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傻柱暴怒之際,賈張氏不耐煩的說道:「傻柱,我們快走,老娘肚子都餓了,你好不容易出來,要不請我下館子,也算給你接風洗塵!」
幾人看向她,都愣了一下,接風洗塵,還下館子。
這話也只有賈張氏能夠說出來。
何雨水當然不幹了,抓著傻哥的手,就往家裡走,「下什麼館子,要接風洗塵,應該是你請吃飯才對,張大媽,請我們下館子怎麼樣?」
「嗨,我哪來錢下館子,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賈張氏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白來接傻柱,什麼都撈不到,還不如在家睡覺舒服。
要不是擔心,以後傻柱和易中海不管她和棒梗,她才不會來。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指責道:「賈張氏,人家柱子都一個月沒上班,哪來錢請你吃飯。」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這頓飯我請!」
只要賈張氏嘴饞,就容易控制,不像秦淮瑞自己有工作,現在都不聽話了。
真的下館子,賈張氏高興壞了,三角眼冒光,她也就隨便說說,沒想到踩狗屎運,易大爺竟然要請大家吃飯。
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直勾勾的盯著易中海問道:「老易,你真要請我下館子?」
「那還有假!」
易中海微微一笑,不顧老婆勸阻,說給傻柱接風洗塵,下頓館子沒什麼,錢沒了可以再賺。
傻柱感動的熱淚盈眶,嘴裡一口一個易叔喊著,那叫一個親切。
只是一頓飯,易中海就拉近了跟傻柱的關係,還趁機和賈張氏攤牌,讓秦淮茹嫁給傻柱。
若是不同意,以後他和傻柱,就不會接濟賈家了。
生存受到威脅,賈張氏只能妥協。
易中海說了,秦淮茹有自立門戶的想法,如果真跟賈家撇清關係,就沒人好吃好喝供著。
好漢不吃眼前虧,賈張氏聰明著呢。
易中海認為秦淮茹不在乎工作,肯定是騙賈張氏的。
四合院裡面,有不少家庭,都是單職工,每年那麼多青年下鄉,就是因為沒有充足的崗位。
秦淮茹如果放棄賈家的工作,那她吃什麼,回娘家更不可能,那樣做只會被人戳脊梁骨。
何雨水低頭吃飯,欲言又止,見易中海想用秦淮茹困死傻哥,心中不高興,但她最終一言不發。
秦淮茹怎麼可能嫁傻哥,人家說的是真的。
這幾人竟然自作聰明,退一步講,就算秦淮茹同意,李寒衣也不會同意。
光一個好吃懶做的賈張氏有什麼用,根本改變不了事實好吧。
秦寡婦說不要工作,是真的不要工作,當工人榮耀不假,但李寒衣隨便安排個文職,都要好過干苦力。
何雨水低頭輕笑,心中給易中海和賈張氏默哀,他們的不幸,就是傻哥的幸運。
她雖然恨傻柱,但也不想別人坑自己哥哥。
幾人吃完飯,回到四合院。
傻柱剛進大院,就氣沖沖的喊道:「閻解放,閻解曠,你們給我滾出來!」
三進四合院,說大也不大,他這一嗓子,不僅閻家人聽見,就連後院李寒衣也聽到了。
現在閻家兄弟是自己人,李寒衣豈能看著傻柱囂張,放下收音機來了前院。
他到的時候,雙方已經吵上。
「你們兩個,老太太那麼好的人,哪裡惹到你們,為什麼要舉報她,你們知道她在笆籬子,是怎麼過的嗎?」
「傻柱,你吼什麼,誰叫她投機倒把,我們又沒做錯!」
「二哥說得對,我們維護正義,你鬼叫什麼!」
閻解放兄弟二人,現在是軋鋼廠保衛,根本不慫傻柱。
李大哥已經交代,大院裡面,誰要違法亂紀,直接送去保衛科,吊起來打一頓就是了,一頓不服,就打兩頓。
傻柱掃廁所的勞改犯,他們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閻埠貴和稀泥,就被易中海拉住了。
說什麼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大人不適合插手。
話都說到這份上,閻埠貴愛面子,選擇在一旁觀望。
傻柱剛從監獄回來,心裡憋著一肚子火。
沒罵上兩句,就拿著磚頭沖了過去。
才跑出去兩步,後背重重的挨了一腳,整個人摔了個狗啃泥。
他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吐嘴裡的泥土,惡狠狠的叫道:「哪個孫子踢的我!」
「碰」的一聲,他又中了一腳,仰面躺在地上哀嚎。
這下終於看清,打他的人是誰。
「李寒衣,你瘋了,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沒關係,但我有責任制止你行兇殺人。」
李寒衣咧嘴一笑,將地上的磚頭踢到一邊,「這就是你行兇的證據」
「胡說,我只是嚇唬他們,沒有想著殺人。」
看著磚頭,傻柱嚇得直冒冷汗,他剛出來,害怕再次進去,那地方是不想再回去了。
李寒衣卻不管他怎麼想,直接對閻解放說道:「把他綁起來,送保衛科,按流程走一遍。」
「好的,李大哥,我們這就送他去廠里。」
傻柱不愧是四合院戰神,奮力掙扎之下,閻解放兄弟,竟然有些拿捏不住。
李寒衣看準時機,又在後背補了一腳,他們才將人拿下。
眾人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傻柱,說什麼的都有。
「進去改造一個月,還是一點都沒變。」
「他要繼續這樣,早晚要自食惡果。」
「你們說,以後有哪個姑娘敢嫁給他。」
傻柱漲紅了臉,身體氣得微微顫抖,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寒衣和閻家兄弟。
眼中仇恨猶如奪妻之恨,殺父之仇一般。
閻解放露出殘忍之色,直接甩了兩個逼兜,傻柱臉頰腫了起來,兩邊形成對稱,看著很美觀。
何雨水站在旁邊全程一句話都不說,暗中盯著易中海和賈張氏,眼中閃過憤恨。
易中海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反而對傻柱很失望。
本來有理的事情,被搞成了沒理了。
但不站出來,傻柱鐵定要被送去保衛科。
現在都不用叫保衛科,閻家兄弟就有這個權利。
他向傻柱遞了個眼色,低頭認錯,事情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
然而傻柱眼中只有憤怒,根本體會不到他的意圖。
易中海嘆了口氣,看了看李寒衣說道:「你們打也打了,讓柱子賠不是,把人放了,他剛出來,不能再去保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