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連綿雷聲轟隆,夜幕下的曼哈頓實驗室仿佛陷入了死寂,盥洗室內滿臉崩壞的南秋煜,盯著鐵窗外瓢潑的大雨發呆,每日如地獄一樣的生活,近乎摧毀了他的理智。
「咕嘰..咕.嚕..」
伴著一陣古怪的聲音,通過身前的洗漱鏡,他好像看到仿佛有什麼黏膩濕滑的黑影,在白瓷地面一閃而過。
「誰,是誰在那裡。」
話語裡面無悲無喜,神明也好怪物也罷,他現在只想早點離開這個惡魔巢穴,哪怕是以死亡的代價。
「孩子,我剛才感受到你強烈的自毀情緒,但生命是寶貴且無價的,你只是被持續性的無用交配而已,成為吾之眷屬後你將領悟生命的真諦。」
聲音溫婉輕柔,又猶如靡靡之音,當他真正看到了對方的形象後,便徹底愣在了原地。
附有華麗尾羽的遮陽帽下,是一張被白色輕紗遮住的臉龐,身軀豐滿窈窕卻足有三米之高,好似星空般華麗的晚禮服,精巧的包裹住了,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
驚嘆,迷戀,藝術,哪怕沒看到了容貌,也能被稱之為美的化身。
當然這是南秋煜看到的表象而已,在真實視野里他面前站著的是,一團黑雲般的巨大肉塊,長著許多觸手,以及滴著黏液的利齒大嘴。
下半身擁有著無數觸角,還不規則地長著,如同粗糙羊蹄一般的腳,整體看上去仿佛是一堆泡沫的可怕形象。
「這位女士.....你是誰..。」
不知為何,他從對方身上找到了媽媽的感覺,半點因未知而恐懼的心情也沒有,甚至連往日被折磨的心神,也被其緩緩撫平。
「我是父神身上誕下來的肉塊,被賜名莎布·尼古拉斯。」
莎布的話剛落,星光點點的禮裙下伸出一根黑紫色,帶有繁複花紋的觸手。
「呀,.....好像改造得過火了點,那暫時就先這樣吧。」
..........
次日,黑雲遠去雨過天晴,一大早想要玩早安咬的比利,因為不見某人在監舍內,起來後便怒氣騰騰的到處找人,
「狗屎!沒規矩的東西!待會一定要好好的調教♂ 他!」
很快,他們在盥洗室發現了昏迷的南秋煜,不得不說肉體再次升級,皮膚晶瑩如玉,連英俊的五官都變得有些柔和。(畢竟祂代表繁殖和孕育。)
要不是他們之前,確確實實知道了對方的性別,說不定現在會把對方誤認為短髮妹子。
「嘿嘿..扎克把他拖回去,早飯咱們就不用吃了,可以先品嘗一下這傢伙的新味道~」他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站在門口驅散了圍觀的人群。
「吔!滾開啊!」
正當比利準備邁步離開時,一顆飆血的人頭猛然砸在後背上,初時還以為扎克壓制不了那玩具,待他轉身看到滾落在腳面的腦袋時,頓時嚇得愣在了原地。
「你你你.....為..」
比利此時連話都說不利索,面對宛如怪物的南秋煜,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在一瞬間相互對換。
南秋煜暫時沒有說話,猛然化作一灘肉泥,隨後浴火重生般慢慢化作,一個渾身漆黑沒有五官的恐怖人形。
九條黑紅肉觸在身後搖曳,集多方面要素於一身的南秋煜,在強烈的負面情緒的推動下,靈性如火山噴發般,帶動了位階的晉升。(莎布的肉觸最關鍵。)
九階血肉奴隸,身不由己的傀儡,具有強效的恢復能力,但必須適當進食才能維持。
八階撕裂狂徒,掌控自身血肉本質,除恢復力外,還能將自身肉體任意變形。
七階血肉奴隸主,牧養畜群反哺己身,分裂自身並保持一定生存力。
砰!砰砰...黑色人形突然動了,呼吸間,滿樓道的人盡皆被他打昏,甚至連監控設施也被盡數搗毀。
南秋煜走到癱在地上的比利面前,五官上原本嘴部的位置驟然裂開,露出一張滿是尖牙的大嘴咧到耳後根。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你馬上就知道了。」說罷,也不待對方答話,他抓起一把身上血肉拋向空中,隨即化作無數細小的肉芽,落在昏迷的囚犯與獄警們身上。
肉芽的移動好像蛆蟲般速度很慢,也鑽不進衣服,但是只要碰到裸露出來的皮膚,卻好似如魚得水,「嗖」的一下就能鑽進人體,直奔目標的大腦中樞而去。
沒一會兒,三十幾號人晃晃悠悠站來了起來,在南秋煜的命令下,將比利和之前侮辱過他的人給團團圍住。
「哈~哈哈...我好像從你們身上聞到了恐懼,不是喜歡攪基嗎?不是喜歡干男人嗎?今天就讓你們玩個夠!」
南秋煜狂笑著打了響指,失去控制的血肉傀儡一擁而上,張嘴就咬!痛得他們嗷嗷直叫,卻無法突出重圍。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我把他們的食慾和性慾混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想被活生生吃掉的話,那就全看你們的表現了~」
一番話,把七人說得臉色狂變,喜歡厥人是一回事,被人厥又是另一回事。
何況這裡被控制的最少有三十人,那就意味著他們最少,要每人滿足五個囚犯的欲望!
「救命!救救我!」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在外面有很多兄弟,能幫你辦很多事。」
.........
望著面前那一堆辣眼睛的畫面,南秋煜非但沒覺得噁心,反而有種發自內心的暢快,並且他還背靠牆壁看得有滋有味。
沒一會,幾人因支撐不住被慘遭吞食,他看了一眼聚集過來的血肉奴隸,通過它們的記憶,發現了一條通往研究中心的道路,旋即選擇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