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凌雲所想的那般。
隨著他不斷「致歉」表示誠意。
玄清子臉上的冰霜緩緩散去，冷聲道。
「凌雲。」
「看在你如此誠心的份上，我且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話間。
玄清子也不含糊，伸手一指。
「嗡！」
一道幽深的門戶在凌雲面前緩緩打開...
「進去吧！」
玄清子目光落在凌雲身上，淡淡道。
凌云：「......」
凌雲看著那道擇人而噬的門戶，心中是一萬個不願意。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凌雲就算是再不願，也需要探一探其中的虛實。
「遵命！」
凌雲一咬牙，終於還是邁步而進，消失在門戶之中。
見狀。
玄清子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凌雲進入這道門戶後。
除去第一代紀元之主外。
其餘的紀元之主都已經在裡面聚集了。
至於第一代紀元之主在哪...
念想至此。
玄清子一揮袖。
一道散發著綠光的身影出現在了地上。
不是楊眉，又是何人？
玄清子看著楊眉，低聲道。
「楊眉。」
「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是第一代紀元之主轉世身？」
「否則的話。」
「我為何要費這麼大力氣去栽培你？」
「嗬嗬嗬嗬嗬...」
玄清子怪笑連連，提摟著楊眉往門戶之中走去...
如今鴻蒙所有紀元之主都已經齊備。
那麼接下來，就該是復活師尊了...
念想至此。
玄清子臉上露出了濃濃渴望。
他期待這一日，已經期待了太久太久...
然而。
玄清子沒發現楊眉腰間悄然閃過了一道幽光...
......
視線再回到凌雲這裡。
在凌雲硬著頭皮進入門戶中後，頓時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血色祭壇。
血色祭壇最上方供奉著一名看似普通的佝僂老者。
在血色祭壇中央，則是一個一眼望不到頭的血池。
血池四周分別坐著七個散發著半步超脫境的身影。
感受到這一幕。
凌雲心中一動。
若是他猜的不錯，
這七道身影，應當便是鴻蒙第二紀元與到第八紀元之主。
至於為何沒有第一紀元之主...
乃是源自鴻蒙的一個傳言。
傳言鴻蒙第一紀元遭遇的危險最大。
第一紀元之主為了鴻蒙眾生，捨棄了自身性命方才獲得了紀元勝利。
第一紀元之主不在此，實屬正常...
與之相對。
這方天地間血色祭壇、佝僂老者、血池等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詭異...
而在凌雲的感知當中。
那七名紀元之主雖然氣息萎靡，卻都還活著...
念想至此。
凌雲沒在猶豫，沉聲道。
「諸位前輩應當是鴻蒙歷代紀元之主吧？」
「敢問諸位前輩，玄清子究竟是在做什麼？」
凌雲的聲音在這方天地間迴蕩開來。
聞言。
歷代紀元之主緩緩睜開了雙眸，滿臉的疲憊。
一名身穿道袍的紀元之主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悲哀之色，嘆息道。
「你應當便是第九個紀元之主了吧？」
「時間過得好快，第九個紀元這般快就結束了...」
「看來，我們的死期也要到了。」
說到這裡。
身著道袍的紀元之主臉上忽然露出了憤懣之色，冷聲道。
「至於玄清子要做什麼？」
「呵！他自然是想要復活他那個死鬼師尊啊！」
「從鴻蒙第一個紀元開始。」
「所謂的紀元超脫，都是玄清子的陰謀。」
「每當一個紀元超脫，便會被他當成果實收割。」
「鴻蒙眾生直接就被他融入血池。」
「至於紀元之主，則是被當成能量，不斷維持這個陣法運轉...」
「......」
這名身穿道袍的紀元之主，自然便是道界的開創者，同樣也是鴻蒙第三代紀元之主道老二。
與道之傳承之地的灑脫老道不同。
此刻的道老二一臉的疲憊與絕望。
可以見得。
在這無數年之中。
道老二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
而隨著道老二的不斷講述...
凌雲也終於明白了玄清子的陰謀究竟是什麼...
原來。
所謂的鴻蒙紀元都是玄清子為了復活其師尊的布局。
每當一代紀元之主帶著眾生費盡千辛萬苦度過量劫之時，便會成為一枚成熟的果實被玄清子收割。
可以想像一下。
當這些紀元之主與眾生知道紀元超脫的真相之時，是多麼的驚恐與絕望。
在某個西遊世界之中。
有生靈費盡千辛萬苦飛升成仙，最終成為了圍攻孫猴子的天兵。
而在鴻蒙之中。
鴻蒙眾生費盡千辛萬苦度過紀元量劫，卻成為了玄清子復活師尊的養料...
與成為天兵的生靈相比。
鴻蒙眾生的遭遇無疑更加的悲慘，也更加的絕望。
好在他們絕望的時間並沒有很久，就已經身死道消，獨留下無限懊悔與心痛的歷代紀元之主...
......
而在得知超脫的真相之後。
即便是已經有所猜測，凌雲依舊有些抑制不住內心的震動。
「以鴻蒙九大紀元的一切復活其師尊。」
「玄清子的布局居然會是這樣。」
「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
凌雲喃喃自語，神色凝重。
他想過玄清子的布局會很陰損，但沒想到會陰損到這等地步。
這簡直就是將鴻蒙眾生當成牲口啊！
與玄清子相比。
當初的鴻鈞與命運魔神，簡直就是渣渣！
「這下就有些不好辦了！」
凌雲心中暗叫不好。
忽然。
凌雲眉頭一挑，目光落在了第一代紀元之主的空位之上，疑惑道。
「不對！」
「你說玄清子需要集合九大紀元之力，方才能夠復活其師尊。」
「可即便是加上我，也只有八大紀元之主。」
「第一紀元之主當初為了保護鴻蒙眾生，已然身死道消。」
「玄清子的布局，應該完成不了才對...」
聞言。
道老二臉上卻是露出了不以為然之色，道。
「你太小看玄清子了。」
「他怕是早就已經找到了第一紀元之主的轉世身。」
話音剛落。
「砰！」
一道身影狠狠地砸落地面。
正是楊眉！
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