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親自到四合院,上李寒衣家裡。
很不巧,正主不在。
閻埠貴倒是在家,但王主任對他不是很放心,潛意識裡覺得李寒衣要靠譜得多。
要是閻埠貴知道她心裡的想法,肯定會鬱悶無比。
都是大爺還搞區別對待。
王主任告訴閻埠貴,三位大爺要用點心,做賈家思想工作。
街道辦主任派任務,閻埠貴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好好開導秦淮茹,讓她放棄跟賈張氏分家。
閻埠貴覺得,他肯定能勸動秦淮茹。
壓根沒想過告訴李寒衣和劉海忠。
如此好的表現機會,怎麼能讓給一大爺和二大爺。
然而他想得很美好,卻被現實打了臉。
秦淮茹鐵了心,堅決要跟賈家斷絕關係。
明確告訴閻埠貴,這事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三大爺只能無奈離開,以為能輕鬆擺平的事情,出現了意外,而且還是街道辦主任安排的任務。
事情搞砸了,他這個三大爺臉就沒地方擱了。
秦淮茹態度之堅決,出乎以往任何時候。
閻埠貴覺得風險不能他一個擔著,要把李寒衣和劉海忠拉上,完不成街道辦交代的事情,是三個管院大爺共同責任。
於是,第二天下班,他將王主任說的事,跟李寒衣和劉海忠講了。
劉海忠也上賈家,做思想工作。
事情沒有解決不說,還惹得一身騷。
賈張氏根本不領情,認為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劉海忠和閻埠貴就是想幫著秦淮茹。
這兩人都壞得很。
賈張氏這一哭鬧,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了秦淮茹要分家。
還沒到周末,傻柱和易中海著急了。
他們還沒行動,秦淮茹就已經找街道辦,要和賈張氏分家。
不用兩人上門,賈家就自己吵了起來,鄰居們站在中院看熱鬧。
主要是賈張氏鬧騰,怕沒人養老,沒人管棒梗。
秦淮茹賺的不多,可總不至於全家餓死。
如果她真走了,賈張氏不工作,就離餓死不遠了。
易中海和傻柱過去賈家勸架,爭吵才告一個段落。
傻柱擔心女神以後嫁給別人,打心底里不同意。
只要不分家,賈張氏能幫上點忙,加上易中海出力,他相信秦淮茹會回心轉意。
傻柱眼巴巴的說道:「秦姐,不能分家,你想過沒有,張阿姨和孩子怎麼辦?」
「傻柱,我自己的事,你一個外人,管不著,姐勸你早點找個媳婦。」
秦淮茹絲毫不給他臉色,開門見山的表明立場。
還沒親口表白,就被拒絕。
傻柱呆愣兩秒,內心如針扎一般,在此之前,從易中海口中聽說,秦淮茹不願嫁。
其實他不太相信。
溫柔如水的秦姐,怎麼可能說出冰涼刺骨的話。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那並不是夢。
賈張氏坐在一旁生悶氣,是指望不上。
只剩下易中海能幫他。
傻柱瘋狂給對方使眼色,然而易中海看了他一眼,笑著的對秦淮茹說道:「有什麼事情,不要在孩子面前說,小當她們還小,走,到我家裡面,咱們好好商量,不管分不分家,要好好坐下來溝通,繼續吵下去,也沒有意義。」
秦淮茹看眼沙發上的兩個女兒,最終點了點頭。
哪知賈張氏卻不依不饒,冷哼道:「沒啥好說的,反正不准分家,老娘不答應!」
「分家的確不好。」
易中海笑了笑,轉身往家裡走。
回到家中,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淮茹,我說如果,如果你離開賈家,願意嫁給柱子,叔就幫你擺脫賈張氏的糾纏,怎麼樣,你願意嫁給柱嗎?」
傻柱眼睛發亮,緊張的問秦淮茹說道:「秦姐,嫁給我吧,我願意娶你,這樣你就有藉口離開賈家了!」
易中海也贊同道:「沒錯,街道辦不同意分家,但總不能反對你再嫁!」
然而他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見秦淮茹平靜的笑了笑,「傻柱,姐還是那句話,找個媳婦過日子,跟你直說了吧,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嫁你!」
傻柱呆愣當場,猶如五雷轟頂,無言的失落感襲卷全身,顫抖著問道:「為什麼,秦姐,我不信!」
「沒有為什麼,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秦淮茹將李寒衣說過的話,說了出來。
淨身出戶,這個家她分定了!
秦淮茹從容離開。
屋內,落針可聞。
傻柱跌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雙眼失去了焦距,愣愣看著牆上的年畫。
胖娃娃抱著魚,憨態可掬,看起來十分喜慶,但他心如死灰。
「柱子,秦淮茹你還是不要想了,你把握不住,她是鐵了心要分家......」
易中海唉聲嘆氣,拍了拍傻柱肩膀。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秦淮茹就不好拿捏,特別是今天,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自信,有恃無恐。
這讓易中海極為不解,搞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李家,三位大爺相對而坐。
勸不動秦淮茹,劉海忠和閻埠貴,想通過全院大會,給人家小寡婦施加壓力。
李寒衣不同意用開會方式,解決賈家糾紛,這讓兩位大爺很難辦。
若秦淮茹不放棄分家的打算,他們就沒交差,容易給街道辦留下不好的印象。
李寒衣也不跟他們客氣,譏笑道:「我說兩位大爺,街道辦讓你們管好大院,沒讓你們毀了人幸福。」
閻埠貴一怔,瞪著小眼睛,問道:「啥意思?我沒聽懂!」
劉海忠也是一臉疑惑,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們為賈家好,怎麼能說毀人家庭,她們真要散夥,賈家算完了,那才是毀人幸福!」
李寒衣也不願多解釋,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很多時候,沒有對錯,只是站的角度不同而已。
四合院的人,包括街道辦,都站在賈家立場,忽略了秦淮茹的感受。
他想把兩個煩人的傢伙趕走,於是說道:「賈張氏跟豬一樣,只知道吃和睡,除了納鞋底外,什麼也不做。」
「秦淮茹當牛做馬,維持全家生計,賈張氏也不知道感恩,要我說呀,人家秦寡婦沒有義務贍養婆婆,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丈夫死了,兒媳要贍養婆家。」
「二位大爺,不能因為賈張氏,毀了秦淮茹一生,她雖然是寡婦,但也有再嫁人的權利,何大清,不就跟白寡婦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