼多年了,從來就沒見過三靈根有這麼快的修煉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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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和溫池也是老油條了,兩人神色平平不悲不喜,倒是赤羽被凌虛說得十分慚愧。
她在心中發了誓,回去之後也要刻苦修行。
凌虛又轉而問道:「姝兒,為師聽你二師兄說你去傳功殿挑功法了,這一走三個月可選到了合適的功法?」
秦姝搖了搖頭,「沒有。」
此話一出,大家都很是驚訝。
他們師兄弟幾個除了大師兄和三師兄是在傳功殿找得功法以外,溫池和赤羽都是家傳的功法。
傳功殿的功法眾多,沒道理去了三個月還找不到合適的。
凌虛也意識到了不妙,就趕緊問道:「姝兒,這是怎麼回事?」
秦姝自己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將自己無論嘗試什麼功法都不行的事兒告訴了他們。
「五行功法都不行?」凌虛反問道。
秦姝點了點頭,「不行的。」
凌虛的眉頭擰了起來,「你出身哪個家族?」
若是五行功法行不通,那估摸著是有血脈之力,要練專門的功法。
秦姝聽他問起自己的家族,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原本就是頂替了秦眠來的,此時難免有些理不直,氣不壯。
「就是人間的一個小家族。」她含糊其辭地道。
凌虛又追問道:「你家裡可有修士?」
秦姝搖頭,「沒有。」
其實是有的,她的庶兄秦無涯便是一個築基修士。
但若是說出秦無涯的名字,她的身份因此被曝光了怎麼辦?
雖說她現在進步神速,但比起原身八年後的修為也還是練氣三層,若是被趕出宗門,根本活不長久。
凌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就奇怪了。」
他話音剛落,溫池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本暗金的冊子,他直接丟給了秦姝,「拿去試試。」
秦姝眼疾手快地接了過來,凌虛也回過神來,「溫池,你家……」
溫池卻衝著他露齒一笑,抱拳說道:「師尊,能否修行看得是天意,這是功法的抉擇,並不是弟子的抉擇,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