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校放假啦?可今天好像也不是休沐日啊!」李青雲問白幼溪,「你請假出來找姐夫,是有什麼急事嗎?」
「不是我,是她。」白幼溪指了指自己的小姐妹,介紹道:「她叫顧玉瑤,是我在歸禾武校的同學,她找你有事。」
「哦?」李青雲有些驚訝,順著她手指,看向顧玉瑤。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顧玉瑤已經主動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聽說李館主自創了一套青雲劍法,所以我今天是慕名前來青雲武館學藝的。」
白幼溪本來已低下頭,準備逗弄小鯉魚,聽到她這話,頓時一怔,愕然抬頭望去,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顧玉瑤見她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也多少有些不解,這可是你自己姐夫啊,你難道還不清楚他的本事麼?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
殊不知,白幼溪正是知道姐夫有幾斤幾兩,才會如此驚訝。
「這樣啊!」李青雲看一眼小姨子,沉吟道:「青雲劍法的版權費可不便宜,唔,既然你是幼溪的同學,那我給你打個折吧…」
「用不著。」顧玉瑤很是豪橫的揮了揮手,「該是多少,就是多少,要不然該讓小白誤會了,還以為我帶她來,是因為提前知道小白和你是親戚,要故意占你這個便宜呢!」
「我沒有誤會。」白幼溪便小聲咕噥了一聲。
「小姨,你說什麼?」小鯉魚沒聽清,好奇問了一句。
「沒什麼,」白幼溪搖搖頭,低頭問她,「小鯉魚,這麼長時間沒見,有沒有想小姨啊?」
「想啦,想啦!」小鯉魚便連忙張開手臂,似乎想要比劃出自己想念小姨的程度有多大,「小鯉魚可想可想小姨了。」說完又問白幼溪,「小姨,你有沒有想小鯉魚呀?有這麼想嗎?還是有這麼想?」
她一臉認真,好像自己手臂張開的距離,就是衡量想念程度的單位。
白幼溪莞爾失笑,「小姨也可想可想小鯉魚啦,以後小姨的每旬休沐日,都來看望小鯉魚,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鯉魚拍掌大笑,非常開心。
另一邊,李青雲見顧玉瑤姿態如此豪橫,一副不差錢的樣子,倒也沒有再繼續堅持要給對方打折,去書房取了一張手寫的『菜單』,遞了過去。
「一招劍法,居然要一萬五千塊錢?」顧玉瑤低頭一看,忍不住叫道:「你這標價也未免太黑良心了吧?虧得昨天梅伯伯還誇你,是個安貧樂道,淡泊名利的真雅士。」
「你所說的梅伯伯,」李青雲心中一動,「是…梅念卿?」
他心下有些莫名驚訝,暗忖道:「我?淡泊名利?安貧樂道?」
自己在梅念卿的眼中,原來居然是這樣的形象嗎?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啊?
「沒錯,就是梅念卿伯伯,」顧玉瑤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鎮族級武技的行情,一招是一萬塊錢,你居然標價一萬五千塊錢一招,這算是哪門子的淡泊名利?奸商還差不多,梅伯伯這回怕是看走眼了。」
「青雲劍法是鎮族級上品武技,這是經過你梅伯伯親自認證的,按照行情,標價一萬五千塊錢一招,並不算高。」李青雲解釋了一句,又道:「不過,既然你是梅老哥的後輩,還是幼溪的同學,那就按一萬塊錢一招來算吧!」
「且慢,」顧玉瑤突然一抬手,「你剛才叫梅伯伯什麼?」
「梅老哥啊!」李青雲有些茫然。
「你怎麼能叫梅伯伯為老哥?」顧玉瑤猛地提高了音量,惹得小鯉魚和白幼溪都同時抬頭望來。
「啊?」李青雲不解,「怎麼就不能叫梅老哥了?」
「當然不能了。」顧玉瑤瞪著眼睛,「你是小白的姐夫,卻稱呼梅伯伯為老哥,這麼算下來,那我豈不是憑空矮了小白一輩?」
白幼溪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李青雲啞然失笑,原來是這麼回事,不由搖搖頭,「幼溪跟梅老哥又沒什麼關係,輩分當然是各論各的。放心吧,你倆還是好姐妹,不會變成阿姨和小侄女。」
「……」顧玉瑤直接被整無語了。
白幼溪卻忍不住樂出了聲。
小鯉魚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也跟著嗬嗬傻笑了起來。
「先別糾結輩分了,」李青雲道:「你還要不要學青雲劍法?」
「當然要,」顧玉瑤打開隨身的小包,取出一沓子紙鈔,豪氣干雲的往桌子上一拍,「我要學三…」她突然打了個磕絆,氣勢瞬間就一瀉千里,「不,我要學兩招。」
她那一疊紙鈔,總共是三萬塊錢,本來按照鎮族級武技的行情,是可以學三招的。
可誰想到,李青雲對青雲劍法的定價,居然是一招一萬五千塊錢。
這就讓顧玉瑤有點鬱悶了。
雖然李青雲說了,看在梅念卿和白幼溪的面上,可以給她按照一招一萬塊錢來算。
但顧玉瑤的脾氣,哪裡肯就這麼坦然受了?
「不過,交錢之前,我得先驗驗貨。」顧玉瑤手掌按在錢上,並沒有直接將錢交給李青雲。
「驗貨?」李青雲眉頭微微一皺。
「對,驗貨。」顧玉瑤大聲道:「梅伯伯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還說你自創的青雲劍法,是歸禾城武林中,近十年來,最精彩的新創武功,可我卻不太敢信,所以,在交錢之前,你得先露一手,讓我看看青雲劍法究竟是否名副其實,這不過分吧?」
「不過分,很合理的要求。」李青雲點了點頭。
「那就來吧。」顧玉瑤站起身來,摘下自己的佩劍,轉身朝屋外走去,「讓我看看青雲劍法的成色。」
「玉瑤,你這是要幹什麼?」白幼溪呆了一呆,連忙道:「你不會是想要跟我姐夫動手吧?」
「對啊,」顧玉瑤奇怪的看她一眼,「要不然怎麼檢驗青雲劍法的成色?劍法的好壞,光看可看不出來,終究還是得打過才知道。」
小鯉魚好奇道:「小姐姐,你要跟爹爹打架嗎?」
「不是打架,是比武切磋。」顧玉瑤糾正道。
「哦。」小鯉魚應了一聲,其實並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差別,還是認為小姐姐要跟爹爹打架。
這讓小鯉魚有些煩惱。
她感覺最近爹爹好像越來越喜歡跟打架了,打完老爺爺,又打小姐姐,這可不太好。
「爹爹,你不要打哭小姐姐哦,」小鯉魚擔憂的對爹爹囑咐道:「小姐姐長得這麼好看,要是哭成了小花貓,可就糟糕啦!」
顧玉瑤斜睨著她,一臉哭笑不得。
就連白幼溪也有些忍俊不禁,都顧不上為姐夫擔憂了。
她對自家姐夫的實力,顯然有些信心不足。
因為她知道,姐夫劍法雖好,但內功修為卻非常差勁,當年考歸禾武校,分分鐘就被刷了下來。
而自己的小姐妹顧玉瑤,其父親顧玄衣雖然是歸禾武校的老師,但她卻並沒有走後門,而是實打實靠著自己的實力,輕鬆考上了歸禾武校。
白幼溪暗自沉思,萬一姐夫打不過顧玉瑤,她到時候該怎麼安慰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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