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間,兩天半的時間已經過去。
沈淵從一間客棧中醒來,而屋外正值夜半,月明星稀。
喚出面板,將刷新出的點數,用在已經駕輕就熟的《血甲身》上,讓其進階到『爐火純青』。
這次,沈淵氣息不但沒有暴漲,反而詭譎的變得內斂起來。
他看向面板,找到了原因。
【深紅宿主】:沈淵
【武道境界】:內壯境初境
【進階點數】:0
【武學功法】:《血煞拳勁》爐火純青、《血影步》爐火純青、《血甲身》爐火純青
三個淬體武學的大成,讓他絲滑沒有阻礙的進入到了下一個境界:內壯境。
他甚至都沒有體驗到那種反覆衝擊關卡,最後卡點破關帶來的快感!
「來這個世界十天不到的時間就突破淬體境。」
「聽說那皇宮金鑾殿上的皇上,乃是武道九境巔峰。」
「那我豈不是可以八十一天速通,直奔皇位?」
沈淵這樣想著,但很快笑著搖搖頭,覺得自己太過想當然了。
住在客棧的這兩天裡,聽著南來北往的人聊天,他也初步了解到了武道乃有九境之說。
分別是:
淬體、內壯、通脈、鑄甲、破竅、周天、玉液、凝丹、真武。
越往後,境界越高的武學功法,基本都掌握在朝廷、宗門、世家的手裡。
想要從這些人手裡得到武學功法,跨越階層,其難度可想而知。
沈淵甩掉沒用的思緒,打算著眼於眼前。
這幾天時間裡,除了在客棧中加點提升實力,沈淵也調查清楚了孫鑫夜活動的範圍。
除了吃喝玩,再也沒其他事,過得很是瀟灑。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沈淵將床頭準備好的包裹背在身上,又將一把匕首揣在腰間,便走出客棧,消失在夜色中。
半個小時後。
沈淵在一處巷子站定。
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前方院落中傳來吆五喝六的聲音。
這裡是玄蛇幫一處聚集地,時常有三五人聚在這裡喝酒,吹噓今天又和誰切磋武藝,玩了誰家娘子,互相吹捧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題。
其中就有剛加入玄蛇幫的孫鑫。
沒有讓沈淵等待太久,熟悉的身影就從院門走了出來,朝沈淵所在的方位走了過來。
正是孫鑫。
「再有半個月,我應該就能進入淬體二重了吧?」
孫鑫以不勝酒力,從酒桌上告辭。
出了大門他眼中醉意就消散大半,變得清醒起來。
握拳感受著身體中澎湃的力量,他滿意的哼出聲:
「十天的功夫進入淬體一重,莫非我是萬里挑一的練武奇才?」
「我當然是萬里挑一的奇才!難不成還有人十天能做的比我更好?」
「不管怎樣,反正得提前規劃跟官府搭上線,玄蛇幫這群人終究不是長久之道……」
孫鑫朝著爛泥巷走去,一邊在腦子裡對未來進行美好的暢想與規劃。
呼啦啦!
突然間,風聲驟起。
平地里升起一股惡風,帶著沙石向他捲來。
孫鑫一時不察,再加上喝了酒,終究是反應慢了許多。
等再睜開被風沙迷了的眼,他看到視線中多了道人影。
「該死的乞丐,爺爺可沒錢給你!」
他以為是哪裡來的不長眼乞丐,在這等著討錢花,下意識就用刀鞘砸過去。
可視線對上那熟悉的眼神與面孔時,他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你……」
「為什麼殺我,搶我藥材,害我性命?」
沈淵聲音陰惻惻的響起的同時,一隻手扣在了孫鑫喉嚨上,像是前來索命的厲鬼。
「我……沒……有,我沒……有!」
「是你……掉下去的!」
「相信……我!」
孫鑫被掐的面紅耳赤,布滿血絲的眼珠子爆出,卻吐出這麼幾個字。
「這……」沈淵皺眉,按道理到這個程度,對方應該是求饒才對,怎麼堅定的說沒有?
難不成真是自己掉下枯井,大腦腦補的場景?
沈淵手掌力道稍稍放鬆:「絕對是你敲的悶棍!」
緩過幾口氣的孫鑫表情堅定道:「是你自己跌下枯洞的!」
「絕對是你!」
「咱們是好兄弟,我沒有理由去做這事!」
「那如果當時我把寶藥給你,你還會殺我嗎?」
「那當然不會!」孫鑫笑道。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或者說被沈淵試探出來了真相,但並沒有任何慌張。
喘息的功夫他已經摸到了刀柄!
噌啷!
寒光照過,孫鑫抽刀斬向掐著他喉嚨的臂膀。
沈淵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
「一個沒練武的廢物!」
之所以自己會被掐住脖子,不過是對方偷襲罷了!
如此想著,孫鑫似乎已經看到了為什麼沒死的沈淵抱著斷臂打滾的場面。
「去死!」他獰笑著。
但下一秒,他手中鋼刀再難進分毫,更別說砍下沈淵的肩膀。
手腕被沈淵精準捉住。
內壯境打淬體境,可不就跟打兒子一樣嘛!
沈淵不再猶豫,五指如鐵鉗扣進孫鑫脆弱的脖頸中,頓時孫鑫臉頰紫黑,腫如充血豬頭。
「饒我……一命!」
孫鑫望著昔日好友艱難出聲,只是幾息,他七竅就被壓迫的鮮紅嘣出,悽慘異常。
「你是我的好友,饒你一命是應該的。」沈淵點點頭,淡淡開口。
「真……真的?」孫鑫不敢相信,頓時喜出望外,只要活著,那就還有機會……
「假的。」
沈淵獰笑著回應,五指力道全面迸發,生生將其脖頸捏成了麻花狀。
直到死,孫鑫臉上還保持著笑容。
「舒服了!」
沈淵鬆開手,頓覺身心舒暢,念頭通達。
對付惡人,就應當變成另一個惡人去折磨!
恰巧街道口一隻覓食的黑狗路過。
「嘬嘬嘬!」
沈淵喚住狗子。
黑狗豎著耳朵,歪著腦袋不明所以,就聽這人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你讓我頓悟,我讓你心胸開闊!」
它聽不懂,但很快一顆氣血十足的心臟就落在了它的面前。
黑狗無法抵抗血肉誘惑,大快朵頤,就聽到耳邊又響起說話聲:
「吃完別急著走,還有。」
沈淵撿起地上的長刀,大步走向院落。
進門,然後從容不迫的將門反鎖死。
一陣不大的拳腳聲過後,院內喝酒划拳聲消失。
大門打開,沈淵手中提著血淋淋的布袋走出。
將布袋裡面裝著的四顆鮮活肉塊,扔在黑狗面前,他化作殘影,消失在巷子中。
以防被人追查,沈淵殺掉幾個玄蛇幫幫眾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客棧。
先去澡堂洗浴,正兒八經的洗澡。
雖說身上沒有沾到幾滴血液,但處理氣味還是很有必要。
洗漱過後,換上包裹里早就準備好的乾淨衣物,將身上褪下的衣物焚燒成灰,沈淵這才安心。
但害怕做的不夠徹底,他又去勾欄聽曲,為的也是在人多的場所,把身上的氣味徹底掩蓋。
直到天亮,沈淵捂著腰子,從勾欄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什麼狗屁內壯境,不還是扶著腰子出來!」
他倒也沒做什麼,就是找了個老師傅,按捏殺人後緊繃的肌肉。
而這腰子,也是斬殺玄蛇幫時,用力過度導致的。
揉著惺忪的睡眼,沈淵一路回到客棧屋子裡。
這才有空取下包裹,清點起昨日從玄蛇幫幫眾身上搜刮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