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本達成完美狀態的瞬間，生命灰質出現。
經過了多次的實驗觀察，可以確定生命灰質絕不是憑空誕生。
而是原本就存在於生命體內，在達成完美狀態的那一刻浮現。
這位來自原始文明的實驗樣本在生命灰質出現的瞬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屬於他的生命灰質被核心能場鎖定，轉移，來到了這條「魚」的體內。
這一回，滲透現象並沒有再度出現。
生命灰質直接和這位8級神級生命產生了融合。
似乎有蛻變要發生。
但生命灰質的數量太少，遠不足以引起變化。
思路正確，接下來缺少的只是生命灰質的數量。
這條8級神級生命的「魚」翻著死魚眼，但是瞪大了一圈。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是它感知到了自身生命力的變化，
那仿佛枷鎖一般的8999產生了鬆動的跡象。
「有效，但根據我的摹擬運算，或許需要千萬份生命灰質，才能真正讓8級神級生命成為9級。」
數據由維達大帝分析計算得出。
王飛點了點頭，同意了維達大帝的說法。
儀器反饋的數據也差不多。
千萬份生命灰質，製造一位9級神級生命，這個成本簡直低的可怕。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研究？人工製造9級神級生命，這怎麼可能？」
這條8級「魚」難以置信，帝國竟然在進行這種離譜的研究，而且還取得了成果。
剛剛這種注入自己體內的物質如果足夠多，自己大概率真的能突破到9級。
8級「魚」感覺自己的認知產生了崩塌。
若是帝國真的掌控了穩定讓8級晉升9級技術，這片宇宙中豈不是再也沒有其它霸主文明的話語權了嗎？
維達大帝看都沒看這條魚，實驗品罷了。
就算真的讓他晉升9級，也會在實驗結束後進行摧毀。
「下一步實驗……」
卡洛整理了數據，剛準備說話。
結果王飛又是和維達大帝一起開口：「非8999完美狀態生命對生命灰質的吸收。」
兩人的想法再度重合。
若只要是完美狀態生命就可以吸收生命灰質，那就意味著連8999生命力都不再是9級門檻。
只要生命灰質的數量足夠，都可以讓生命產生躍遷。
卡洛眼神奇怪的看了王飛和維達大帝一眼。
這倆人在實驗中還真默契。
王飛和維達大帝都沉默了。
維達大帝心中的殺意更甚，但主神感知阻止著他對王飛動手。
最終，維達大帝還是放棄了動手。
王飛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生死危機，還在查看著實驗數據。
「核心能場設備能不能送我一套，我之後回去製造設備有些浪費時間。」
王飛不經意間詢問了一句。
頗有些自來熟的感覺。
自從確認了維達大帝不會對自己出手，王飛的行為就隨意了些。
維達大帝沉默。
資敵？
理智告訴維達大帝，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做。
但是主神感知又告訴維達大帝，得送！
若是不送設備，或許最終吃虧的還是帝國。
仿佛只有加快王飛的成長速度，對於帝國才能實現最終的利益。
維達大帝從未像此刻這般痛苦和糾結過。
按照他獨裁者的個性，早就要把王飛送去黑洞了。
「我會安排準備的。」
維達大帝答覆了王飛一句。
卡洛看愣住了。
連吃帶拿？
王飛在宇宙中混的這麼開？
連維達大帝都要給面子？
卡洛想不通，這事兒傳出去，誰都想不通。
就連維達大帝自己都想不通，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8級魚看到這一幕也沉默了。
這人是誰？
檢索記憶，8級魚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是共和國的天才，卡洛！」
卡洛：「？」
王飛看了看這條8級魚。
你已有取死之道！
實驗完成後，必須儘快銷毀。
維達大帝安排了9級神級生命將8級魚先行押送帶走。
下一步實驗暫時用不到這條8級魚。
……
「5號樣本已經就緒，現在正在進行生命灰質的第三次轉移實驗，轉移目標，完美半神級生命」
「實驗目標，確認生命灰質的融合條件」
「融合失敗」
「實驗樣本已銷毀」
第五次實驗，王飛和維達大帝得出了結論，只有達到8級神級生命極限才擁有吸收生命灰質的可能。
接下來的實驗目的就很明確了。
繼續用那條魚進行實驗，若是在生命灰質數量滿足後他能夠成為9級神級生命，便代表著實驗的成功。
這段時間中，帝國已經找到了更多的實驗樣本。
所有未經開發的生命星球，都存在足量的樣本。
若是實驗成功，《養殖計劃》便勢在必行。
生命灰質的人工合成絕不是短時內可以研究成功的。
甚至這種物質到底能否人工合成，都是個問題。
王飛和維達大帝已經不再親自操作實驗設備，而是設置了自動化的程序。
每天都有數十萬份生命灰質被注入這條8級魚的體內。
「正在注入第10391201份生命灰質」
新的生命灰質注入，根據估算，已經快要抵達蛻變的臨界閾值。
不一樣的氣息出現，這位9級神級生命的體內也出現了生命灰質。
並非外界注入，而是其體內原本就蘊含的生命灰質。
數量很多，幾乎不比注入的千萬份加起來的數量少。
王飛再度監測到了9級神級生命的蛻變過程。
靈魂蛻變開始，生命空間的波動出現。
更多的生命灰質在8級魚的體內合成。
王飛和維達大帝之前觀測後的判斷並沒有錯。
並非蛻變導致了生命灰質的誕生。
而是生命灰質引起了蛻變，在蛻變的過程中。
生命體會吸收來自生命空間的未知成分再度合成生命灰質。
之前注入的那千萬份生命灰質，只是一份引子而已。
「8級神級生命情緒的變化，會導致生命灰質的解放，從而引起蛻變。」
「但情緒作用的原理尚不清晰，目前得出了更簡單的方法。」
「千萬份生命灰質足以達到蛻變的閾值。」
「成本很低。」
維達大帝做出了總結。
王飛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是啊，這成本真的很「低」，也就是低等文明千萬條生命罷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