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陳嵐並不是一個嚴肅冰冷的前輩,所以弟子們敬她,卻不畏她。
這幾日相處過來,大家也知道了她的脾性,所以哪怕知道她在,弟子們也沒有太過約束,而是很興奮的聊著天。
「我已經分到了四個好東西了,這一趟真是沒白來啊!」
「可不是嗎,沒想到這秘境與傳聞中的一點也不一樣,百會盟的人是不是弄錯了?」
「我也納悶呢,按說這秘境裡遍地是寶,早該被大家爭搶的,結果咱們這一路走過來竟然一個人也沒遇到。」
「該不會……這秘境只有咱們這一個門派的人進入了吧?」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百會盟把這個秘境說的差勁無比,別的人肯定不敢來啊!還好咱們掌門有遠見,把我們帶來了,不然哪能有這些收穫?」
一個秘境是窮是富,進來看一看就知道了。
這些弟子們雖然修為不高,但那也是見過世面的,一踏足其中便知道這裡靈氣充足,而且這幾日大家都收穫滿滿。
如果這都是貧窮的秘境,那他們真希望天天都能如此貧窮!
可見是百會盟他們預判錯誤,導致別的修士也被嚇到了,不敢入內。
倒是自己仙來宗,因為掌門有遠見,直接看透了秘境的本質,這才讓他們得以進入。
這樣一想,不由對門派產生了更深的歸屬感和自豪感。
「幸好咱們入了仙來宗,還相信了掌門,沒有返回飛舟。」
「那可不,那些到了門口還離開的人……嘖嘖,肯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想到有幾十個人走到秘境入口卻被嚇到了,硬是要離開,這些弟子們就有些想笑。
「豈止呢,不是還有大半弟子留在門派,不敢出門歷練嗎?等他們知道肯定也得捶胸頓足!」
這樣一想,就更得意了。
還好他們機智又勇敢,不然這樣的機會一旦錯失,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呢。
這麼富有且無人爭奪的秘境,真是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啊!
不過有些人卻是覺得,這次也是有遺憾的,那就是如果門派讓他們自由活動就好了,這樣一來好東西就不用跟別人分了。
如果劉峰他們知道這些人這麼想,那只會道一聲:天真!
一人獨行固然可以獨占好處,但如果有危險,比如遇到妖獸或者是別方勢力,那也得一個人面對,危險性可是大大提升的。
要知道所有歷練地都是一樣,這裡無論怎麼爭搶戰鬥都無人干涉,被殺了都無人報仇,不像在門派或者城池之中是禁止械鬥的。
不過仙來宗也只是第一次歷練才會特意關照一下他們,因為有些路總是要自己走的,門派總不可能保護他們一輩子。
「好了,啟程。」
喝了口水,陳嵐就躍下了樹,揚聲說道。
而此時,距離此處幾百里的位置,一行黑衣繫著紅絲帶的修士剛剛獵殺完一窩妖獸。
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剝皮去骨,把眼睛還有肉給收了起來。
這一行人約有三百,正是烏崖門的人。 他們一進入秘境就分成了四隊,分別去了不同的方向。
「可真不錯啊,沒想到這秘境裡東西還挺多,看來這一趟不算白來。」有個男修笑著說道。
「我們可不是為了這些東西才來的,你們莫非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一位雙手環胸的男修輕哼了一聲。
他與旁人不同,腰間的絲帶並不是紅色,而是藍色。
絲帶的顏色代表著身份地位,此人是烏崖門的一位執事,叫仇沿,同時也是這個小隊的領頭者。
「仇執事,瞧您說的,我們當然不會忘了這一趟是幹什麼的。」
「就是,不就是一個仙來宗嗎,新拼湊出的小門派而已,如何是我們的對手!」
「沒錯,咱們這不是剛進來,還沒遇到他們呢!等到一碰到就有他們好看!」
仇沿這才露出一個笑容,「知道就好,走了,快些趕路。」
「執事,咱們的人會不會有點少啊?」有人擔心問。
仇沿瞥了那人一眼,「不少,他們雖人多,但也不可能扎堆一起走,一隊最多一兩百人,我們三百人是絕對足夠圍殺的。」
他們的計劃是,他們分成四隊,從四個方向包抄,路途上只要遇到仙來宗的弟子就展開圍殺。
普通弟子就殺了,那些一看就有身份的帶隊領頭就搜魂,而他們的乾坤袋當然就成自己的了。
如此一來,不僅能得到仙來宗的丹藥,還能得到功法!
想想就知道,仙來宗一次派出這麼多弟子,裡面肯定會有掌門親信,這其中定然會有人擁有突破丸,也肯定有人修過新功法。
不過隨著他們進入秘境,有些計劃已經進行了改變——
先暗中摸清仙來宗各小隊的行進方向,做好標記,然後就等。
等到秘境出口開啟!
到時他們守在各小隊回程的路上,來一隊殺一隊,來一隊搶一隊!
到時不僅能得到突破丸和功法,還能把所有弟子在秘境裡的所得全部搶走,這可真是一舉兩得。
這就相當於仙來宗的兩千人全都在替他們烏崖門尋寶了,豈不快哉?
不過新計劃的變動目前只有核心人物才知道,烏崖門的普通弟子是不知道的。
既然來了,又暫時不需要動手,那乾脆就帶著弟子們把這秘境裡的東西給搜刮一遍,這樣也不枉來這一趟了。
仇沿眯著眼睛,看向遠方——
難怪仙來宗把歷練選在了這裡,沒想到這秘境竟然靈氣如此充足,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寶貝!
薛術士算的實在准極了,真是一切都不出她所料。
有如此人物坐鎮,還怕他們烏崖門落於人後嗎?
總有一日,他們會力壓所有門派,成為修仙界第一!
莫九薇睡了一覺醒來,就拿起了一張符,小手不知怎麼一點,那符就無風自燃了。
不過符紙上只有燃起的跡象,符紙卻遲遲沒有被燃盡。
大概過了兩息,符紙里突然間出現了一個模糊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