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拿到嚴守一給的那副飛行器之後,當即拿著這個飛行器去桃樹下的木房子裡找到了正在啃麥麩皮餅子的貝卡尼拉。
「喂,貝卡尼拉!」
貝卡尼拉本來啃食這麥麩皮餅子就吃不慣,但是為了活下去又不得不吃,這動作叫吃的一個為難。
眼下聽到許伯安的話,貝卡尼拉一下子險些噎著,而後急忙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畢竟在這裡坐牢一般的待了這幾天,已經徹底把貝卡尼拉那不服氣的性子給磨平了。
眼下在他心裡,許伯安就是天,對於許伯安的問話,他不敢有絲毫的違背和忤逆。
因此,貝卡尼拉急忙停止了咀嚼,恭敬地說道:「我在呢,大人!」
許伯安直奔主題的問道:「貝卡尼拉,我問你,這東西你可精通?它現在似乎是壞了,你幫忙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說話間,許伯安便把那飛行器放在了貝卡尼拉的面前。
看著那熟悉的幫助自己成就大師稱號的飛行器,貝卡尼拉有種非常複雜的心思。
這可是自己的東西啊,雖然沒有陪伴自己走多久,但是卻也給自己提供了很多的便利,得以讓自己的身份更好的得到掩飾偽裝。
總之,自己能過上偽「大師」的那番好日子,這些工具是立了大功的。
只可惜,今非昔比啊!
貝卡尼拉長嘆一口氣,帶著一絲膽怯的說道:「抱歉大人,我只會簡單的操作,也不太會修理,恐怕大人您得另請高明了。」
貝卡尼拉生怕許伯安生氣之後遷怒於他,因此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謙卑一些。
許伯安見他說的一本正經,不似有假,當即便沒在這裡墨跡,更沒有遷怒於貝卡尼拉。
畢竟術業有專攻,會使用工具的人未必會修理工具,這也正常。
不過修機器的事兒,許伯安也不擅長,所以這事兒也就比較無奈,只能是回頭再去找專業人員修理了。
許伯安雖然有香火願力這種BUG般的金手指存在,但是也不想消耗在這種輔助性的技能上。
何況想要升級各項技能的本領,除了要消耗香火願力之外,最主要的是必須得有一定的基礎才行。
許伯安壓根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沉入其中仔細學習,所以想要成為專業修理人員也就不太可能。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必須要掌握的技能,所以許伯安也絲毫不在意。
當下重新從貝卡尼拉面前收走飛行器,許伯安也就暫時沒再理會這事兒了,畢竟這事兒眼下急不來。
眼下最為當務之急的事兒,是得要儘快馴化老鷹才是重中之重。
視線重新回到靠山村這邊的山神廟中,許伯安便再度看到了那隻老鷹。
那隻老鷹目前還在山神廟內,並未離開,倒也不是它不想走,而是因為山神廟內關著門窗,它可出不去。
許伯安此番打算採用於道全說的美食計策來對付老鷹,便想到了餵食老鷹自己從於道全那裡得來的那隻盆景內的兔子。
想到要餵食老鷹吃兔子,那必然是有些血xing的場景,許伯安不想因此而弄髒了山神廟內的地方,便把老鷹從盆景世界內又取了出來。
反正這傢伙也已經在香灰的治療下恢復了健康,許伯安不用再擔心它有什麼危險了。
這老鷹一瞬間從室內幻境再度回到了現實世界的大樹上,頓時嚇了一跳,仿佛想不明白身旁的場景怎麼會忽然變化。
老鷹的腦袋警惕的四下張望著觀察了一下,瞬間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許伯安。
它非常戒備的的望著許伯安,振翅一扇,便騰空而起,落在了不遠處的樹枝上,和許伯安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許伯安也懶得理會老鷹這點兒小心思,當即拿出從於道全那裡得來的野兔子,捏住兔子的耳朵晃了晃,道:「這麼久不吃東西,你應該餓了吧,要不要吃個兔子!」
大病初癒的老鷹這次終於是動了動它那高貴的頭顱,望向那隻兔子叫了兩聲。
「吃!我要吃!」它是真餓了。
許伯安倒也沒再吊這老鷹的胃口,當下將那兔子向地下一丟,道:「想吃那就吃吧!」
說話間,許伯安便把兔子扔在了地下。
那兔子猛然被丟在地下,還有些發楞,一時間沒什麼動作。
老鷹的眼眸卻是突然一亮,發現忽然出現了這隻獵物,而後振翅猛然撲來,帶起的氣流讓周圍的草木都為之顫抖。
兔子在老鷹俯衝的瞬間,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它猛地抬頭望去,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等它再回過神來想要開溜,卻忽然感覺到一道巨大的壓力從後背上傳來。
一切都已來不及了,老鷹的鐵爪已經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兔子的脊背。兔子的身體在老鷹的利爪下劇烈地顫抖,它的四肢用力亂蹬,試圖掙脫這死亡的束縛,但在老鷹那強大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掙扎都顯得那麼無力。
很快,老鷹的利爪深深嵌入兔子的身體,鮮血瞬間染紅了彼此的毛髮,空氣中一時間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老鷹的喙迅速張開,開始享用這份滿意的美餐。每一口都充滿了力量與決絕,那是對生存法則的深刻詮釋,也是對自然界弱肉強食規律的尊重。
隨著老鷹的喙一次次地開合,兔子的身體逐漸縮小,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老鷹滿意地拍了拍翅膀,顯然心情非常的不錯,而後望向許伯安說道:「好吃,好吃,還有嗎?我還要!」
許伯安面露喜色,心下暗喜不已,這盆景世界的兔子肉比現實世界的兔肉鮮香味美百倍,果然一出手便輕鬆拿捏了這老鷹的胃。
許伯安樂呵呵的說道:「呵呵,這兔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抓來的,並非是每天都會有,你想要吃的話,怕是得常常伴隨我左右才行了!」
老鷹對許伯安的話語似乎有點兒不太了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好吃,再給我一隻,再給我一隻吧!」
許伯安不由得有些無語,這老鷹怎麼跟個吃貨似的!
既然對方的心思已經活泛,對自己的提防也已經鬆動,馴獸之術,似乎也可以開始施展了!
想到這裡,許伯安二話不說,當下就對著老鷹施展了馴獸之術。
許伯安的嘴唇微動,輕輕的念著與之匹配的口訣,同時手指翻飛,結著手印,通過一種奇怪的聲音、手勢和身體動作語言和這種老鷹進行著溝通。
霎時間,老鷹覺得許伯安像是素未謀面的朋友,開始親近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許伯安像是值得信賴的家人,眼神中多了一絲信任。
最終,老鷹望向許伯安的眼神中沒有了警惕與敵意,反倒是多了一種依賴和討好。
而後,老鷹輕輕扇動翅膀,龐大的身軀輕盈的飛起,向著許伯安飄來。
許伯安面色一喜,伸出胳膊橫在身側,那老鷹便乖巧的落在了許伯安的胳膊上。
成了!
左牽黃、右擎蒼。氣勢豪邁的願望達成!
看著老鷹乖順的樣子,許伯安開口道:「小鷹,你想不想再吃一隻剛才吃過的那種兔子!」
「想,我想!」老鷹幾乎在一瞬間便回應了許伯安。
許伯安點頭道:「沒問題,不過那就得你自己飛起來去狩獵兔子了!」
說話的一瞬間,許伯安再度將老鷹收入了盆景世界內。
只不過這次是把老鷹直接丟在了盆景世界靠山村上方的天空上,沒有再放進山神廟中。
老鷹不愧是天生的蒼天霸主,哪怕是有了短暫的不適應,但卻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翅膀,在空中盤旋了起來。
許伯安吩咐道:「你不要飛得太遠了,記住,下面的這座山頭和村莊是咱們自己的地盤,不得傷害其中的人和牲畜!」
老鷹意氣奮發的高昂鳴叫了兩聲,表示明白。
為了保證自家老鷹的安全,許伯安還貼心的把自家老鷹變的比盆景世界內的同類飛禽要大了一倍還多。
畢竟個頭大了戰鬥力就強大,許伯安可不能讓自家老鷹受氣遇險才行。
因此眼下這老鷹在盆景內絕對屬於強勢的猛禽!
做完了這些,想著唐小虎還在等著自己呢,許伯安便從盆景內把自己的車子取出來,驅車向山下駛去。
……
車子才拐過兩個彎道,許伯安就遠遠的看到一輛車停在路上,車門大開,一側的輪胎有一個陷落在了懸崖處,完美的擋住了整條道路。
山路崎嶇狹窄,這地方又不是會車的地點,因此,這輛車的出現,讓許伯安完全沒辦法過去了。
倒也不是徹底沒有辦法,許伯安大可以下車把自己的車收回盆景內,徒步越過去之後,再重新召出車來繼續行駛。
只不過這事兒得小心才行,萬一對方車上有人或者有行車記錄儀,那可就把許伯安的秘密給泄露了,風險太大。
許伯安不得不稍稍鬆了油門,緩踩剎車慢慢的停下了車子。
許伯安的車子還沒停穩,前面的車上便衝下來一個女子,一邊抹著臉上的淚水,一邊飛快的撲了過來,到了許伯安的主駕駛車窗外。
女子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微豐,眉眼間透露著驚慌失措的樣子。
身上穿著的一件柔軟的米白色針織衫,裡面套著一件襯衫,原本整潔的衣領此刻微微翻卷,被淚水浸濕的有些皺巴,還留下深淺不一的水漬。
頭上的一頭短髮,也因為淚水的浸潤而顯得有些凌亂,幾縷髮絲不時地貼在臉頰上,與她微微紅腫的眼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救命,救命啊師傅!」那女子拍著許伯安的車門慌張的說道。
許伯安微微放下一絲窗戶,警惕的皺眉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女子焦急的說道:「師傅,我們家老爺子不小心吞了鐵簽子,下山去醫院的路上輪胎又跑偏陷進山崖處了,山里手機也沒信號,麻煩您幫忙送一下我們去醫院。」
「鐵簽子?」許伯安滿臉疑惑,荒郊野嶺的吞鐵簽子?這是什麼操作?
女子費力的咽下一口唾液,連比劃帶講解的說道:「我父親來山里祭拜多年前埋葬在這裡的老友,帶了一些烤串和酒水,邊祭拜邊吃著,誰知道那烤串上的細鐵簽子忽然就崩斷了一段,大約一厘米長短,被我父親帶著肉粒一同咽下去了才察覺到的,
原本我打算打電話求救的,可是山上沒信號,我就只好開車下山,沒想到在這裡卻一下子把車險些開下山去,眼下車輪子也上不來了!我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讓車輪子出來,求求你幫忙送我們去醫院吧!」
女子的話音剛落下,似乎是忽然自己醒悟了,又啞然失色道:「壞了,我們的車把路堵了!眼下你的車也過不去了!」
許伯安點了點頭,道:「沒錯,眼下這半面路我的車也繞不過去的。」
女子面色更加焦急了,慌不擇言的說道:「這位兄弟,麻煩你幫我試試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能把車輪子弄出來!實在不行,哪怕把車子推下山都行啊!」
許伯安輕聲道:「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吧!」
女子激動的說道:「太感謝你了,如果可以的話,索性咱們一起用力把車推下去,勞駕你開你的車送我們下山!這樣興許還快些。」
畢竟救人要緊,這車子的輪胎如今已經壞了,如果上來強行開車下山實在是有些危險,換備胎又耽誤時間。
把車推下去騰開道路,倒成了現在爭取時間的最好辦法。
許伯安沒有接話,他輕輕打開車門,對著堵在車門外的女子說道:「你先讓開,我下車!」
女子急忙讓開,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是我糊塗了。」說話間便讓開了地方,等著許伯安下了車,便當先向著自己的車走去。
按理說,荒郊野嶺的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很有風險的。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是演戲的劫匪或者是搞仙人跳的團伙。
也就是許伯安心存善意且藝高人膽大才敢如此,反正對方要是真有什麼不軌之心,許伯安不介意讓對方領教一下自己的厲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