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引火

2024-10-01 14:28:05 作者: 秋月梨花
  第216章 引火

  「阿婆,小秋沒有不聽話…」

  她只是兩天沒有看見小姨想小姨了。

  胡櫻桃對著還準備接過她的蘇寧微微搖了搖頭,輕哄著小傢伙朝著房間走去。

  「阿婆不是告訴你了嗎,小姨這兩天是忙,等忙完啦自然就能好好陪著咱們小秋了…」

  「小姨為什麼這麼忙,跟舅舅似的,不能讓大舅舅一個人去嘛…」

  充滿童真的聲音漸漸遠去,也慢慢帶走了留在客廳三人臉上的笑意。

  「你們先什麼也別說,趕緊去吃飯,等填飽肚子再說不遲。」

  「好的爸。」

  「乾爹那我先去看下吳夢姐,給她上個藥立馬出來。」

  張福頷首應好,先拉著兒子去往廚房熱飯菜,等著她弄完出來剛好。

  夜裡的氣溫比白日低了好些,冷風吸進肺里都有種隱隱的刺痛。

  院牆藤蔓上的黃葉已經盡數落完堆積在牆角,成了幾顆果樹的養料。

  草草吃完晚飯,大傢伙如昨夜那般再次齊聚在客廳只除了張澤不在。

  與張棋分別說了下兩人今日各自的收穫。

  當得知她順利摸到了尹家存放走私文物的地方,還弄清楚交易的時間張棋很是服氣地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還得是寧寧運氣好,昨天他跟蹤盯梢了一整天,可是什麼水花兒也沒瞧著濺起。

  好在今天他也有了些收穫,不僅成功見到了韋家的那位二把手韋昆,有羅復森等人的配合還如願在暗中給他下了套。

  想到那幾個廠里的爛帳,可有那敲定了最終負責人的老東西焦頭爛額忙活好一陣子的。

  等尹家還有自家那小畜牲的事一起爆出來,再添上那堆大火…他就不信韋家能全須全尾地跳出來。

  心情不錯的張棋喝了口熱水,才繼續道,「現在就差撒餌了。」

  ……

  這邊蘇寧與張棋他們還在商量著有關魚餌的事,另一頭韋尹兩家的引火線卻是從韋俊傑尹臻兩口子身上率先點燃。

  得知這一切都是那個名義上的妻子搗的鬼,不禁怒火中燒。

  憋屈了整晚被打成龜孫兒的韋俊傑,愣是在吊完水頂著一身剛處理完的傷掉頭返回到了家中。

  說來也巧,平日裡就算兩口子都回家也有可能好幾天碰不到頭,今天晚上倒好卻是迎頭撞上。

  穿得花枝招展的尹臻剛玩盡興地回來,也不知道怎麼弄的,臉上精緻的妝容都花了。

  整個人慵懶地半躺在大沙發上,四肢看著像很是乏力可眉眼間卻不自覺地泛著飽餐後的饜足。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連眼皮子都不惜得往那瞥上一眼。

  「尹臻!」

  突然響起的暴喝聲,嚇得她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後尹臻也不慣著他,立馬沒好氣地回擊,「韋俊傑你發什麼神經!」

  總算捨得拿正眼掃向他,當看清楚後先是一愣後反而大笑出聲,「我說怎麼跟吃了炮仗一樣亂開響,原來是被人收拾了,哈哈哈哈~」

  「快,快跟我說說是什麼事,又是哪個這麼厲害能把你揍成這樣?快說出來讓我好好樂呵樂呵!」

  「你這個瘋婆子!毒婦,賤人!」

  面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變得陰冷,尹臻脫下鞋拿在手上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想打架?」

  話只剛問出口,不等他反應回答,身體嬌小的尹臻已經動作矯捷地衝到他面前,高揚著的鞋根狠狠砸向他天靈蓋,半點不講武德。

  「你特媽的找死!」

  若是往常韋俊傑還會因為她身後的尹家心有顧忌,現在?

  摸了把頭感覺到刺痛和指尖的粘稠,舊恨再上新仇,韋俊傑瞬間紅了眸子抬起腳對準她的心窩子就是一記狠踹。

  原以為和以前每次一樣,依舊穩占上風的尹臻直到重重摔倒在地,胸口的鈍痛讓她眼前止不住地發黑都還不敢置信。

  「你,你竟然敢打我?!」

  「你看我特媽的敢不敢。」

  體內的暴力因子徹底被激發,韋俊傑狀若癲狂地直衝她而去,一把薅住她的長髮就是用力往後一扯。


  頭皮傳來的疼痛令尹臻被迫仰起頭,嘴角有血絲在慢慢滲出往下流,「放手!韋俊傑你再動我一下,我…啊!」

  「砰—」

  動一下?

  那哪夠!

  韋俊傑抓緊她的頭髮將人往地上一下兩下不斷地砸。

  起初還能聽見尹臻的尖叫哀嚎,直至隨著大片鮮血在地上暈染開從點到團,她嘴中的聲音也漸漸地變得微弱。

  並沒有因為短暫的昏厥而放過她,韋俊傑嘴角勾起抹陰鷙的笑意,就那麼薅住她的頭髮將人拖拽向臥室。

  從客廳沙發前到木製樓梯再到兩人的主臥,血跡斑斑駁駁了一路。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告訴爸媽…韋俊傑…」

  「怕了?放心,我做過實驗,你那點傷還死不了!」

  「撕拉——」

  邊說邊將她的衣服大力地撕碎,看著上面青青紫紫的吻痕,韋俊傑笑得越發恐怖且殘忍。

  「外面的野男人看來將你伺候的挺爽!」

  隨著他的話落,尹臻已經全身赤條條地被反手綁在了椅子上。

  一直知道韋俊傑就是個變態,可從沒想過他既然真的敢把那套放在自己身上。

  尹臻眼底不禁浮起抹驚懼,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啪——」

  「啊!」

  「爽嗎。」

  看著她背上被皮帶抽出來的血痕,韋俊傑舔了舔嘴唇,眼底是種令人膽寒地興奮與難以遏制的激動。

  不得不說,韋俊傑心底還有那麼絲絲為數不多的理智,沒有直接將人弄死。

  等宣洩夠了便將宛如死狗沒有任何動彈的尹臻丟在床邊的地上。

  頂著一身的傷又費盡了體力,自己卻是倒頭就睡。

  ……

  翌日,清晨。

  尹臻請來做工的葛嬸子,如同每日那般早早買好了新鮮的菜上門,準備打掃衛生後做好午飯。

  這家平時也就太太一個人吃飯,不睡到大中午的絕對不會起床,至於先生來做工好幾個月快大半年的時間到如今她都沒有見過一面。

  做好了中午的飯菜,葛嬸子也就算完成了任務可以先行回家。

  就這麼點簡單的活一個月三十塊錢,比廠里的正式工的工資還多個一兩塊,這麼好的事兒她自然得幹得認真。

  只今天註定了不同。

  剛掏出鑰匙打開門,她就聞到一股很奇怪的腥臭味。

  等她順著味來到大廳,在看到地上那拖拽後留下的已經乾涸隱隱發黑的血跡,頓時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好在她聰明驚叫出聲前就用手緊緊捂住了嘴,掉在地上的菜籃子撒了一地的青菜蘿蔔肉骨頭什麼的也顧不得心疼。

  略有些些的遲疑,最後還是為了那每月的三十塊錢,挪動著雙腿沿著血跡上了樓梯。

  發現血跡來到了主臥門口,葛嬸子已是流了滿腦殼的冷汗,再不遲疑地轉身撒腿就跑。

  一直跑到了街道所里,人都還是懵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執勤的蜀黎看見她哆嗦著全身,眼中神色驚恐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這麼冷的天竟是滿頭大汗,可見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大媽,大媽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出…出人命啦!」

  許久葛嬸子才找回自己的魂和聲音,一把抓住詢問的人的手,語無倫次地開始交待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知曉了情況,蜀黎們沒有耽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她所說的地址。

  呼呼大睡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的韋俊傑被直接銬上銀手銬關進了所里,而只剩一口氣的尹臻則被緊急送往了醫院進行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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