雫魯說的沒錯,柯恩趕到了。
他帶著六千多名討伐軍與雷哈庫的軍隊展開了廝殺。
身上的鎧甲染上了鮮血,手中的長刀一刻不停的揮舞著,劍光掠過便有一名士兵倒地。
片刻的功夫他就斬殺了數十名士兵。
不過,他的肩膀處也中了一槍。
終究還是老了啊!
更何況之前他還被尼特法砍了一斧子,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
一直在觀察後方局勢的弗克注意到了柯恩。
不過因為柯恩的頭盔將臉完全擋住,弗克並沒有認出他。
但是,弗克準備出手了。
他在柯恩身上看到了威脅。
有了目標,弗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幾個呼吸間他便來到了柯恩身前,食指向前戳出。
「指槍!」
指槍是海軍六式之一,號稱擁有槍擊威力的技法,是將全部力量匯集於食指,指尖有著子彈般的攻擊力。
柯恩雖然年邁,不過長年累月的戰鬥讓他下意識的抬刀抵擋。
鐺——
手指擊中刀身,那巨大的力量直接讓柯恩向後倒退了兩步。
「好強!」
他注意到刀身有著一個明顯的凹陷。
顯然是剛才那一指造成的。
而這時,他也注意到來人的樣貌。
「竟然是弗克!」
弗克是雷哈庫的護衛,這一點柯恩是知道的。
但他沒想到這個護衛竟然這麼強。
對面的弗克並沒有就此停止。
「剃」
又是一個閃身,他來到柯恩身後,右腳以極快的速度踢出。
使出的竟然是海軍六式中的——嵐腳!
腳部的力量捲起空氣,猶如銳利的斬擊。
柯恩看到身前的弗克消失,也是知道大事不妙去,剛一聽到身後的動靜,準備回身反擊。
但顯然為時已晚。
嵐腳所釋放的斬擊在其鎧甲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順著邊沿留在了地上。
弗克又補了兩腳,直到柯恩完全倒地,這才轉身離去。
而當他返回,雷哈庫卻皺著眉頭問道。
「弗克,你剛剛乾嘛去了?」
「解決了一個可能對你有威脅的人!」
「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輕易離開。」
「是!」
緊接著,又是半個小時後。
戰鬥幾乎快要進入尾聲。
北門處的討伐軍僅剩下不到千人。
夾在中間的雷哈庫軍隊只損失了一千多人。
而後方由柯恩帶領的六千多名討伐軍也已減半,只剩下了三千多名。
一具具的屍體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鮮血幾乎快要將這條主幹道浸染。
眼看著戰況一邊倒,恐怕再過不久就會結束了,國王雫魯帶著援軍抵達了。
眼前的場景讓他痛苦不已。
不過,他必須得阻止這場惡戰,他必須得讓雷哈庫這個可惡的竊國賊繩之以法。
隨著一聲令下,緊跟著他身後那近兩萬人加入了戰鬥。
為什麼是近兩萬人呢?
多出的討伐軍是半路加入的。
他們中很多人都見過雷哈庫讓士兵擊殺平民的場景。
如果讓這種人竊國成功,當上國王,那麼整個國家將來會怎麼樣,已經能夠預見了。
注意到後方騷動的弗克自然第一時間轉過了身子默默觀察。
「雷哈庫陛下,我看見雫魯了,而且,他還帶來了許多人!」
雷哈庫轉過頭,果然看見了雫魯,頓時臉上湧現出一抹血色,聲音中滿是興奮。
「你去,把他給我抓過來,只要控制住了他,那些賤民自然也就不會反抗了!」
「是!」
弗克自然不會拒絕,直接使用剃,身體化作殘影,在人群之中穿梭。
很快他便來到了雫魯面前,沒有說什麼,抬手就朝他抓去。
而就在這時,一道突然出現的人影阻止了他。
「喲,竟然會海軍六式中的剃,你是海軍嗎?」
聲音充滿戲謔。
而來人,正是洛笛。
至於艾蔻,在洛笛的要求下,藏了起來,所以並沒有來。
再說了,還有從寶庫內拿出來的黃金,總不可能帶過來吧。
「你是什麼人?」
弗克向後撤了一步。
他竟然沒有察覺到眼前這少年是怎麼過來的。
而且,這少年竟然還知道自己所用的招式。
更何況,海軍六式是海軍的機密,一個少年怎麼會知道?
總之就是各種疑惑圍繞心頭。
但顯然,洛笛並不會回答他。
同樣使用剃,一個瞬身便來到弗克身後,緊接著一個肘擊落下。
眼前這個人剛好可以用來作為自己變強後的第一個磨刀石。
弗克反應很快,腳下一動退至兩米遠,隨後右腳抬起。
「嵐腳!」
他對著前方猛的一踢,空氣被捲動,宛如銳利的斬擊。
而洛笛憑藉著見聞色很好的躲了過去。
不過,身後的人可就慘了,一記嵐腳直接收走了他們的性命。
而這下洛笛也確定了。
眼前這人多半是一名海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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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為什麼會幫助雷哈庫竊國呢?
海軍變得這麼邪惡了?
「管他是海軍還是什麼,他現在只是我的磨刀石!」
洛笛微微搖了搖頭,身體化作殘影,又朝弗克攻去。
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拳拳到肉,速度快得常人眼難以捕捉。
終於,弗克抓住了一個機會,伸出食指對準了洛笛的手臂。
「指槍!」
但是,擁有見聞色的洛笛豈會被他攻擊到?
只見他左臂迅速抽回,右腿快速踢出。
巨大的力量踢中弗克腰側,將他整個人帶飛數米遠。
剛好有兩個正在打鬥的倒霉蛋被他砸中並壓在了身下。
「咳咳,真是個可怕的小鬼啊!」
弗克吐出一口血沫,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沉。
「這十年來,除了那個該死的薩卡斯基外,你是第一個把我打傷的人。」
薩卡斯基?赤犬?
洛笛有些意外,他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認識赤犬。
按照他的說法,赤犬還把他打了一頓?
然而,不待洛笛多想,弗克撕開了身上的黑衣。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因為過度燒傷而有些褶皺的皮膚。
而在他胸口處還有一塊沒有恢復的凹痕。
「不過,你的攻擊,相對於那該死的薩卡斯基來說,還是差遠了啊!」
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讓洛笛瞬間明白,赤犬打他的時候恐怕下死手了。
不過因為各種原因,他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莫非眼前這人是海軍叛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