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寶聽到這句話,哭聲更加劇烈。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無法原諒無根生的拋棄。
無根生看著馮寶寶,心中下定了決心。他決定告訴馮寶寶所有的真相,無論她是否能夠接受。
「張楚嵐、李通,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無根生嚴肅地說道。
「什麼事?」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要告訴寶寶她的身世,但你們必須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無根生說道。
張楚嵐和李通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他們明白無根生的意思,也願意遵守他的要求。
張楚嵐和李通對視一眼,都感到有些意外。張楚嵐點了點頭,回答道:「去過,我們在那裡發現了一些關於寶寶的線索。」
「哦?什麼線索?」無根生似乎來了興趣。
「我們找到了一張馮寶寶的老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張楚嵐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照片遞給無根生。
無根生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這張照片……確實與馮寶寶有關。」無根生放下照片,深吸了一口氣,「但你們知道嗎?通天谷與馮寶寶的身世之間,還有更深的聯繫。」
張楚嵐和李通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無根生見狀,便繼續道:「你們聽說過紫陽真人嗎?」
兩人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了解。無根生也不在意,開始講述起紫陽真人的故事。他說紫陽真人是一位修為極高的修道者,曾經有機會飛升仙界。但他卻選擇留下傳承石刻,將自己的修行感悟留給後人。
「這些石刻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或許就是當年悟出八奇技的人們所得到的傳承。」無根生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而得到傳承的人,都會被打下禁制的烙印,無法公開真相。」
張楚嵐和李通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隱藏著如此深層的秘密。
「那麼馮寶寶呢?她與這一切有什麼關係?」張楚嵐忍不住問道。
無根生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馮寶寶是先天道體,這是飛升的必要條件。她之所以與眾不同,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體質。」
「先天道體?」張楚嵐和李通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無根生解釋道:「先天道體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才有可能飛升仙界。而馮寶寶,就是這種體質的擁有者。」
張楚嵐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寶寶的記憶缺失,是不是也與這一切有關?」
無根生點了點頭,坦然道:「是我做的。我抹去了她的記憶,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世和過去。」
「你……你真的抹去了寶兒姐的記憶?」他聲音顫抖,帶著一絲憤怒。
無根生點了點頭,面無表情:「是的。」
「為什麼?」張楚嵐怒吼道,「她是你女兒,你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
無根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這是為了她好。」
「為了她好?」張楚嵐冷笑,「這就是你作為父親的解釋?」
無根生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當年發生了一場意外,如果不這麼做,寶寶可能就無法活到現在。」
張楚嵐和李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意外?」張楚嵐追問,「什麼意外?」
無根生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我讓一個死去的人復活了。」
「什麼?」張楚嵐和李通同時驚呼出聲。
無根生繼續說道:「那是一個瘋狂的決定,足以讓世界上每一個人都為之戰慄。但我做到了。」
張楚嵐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他無法想像無根生竟然做出了如此瘋狂的事情。
「那……那和寶兒姐有什麼關係?」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無根生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因為寶寶就是那個復活的人。」
張楚嵐和李通都愣住了,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寶寶……是復活的人?」張楚嵐喃喃自語。
無根生點了點頭:「是的。她身上的長生不老、自動修煉炁、不受時間規則限制等特性,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那八奇技呢?」李通突然問道,「寶寶身上的能力和八奇技有什麼關係?」
無根生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八奇技……其實是我為了復活寶寶而創造出來的。」
「什麼?」張楚嵐和李通再次驚呼出聲。
無根生繼續說道:「我創造了八奇技,然後將它們的力量注入到寶寶的體內,才讓她得以復活。」
「但是……」張楚嵐皺起了眉頭,「你為什麼要抹去她的記憶和認知能力呢?」
無根生嘆了口氣:「擁有超長的壽命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心性的話,寶寶可能會變成一個瘋子。所以我選擇讓她忘記一切,保持赤子之心。」
張楚嵐沉默了,他無法想像無根生為了馮寶寶付出了多少代價。
李通看著馮寶寶,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長生不老……真的就是幸福嗎?」他喃喃自語。
張楚嵐看著他,沒有說話。
李通繼續說道:「或許對於寶寶來說,忘記一切才是最好的選擇。她雖然失去了記憶和認知能力,但卻保持了最純真的心性。這才是真正的長生者吧。」
張楚嵐點了點頭,心中對無根生有了一絲理解。
無根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我身處險境,若帶她同行,只會讓她陷入更大的危險。」
李通眉頭緊鎖,回想起當年三十六賊的遭遇,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波瀾。「難道,你們真的無法擺脫那些追殺嗎?」
無根生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八奇技出世,我們早已成了眾矢之的。即便是我,也無法完全保護她。」
李通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如果關於飛升的秘密真的曝光,整個異人界豈不是要亂套?」
無根生微微頷首,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不錯,這也是我一直隱瞞這個秘密的原因。就連天師府的天師度,也可能與此有關。」
李通心中一驚,他想起張懷義與田晉中的對話,以及天師府那神秘的傳承。「難道,天師府也會因此面臨危機?」
無根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問我是否找到了完整的飛升之路,其實我對飛升並不感興趣。」
「哦?」李通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你可是被稱為『無根生』,難道不想追求更高的境界嗎?」
無根生冷笑一聲,「我乃是天地靈根,不受時間束縛,何須飛升?那紫陽真人自以為得道,卻好為人師,我不過是將他的傳承付之一炬罷了。」
李通聽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無根生對飛升竟然如此不屑。這時,他突然想到馮寶寶的特殊體質。「那馮寶寶呢?她擁有先天道體,豈不是飛升的最佳人選?」
無根生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的體質確實特殊,但我並不想讓她走這條路。」
李通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似乎察覺到了無根生對馮寶寶的某種特殊情感。「你為何如此在意她?」
無根生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說道:「我想單獨和她待一會兒,可以嗎?」
李通看了看旁邊的張楚嵐,後者點了點頭。於是,兩人離開了房間,留下無根生和馮寶寶獨處。
在門外,李通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無根生。「無根生,你和曜星社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為何打暈我?」谷畸亭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他盯著李通,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李通微微一笑,道:「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你不是見到了無根生嗎?」
「你!」谷畸亭一時語塞,他確實見到了無根生,但李通的方式卻讓他感到不悅。
「怎麼?覺得我不講信用?」李通挑眉問道。
谷畸亭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李通搖了搖頭,道:「你修行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嗎?你的執念太重了,谷畸亭。」
谷畸亭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執念什麼?」
「你想看清世間萬物的全貌,想掌握它們的變化,這難道不是你的執念嗎?」李通淡淡地說道。
谷畸亭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李通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他的心事。他確實有這樣的執念,自從三十六賊結義以來,他就一直在追求這個目標。
「那又如何?」谷畸亭反問道,「難道這有錯嗎?」
「沒有錯,但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李通嘆息道,「世間萬物都在不斷變化,你怎麼可能掌握得了呢?」
谷畸亭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卻變得更加堅定。他相信,只要努力修行,總有一天能夠實現自己的目標。
「你是不是還想飛升?」李通突然問道。
谷畸亭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李通會知道這個秘密。他確實對飛升有著強烈的執念,甚至參與了當年對馮寶寶的改造。
「你……你怎麼知道的?」谷畸亭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的眼神告訴我的。」李通淡淡地說道,「你對飛升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谷畸亭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又如何?我只是想成為高維生命,看盡世間一切事物的變化。」
「你太瘋狂了,谷畸亭。」李通搖頭道,「你知道嗎?太過執拗的人,往往不會有好下場。」
谷畸亭冷笑一聲,道:「我不在乎。」
「谷兄,你這樣下去,遲早會瘋的。」李通嘆息著,看著眼前的谷畸亭,眼中滿是擔憂。
谷畸亭冷笑一聲,道:「瘋?我不過是在追求真理罷了。」
李通搖了搖頭,他知道,要改變谷畸亭的想法,單憑言語是不夠的。於是,他找到了呂良,希望藉助雙全手的能力,幫助谷畸亭改變記憶,從而減輕他的執念。
呂良是個善良的人,他答應了李通的請求。然而,當他嘗試使用雙全手改變谷畸亭的記憶時,卻發現這並不容易。谷畸亭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根本無法扭轉。
「雙全手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呂良無奈地告訴李通,「我無法完全改變他的執念。」
李通雖然失望,但並沒有放棄。他讓呂良繼續嘗試,同時自己也在思考著如何幫助谷畸亭。
在嘗試的過程中,呂良意外地發現,谷畸亭對無根生和周聖有著特別的關注。尤其是周聖,谷畸亭似乎對他有著某種特殊的情感。
「李兄,我發現谷畸亭對周聖似乎很在意。」呂良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李通。
李通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想到了谷畸亭對王也的持續關注,或許正是因為王也被他視為周聖的傳人。
「谷畸亭對王也的關注,或許是因為他看到了周聖的影子。」李通推測道。
呂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們繼續探討著谷畸亭的行為動機,試圖找到幫助他擺脫執念的方法。
然而,谷畸亭的執念似乎越來越深,他開始對王也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攻擊。李通和呂良都明白,谷畸亭這樣做,可能是為了引出周聖。
「他到底想幹什麼?」李通不解地問道。
呂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只能繼續觀察谷畸亭的行為,尋找線索。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逐漸意識到,谷畸亭對周聖的另眼相待,或許是因為他對風后奇門的渴望或敬畏。風后奇門作為一種強大的異術,讓谷畸亭產生了對周聖的特殊關注。
「谷兄,你的大羅洞觀,真是讓人嘆為觀止。」李通感嘆道。
谷畸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異人界中確實獨樹一幟。
「若是我能再進一步,突破時間的極限,那才是真正的飛升。」李通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谷畸亭聽後,眉頭微皺。他明白李通的意思,但突破時間的極限,談何容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