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贏，他們幫誰？」
沈淵搖搖頭，並不打算在乎這幾家的態度，只要自己拳頭一直是最大的那個不就好了？
將看完的武學扔到一旁，在呂洋的帶領下來到庫房。
呼！
望著白花花的現銀累積成山，沈淵面具後的鼻息都變得灼熱起來。
萬兩銀子聽起來輕飄飄的沒有分量，但擺在眼前的視覺衝擊絕對是巨大的！
果然，
殺人放火金腰帶！
賺錢，還得是靠殺……經商什麼的，還是來的太慢了。
「要不退休做個富家翁？」
「每日嬌妾美婢，飲酒作樂，偶爾譴責一下萬惡的封建社會？」
沈淵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但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拋開。
他很清楚，若實力停滯不前，林家鼓破萬人捶的場景將在自己身上重現！
「大人，趙家財力可遠不止這些，還有銀票存在城中商行，這個我們沒法取出來。」
「城外的山頭，暫時也沒法接手……」
「畢竟，趙家老家主……」呂洋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這個我知曉。」
沈淵微微頷首，吩咐道：
「幫內骨幹近來招工的事情減緩，去監視城內幾家大戶的動靜。」
「雖然這些傢伙可能會因為畏懼咱們，只敢坐觀壁上，但也說不定有人與趙家交情不錯，會去給趙老家主通風報信。」
「我要知道誰家有這個膽子，日後好一併清算！」
「城外也要派人去盯著，但凡趙家老家主踏入青陽城二十里地，紅爆竹響三聲，我就會來找你。」
「是，大人。」
呂洋點頭領命，沒有任何異議。
只是他表情中閃過糾結的神色，還是被沈淵敏銳的察覺到：
「怎麼了？有話直說！」
「不滿大人，我想等趙家事畢，打算辭去青柳幫管事一職。」
呂洋心一橫，把藏在心裡已久的話說出來。
「是因為林家的事嚒？」
走出錢庫，沈淵看著夜空星斗自忖，面具後的神色罕見的出現一抹黯淡。
這些天裡，唯一沒辦好的事，就是昨夜林家上下三十號無關的人，全被趙家請來的魔人殺害。
他沒想到對方如此不擇手段，承認是自己的失誤，你死我活的鬥爭中，自己還很稚嫩。
也承認是自己實力不足。
要是實力足夠，在趙家那位公子殺來的那一夜，他早就一波反推回去，而後靜等趙家老家主歸來。
那樣，也不會有這樁慘事發生。
「大人，我呂洋或許貪財好色，但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呂洋聲音鑿鑿：
「便是林家上下三十多口慘死之事，今日一早，林家父子二人還專門來了一趟，也說這是自家防備不夠，與咱們青柳幫無關。」
「既然如此，那你是為什麼要辭去青柳幫管事之職？」
「大人，如今青柳幫早已非往昔我所認識的青柳幫。」
呂洋苦笑道：「如今幫里往來儘是城中貴人，實力強悍至通脈境，我實力不過內壯境，難以勝任。」
這是他心裡話。
「呵呵！無妨！」
沈淵並不甚在意，望著頭頂明月，憶起了往日還是苦逼打工仔的日子。
那時的他有能力有技術，眼看就要提干，結果領導提上去一位遠不如他的人。
從那以後，他就明白一個道理：領導覺得你不行，你行也不行。
「我覺得你行，你不行也行。」
「大人，三思啊！」呂洋急了，自己離通脈境的距離可不是億點點，怎麼就行了啊！
「你繼續安心當你的管事。」
沈淵拍了拍呂洋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
「如今幫內銀錢不缺，你既然覺得自己實力低微，那便去購置養氣湯藥，提升自己的實力，這些權利你還是有的。」
「再說，習武之人哪個不是長久苦練，哪個不是日復一日打熬，方才能破階入境？你急什麼？」
「便是我，也是憑多年來的努力，一步一個腳印，這才有了如今的實力！」
「你明白嗎？」
「明白，多謝大人教誨！」
一番話，呂洋心悅誠服，也知道自己想退休的年齡被延長了。
這時，一早囑咐下人準備的東西送了過來。
滿滿一個包裹，行走起來包裹中叮鈴作響，裡面都是沈淵需要的玩意，溶蝕水。
該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完畢，只等趙家最後一人歸來。
沈淵將包袱背在身後，便不再停留。
為了魔身二蛻，今晚必須獵個痛快！
……
嘭！嘭！嘭！
月光照不進的巷子。
其中不但散發著惡臭，還傳來連綿不斷的沉悶聲響。
是沈淵正在對尋找到的血煞門魔人進行重拳出擊。
這些魔人不過是內壯境，對上通脈境八脈的沈淵，別說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當場暴斃。
很快就有一縷金色絲線，從魔人屍體傷口溢出。
沈淵手指觸碰，金線便沒入他身體之中。
接著，他從包袱中掏出拇指大小的灰色瓷瓶，扒開瓶塞，裡面立刻便飄出刺鼻嗆人的味道。
沈淵神色如常，將手中小瓷瓶傾瀉，液體一滴滴落在魔人屍體上。
沈淵駐足遠望，靜靜聽著液體腐蝕骨肉帶來的『滋啦』聲。
稍等了片刻，聲音徹底消失，地上只剩一灘膿水與泥漿混合，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現場處理完畢，沈淵掐起手指，再次運起『氣息引轉訣』尋找城中魔人。
這次他一連三遍運氣，都沒察覺到魔人的任何氣息。
「難不成『氣息引轉訣』有使用上限？」
沈淵拍了拍腦袋，這哪裡是有上限，這分明是自己殺嗨了，把城裡魔人不知不覺間殺光了！
「有點不經殺啊！」
沒有魔人，沈淵只能無奈返回住處。
「魔人不是NPC，殺完一批又刷新一批，有點難搞哦。」
小院中，沈淵頭疼的看著手心四滴血煞精元，這離魔身二蛻還差十六滴。
也就是像血骨這種通脈境八脈的存在，要殺八個才能湊齊。
「不管如何，先加點再說。」
殺魔人忙碌一宿，他現在才有空使用新刷出的點數。
看著昨日在青柳幫藥坊領悟的那冊趙家家傳武學，點數對這『+』懟了上去。
不出所料，境界的到了提升。
【深紅宿主】：沈淵
【武道境界】：通脈境九脈
【進階點數】：0
【武學功法】：《封脈擒龍·珍》至臻之境
《血肉魔蛻身·五蛻》（一蛻：4/20）
《趕山追雲步》初窺門徑+
趙家是青陽城地頭蛇，底子深厚，光是通脈境武學就不少，足有七本之多。
但要說起質量，七本之中沒有一本能和林家《封脈擒龍》比。
不然林家老家主也不可能靠一雙拳頭，就在青陽城站穩腳跟。
沈淵便結合自己武學薄弱項，從中挑選了這本名為《趕山追雲步》通脈境輕功身法類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