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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學士 血巫

2024-08-11 01:13:45 作者: 誡吾
  第21章 學士 血巫

  殘陽透過穹頂沉落在會議大廳。

  隨著衛兵趕來的醫師,見到了一場死亡的盛宴,高等貴族們東倒西歪地趴在傾倒的椅子邊,杯子、銀盤、食物灑落遍地。

  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抄寫員亞斯蘭小心翼翼將懷中的庭院主人,交付給戴著兜帽的醫師,隨後癱坐在地面上,目光呆滯,似乎主人的不幸逝世,讓他的心都徹底涼透。

  看到眼前這一幕,從謀殺中倖存下來的貴族們,只覺得心中即惶恐又異常憤怒,瘋狂叫囂著要立刻處死陰謀家薩洛·科特。

  茫然之中,亞斯蘭似乎聽到貴族們的聲音,失魂落魄踉蹌起身,步履瞞珊的走向前。

  悲哀的嘆了口氣,又尋回以往的嚴謹明智,用心提醒道:

  「諸位閣下,你們沒有事,就實在是太好了,神明也在保佑著科霍爾,還請儘快的去掌握內城城防,以免給予不法之徒和多斯拉克人可乘之機。」

  聽聞這句提醒,貴族們瞬間嚇得面色鐵青,憤恨地瞪著罪人薩洛·科特。

  很快,他們又各自迅速反應過來:

  「亞斯蘭,背叛者薩洛·科特,他陰險惡毒的謀害了你的主人,高等貴族會議一定不會放過他,庭院這裡就先託付與你,事態緊急,我們還需要去為科霍爾城的未來貢獻力量。」

  倖存貴族們輕描淡寫的留下囑咐,便紛紛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匆忙地離開會議大廳。

  從他們那原本只是透露著驚恐怯懦的眼睛裡,驟然散發出的迫切貪婪目光。

  就可以猜到,他們如此急切,恐怕並不單純的是去為科霍爾城貢獻力量。

  倖存的貴族們離開後,會議大廳中,就只剩下戴著兜帽的醫師,還在默默活動著檢查屍體。

  整個大廳都陷入無言的沉默。

  穹頂之下,霞光暮靄垂落在眾人身上,構成一幅詭異和諧的畫卷。

  「這是,這是里斯之淚。」

  醫師的驚呼聲,喚醒寂靜。♨😂 69𝕊𝕙ỮЖ.℃๏ᵐ 😺ൠ

  無垢者看押著的罪人薩洛·科特,猛然抬起頭,迷茫的眼神中露出錯綜複雜的色彩。

  他知道里斯之淚,這是一種非常罕見、價格高昂的毒藥。

  據說,它的味道清甜如水,可溶於酒中或是水中,嗅不出也嘗不出味道,毒藥會擾亂中毒者的腸胃,像腸疾一樣致人死亡,不留一點痕跡。

  「亞斯蘭·麥肯寧,是你做的嗎?」

  薩洛·科特急不可耐的發出疑問,貴族與奴隸之間的友誼就如同枯葉一般脆弱,有風吹動就搖搖欲墜,

  正如其名,里斯之淚自然是由里斯的鍊金術士發明,而看上去與此事毫無關係的亞斯蘭·麥肯寧,同樣正是一位血脈純正的里斯人。

  「忠誠的高尚和可敬,就在於它無與倫比。」

  英俊優雅的里斯人既沒有站出來承認,也沒有做出任何否認,口中道出的莫名話語讓薩洛·科特不知所以。

  拉開會議廳緊閉的大門,純淨濃融的火紅暮光,輕輕灑落在亞斯蘭的身軀上。

  他昂頭挺胸,似是放下了在這裡的一切,步履從容的走出會議大廳。


  「回答我,亞斯蘭,你怎麼敢謀害自己的主人。」

  「該死的奴隸,放開我。」

  薩洛·科特在衛兵的控制下,狼狽的掙扎著發出嘶吼,他也徹底體驗到無垢者絕對服從命令的特徵。

  「科特家族,科霍爾城邦中,掌握著瓦雷利亞鋼武器重鑄技術秘密的家族之一。」

  喊出毒藥真名後,一直保持默不作聲的兜帽醫師,突然張口說話。

  他慢慢走到薩洛·科特的面前,單手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蒼白可怖的臉龐。

  「你是血巫巴斯·波特,是你做的對吧,難道你要向黑山羊獻祭高等貴族的生命,來守護科霍爾。」

  聽到薩洛·科特的驚呼,血巫沒有直面回答問題,依然自說自話道:

  「我記得,曾經榮幸的與你父親見過三次面。♔💋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說完,血巫巴斯·波特轉過身,饒有興趣挑選了一張乾淨的椅子,微笑著坐上去,繼續道:

  「首次見到你的父親是在……,對了,那個時候,我還不叫巴斯·波特,別人都會叫我波爾學士,一位來自狹海對岸學城,旅居科霍爾的學士,當時,我正想要準備撰寫一篇關於科霍爾鑄造技術的論文,因為我在調查中問得太多,受到三次公開鞭打,隨後被趕出城市,最後一次,也是我見到你父親的那次,他指控我偷竊一把瓦雷利亞鋼武器,並砍去了我一隻手作為懲罰。」

  血巫巴斯·波特自豪的伸出右手靈活的假肢展示起來。

  「你知道那次我發現了什麼秘密,你的父親,一生都在為製造出媲美瓦雷利亞鍛造工藝的武器而努力,多麼偉大的理想啊!但只是擁有科特家族掌握的瓦雷利亞鋼武器的重鑄技術還不足夠,必須掌握瓦雷利亞鋼的鍛造工藝才行,所有的鍛造工匠都是以反覆鍛打來平衡及取出鋼鐵的雜質,而瓦雷利亞鋼還需要再施加一些無人知曉的工藝,比如魔法咒語,魔法才能讓這種鋼鐵變得極為特殊,而你的父親卻堅持認為,血祭才是瓦雷利亞鋼中最特殊的鍛造工藝。」

  薩洛·科特的父親在他年幼時,就已經逝世,這還是首次有人為他講述父親的故事,他的家人乃至科霍爾的其他貴族,提起他父親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血巫充滿好奇的盯著,停止掙扎嘶吼,面露渴望,俯首傾聽的薩洛·科特。

  他緩緩起身,上前用假肢輕觸對方嘴唇,隨後才笑著繼續道:

  「果然和你的父親一樣,表面上完全是人的模樣,內里卻驕傲自大,冷血殘酷,只對自己認可的事情感興趣,你知道什麼是血祭,卻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問題,你父親也是如此,他殺掉奴隸用來血祭,有些年紀小的還只是嬰兒,所以,我常常覺得自己與你們格格不入。」

  薩洛·科特想要出言反駁,卻發現喉嚨中完全發不出聲音,驚慌失措的捂住脖子。

  血巫巴斯·波特沒有理睬他,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笑嘻嘻道:

  「既然剛剛不想為血祭的事情辯解,給死人說些中聽的話,那就以後再也不用說些廢話,你只需要安靜的聽我說就行。」

  似乎故事的中斷,讓血巫遺忘了想要表述的話,埋頭沉思片刻後,才繼續道:

  「那次秘密進行的血祭,沒有產生任何作用,科特家族的工匠提出意見,他們認為鍛造瓦雷利亞鋼需要龍骨作為材料,而你的父親堅持認定是血祭的咒語不對,是奴隸的血不夠高貴純粹。」


  巴斯·波特像是完全沉浸在回憶之中,口中呢喃道:

  「我的學士項鍊中擁有五個鏈環,由青銅、白銀和黃金鑄成,除此以外,我對神秘魔法學也涉獵研究頗深,可惜沒能拿到鏈環,這也是我來到自由城邦遊歷的原因,為了復仇並接觸到科霍爾的鍛造工藝,這些知識使我輕鬆就偽裝成了大名鼎鼎的血巫巴斯·波特,很快你父親便找到了我,想要讓我幫他一起研究血祭咒語,那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但他早已無情的將我這個殘廢遺忘在記憶之外,也正是在那期間,我刻意誤導他,使他瘋狂的迷戀起神秘巫術。」

  學士是在狹海對岸維斯特洛大陸的學城,進行學習、訓練的學者、醫師和科學家,剛開始在學城接受教育的學生被稱為學徒,他們需要爭取到項鍊上的鏈環成為學士。

  這些鏈環由人類所知的金屬製成,每一種金屬都代表著某一領域的知識,青銅代表天文占星術,白銀代表醫學,黃金代表著經濟學,神秘魔法學對應的則是瓦雷利亞鋼鑄造的鏈環。

  它們是學城承認學士在這一領域有所造詣的證明,鏈環上若出現重複的金屬則意味著學士對該領域鑽研得十分精深。

  血巫的呢喃讓失語的薩洛·科特瘋狂,但是巴斯·波特沒有搭理他,繼續道:

  「諸神總會戲弄凡人來取悅自己,就在你父親對神秘巫術入迷之後,有一天,他近乎瘋狂的找到我,聲稱黑山羊回應了他的祭祀祈禱,為他送來渴求的一切,一個里斯商人攜帶著兩把瓦雷利亞武器來到科霍爾,尋求能夠將這兩把武器重鑄的工匠,而其中一把武器是瓦雷利亞鋼彎刀,它的刀柄完全由龍骨製成,那個裡斯男人擁有著白金色的頭髮,藍寶石般的眼睛,白皙細膩的皮膚,真是相當顯眼的強勁瓦雷利亞血統,沒有比他高貴的血更適合用來血祭。」

  話說到這裡,血巫巴斯·波特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他站起身來到面目猙獰的薩洛·科特面前,盯著對方的眼睛道:

  「科特家族該死,躺在地面上的每一個高等貴族都該死,他們流著罪惡的血,為非作歹,十惡不赦,只是缺少有能力的人向他們發起復仇而已,他們全部都參與了那場,為破解瓦雷利亞鋼鍛造工藝而舉行的血祭,現在,里斯商人的兒子向他們復仇來了。」

  發出最後的怒吼,血巫仰頭大笑,背身離開會議大廳。

  此時,夕陽不留空隙的染紅了西方天際,血紅色浸透湖面化為永恆的記憶,美麗極了。

  巴斯·波特走出會議大廳,太陽殘留光輝的映照下,才使他蒼白的臉龐多出一點血色。

  庭院,里斯商人的兒子正安靜站在花樹下,欣賞著彩繪大理石男孩雕像。

  他的衣服也已經由長袍更換成華麗盔甲,手中握著尖端如同火焰燃燒形狀的長矛,身後繫著橙色披風,整個人都顯得更加英姿勃發。

  「怎麼,臨走之前,最後還要再欣賞一次自己的雕刻作品,你完全可以向蒙戈卡奧發出請求,按照多斯拉克人的傳統,你將科霍爾城當做禮物送給他,卡奧一定會回贈你一份厚禮。」

  亞斯蘭輕鬆自信的轉過身,恭敬對著血巫鞠躬行禮,英俊優雅的面龐,已然不再是一副老成嚴肅模樣,恰好猶如他這個年紀的其他少年一般,綻放出明朗的笑容。

  「老師,謝謝您,我還沒和您講述過,這個雕刻其實是我印象中的男孩模樣,那時,我們一家人還完整快樂的生活在里斯。」

  見不經意間勾起學生的傷心往事,巴斯·波特急忙轉移話題:

  「這就是聖火之手的華麗裝扮,真不愧是光之王的聖戰士,可惜,當年是我去的太晚,才導致你被拉赫洛神廟搶先買下,一直被當做武士參與殘酷的訓練。」

  說完這段話,血巫立刻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學生的一生中,似乎也沒有開心往事值得回味。

  亞斯蘭了解自己老師,心裡絲毫沒有在意,臉上綻放出更加璀璨的笑容。

  伸手拍了拍綁在背負在身後的刀與劍,道:

  「讓我們打開城門,迎接多斯拉克大軍入城,我要用這兩柄瓦雷利亞鋼武器作為禮物,向人類之王奉上我的忠誠,還有父親的理想需要我去實現。」

  血巫緊盯著男孩背後的瓦雷利亞鋼劍,哀傷的嘆了口氣,他同樣了解自己學生,只能無奈道:

  「這就是真相嗎?走出這個庭院,殺死心中的男孩,背負上家族的責任,諸神何其不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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