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桑迪護佑魂靈,他令死亡美麗動聽。
雖然被視為騙行,他的幽默字字誅心。
譏諷之下,陰笑之中,流言萌發,暗潮湧動。
他所知曉,勇者亦懼,他之真理,不得探取。
亡者領域為他獨有,生命靈魂皆在他手。
當你生命走到盡頭,邦桑迪將為你之友。
而他必將為你指引,「與我同行,墜入幽冥。」
在贊達拉的冥宮中,邦桑迪坐在神廟前的平台上,翹著腿,咧著嘴咯咯地笑著。
「又是一批靈魂即將入帳。」祂數著手指,面具後那雙藍色火焰般的眼睛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獸人入侵荊棘谷、第二次大戰、祖阿曼之戰。」邦桑迪站起身,搖搖晃晃像醉鬼一樣的漂浮在半空中。
「又是一批靈魂,老邦桑迪在另一邊又要得到不少的靈魂了。」祂砸吧砸吧嘴,對於他這個巨魔一族的死亡之神來說,每一個巨魔的死都會進入他在暗影界的國度,雖然只有一小塊,但是邦桑迪粗略的計算了一下,那裡起碼能生活數十億的靈魂,而這些靈魂都會加強他的力量。
ps:遊戲裡光是一個玩家就欠了邦桑迪百萬的靈魂債務,這麼多個世紀祂的彼界要是不夠大怕不是都要擠死人
邦桑迪爽朗的笑著,祂一揮手,自己就出現在一個信徒的身旁,儘管他們看不見祂,不知道自己崇拜的死神就在他的身旁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是他們依舊滿臉尊敬,虔誠的戴著邦桑迪巫毒面具,為他獻上獵物的靈魂作為祭品。
「嗯……哼?」邦桑迪突然感覺自己在荊棘谷的信徒那發生了一些意外,祂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些獸人居然變了性子。」
不過,這不才有趣嗎?
嘖嘖嘖,邦桑迪笑出了聲,對於他這種比巨魔更加古老的神靈來說,長久的時間流逝後,能吸引他的只有一個個意外,這才能讓他感受到樂趣。
「哇哦,異界來客?」
來到荊棘谷,他所出現的房間裡開始變得越來越冷,霧氣重重。
祂離開房間。
「我聽說有人想找老邦桑迪的信徒?那你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呢?」
一個戴著面具的藍灰色身影漂浮在奈爾戈的背後,祂拍著奈爾戈的肩膀,但很快又收回了手。
「噢,你身上的電可真是夠勁。」
骷髏面具的遮掩下,祂眼裡閃爍著青綠色的火焰,嘴角上揚著。
「邦桑迪。」
奈爾戈不是很意外,因為他在感受到那股劇烈的死亡力量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死神來了。
「你認識老邦桑迪,那可就太好了。」祂做了個鬼臉,但是又突然變臉,聲音幽幽地問:「那麼,你找死神有何貴幹。」
「我是來做交易的,這交易可以是對暗矛部族,也可以是對你。」奈爾戈知道對於邦桑迪的人生來說,交易占很大一部分,邦桑迪喜歡做交易,無論是巨魔還是侏儒,無論是其他神靈還是異教徒,祂總是把所有人都看成是祂的客戶。
所以祂是最靠譜的洛阿,只要加碼給夠,就算死了他都能拼著命把你從地府撈上來
祂也是最不靠譜的洛阿,信徒的祈禱結果在祂這全憑喜好,心情好了有求必應,心情不好還得給你施加詛咒。
總之,你說信仰祂,想和其他神靈信徒一樣白嫖,祂不帶搭理你的,但是你要是說做交易,祂反倒會興致勃勃。
「交易?老邦桑迪就喜歡交易,最喜歡交易了。」祂閃爍到奈爾戈的另一邊,把臉靠近,奈爾戈幾乎都能感受到上面的冰冷氣息,「你想做什麼交易?」
「我代表部落而來,而我想我也無需向你解釋部落是什麼。」
作為唯一的神靈,邦桑迪自然懂什麼是部落。
「現在部落需要一個盟友,也可以說部落想要邀請暗矛巨魔加入,我們扶持他作為叢林巨魔的新帝國,然後他們幫助部落共同擊潰暴風城。」
「可這和老邦桑迪有什麼關係呢?」祂一攤手。
「有關係,因為再見到你之後我有一個新的想法,那就是你來代表暗矛巨魔加入部落,然後你用你的神力去幫助暗矛巨魔統一荊棘谷,而後我來為你獻上靈魂送到暗影界。」
「好,真好。」邦桑迪露出半蹲著伸出手,指著森金和奈爾戈。
「你有了我的神力,然後統一了荊棘谷。」
「你的部落有了新成員,能幫你們攻打暴風城。」
「可我獲得的呢?」邦桑迪用手指點著奈爾戈的鼻尖,「你們兩個萬事大吉了,可我為什麼要和你做這個生意?到那時靈魂我靠暗矛巨魔都能獲取,所以你相當於什麼都沒付出。」
祂瞥向森金,「除非他們背棄了我的教條。」
邦桑迪低著頭,搖了搖手指,聲音低沉地說:「不不不,你開出的條件可離你想要的差的太遠了。」
「如果你做到讓暗矛巨魔加入部落後變成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奈爾戈聲音平淡,「那麼部落會給你送去足足百萬計的靈魂,這是暗矛巨魔做不到的。」
「百萬?」邦桑迪轉過的身體,突然一怔,祂的頭顱轉過,「這可是個大買賣。」
「貪婪可獲取不到友誼。」
百萬靈魂?這有何難,不然殺了也是白殺,要知道部落在原劇情的兩次大戰中就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所以他這個交易其實也跟空手套白狼差不多。
要是實在還不起……
哼哼,那就接著欠,欠到邦桑迪不敢要債的時候。
「那如果你死了呢?「那時要是債務還沒還清怎麼辦?」
「你會讓債主平安離世嗎?」奈爾戈反問。
「哈,當然不會。」邦桑迪陰沉的笑著,「欠下老邦桑迪債務的,就算是到了噬淵也得回來還清債務再走。」
「如果你死了,那我就復活你,總之這一百萬靈魂我必須拿到手。」
「那麼我們的交易?」
「交易愉快。」
兩人都沒在乎森金的意見,或者說這時候他的意見根本不重要,兩人允許他旁聽已經算是一種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