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將軍你看到了,我真的啥事都沒幹!我這人特別老實,一點壞心思都沒有,全是景文斌指揮著我幹這干那...」小王喋喋不休地念叨。
褚萬夫一掌推開他意欲靠近的大臉,等琳和福娘哭聲漸止後,讓琳趕快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基地里還有很多和你一樣的倖存者,他們也生活在死亡線邊緣,整日提心弔膽,如果確定沒事,我就通知他們也過來。」
說到這裡褚萬夫頓了下,想想後補充道:「雖然你們是第一個吃螃蟹的,我想你們也是最安全的,
「基地里類似的倖存者很多,得排長隊,而且他的異能總有用空的時候,休息的時間越長,得到解脫日子就越往後拖。」
福娘抽動紅彤彤的鼻子,「我們都知道,謝謝將軍,也謝謝夏老闆。」
說罷,兩人深深鞠了一躬。
「快去吧。」
褚萬夫叫來小兵,讓他們去把登記在冊前50名的住戶都叫到這裡來。
「50人,我想你沒問題。」
小王頭皮發麻,卻不得不應,「是,我沒問題。」
趁著人還沒,褚萬夫雷厲風行的將小嘍囉都判了死刑,於三天後處決,後面被供出來的老總們,獲得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只要能提供出新的線索並成功抓捕之後,將根據拯救出的倖存者數量,給予累積制的減免死刑的機會。
小老太太和眼鏡女為幫凶,罪不可恕,同判死刑。
明哥本該也是這樣,但看在最後提供重要線索和完成指定任務,最終判決剝奪異能,終身監禁,分配的工作是開荒種地,食物需要靠勞動力去掙。
然後輪到了梅姨。
她揚起皺巴巴的臉,擺出可憐悽慘的表情。
「褚將軍,之前我鬼迷心竅,做過很多不能原諒的事,可看在被捕後我積極配合的態度,以及今天指認出這麼多老總的份上,能不能留我一命?!
「這些年來我一直跟在斌...景文斌身邊,多多少少見過不少有過合作的老總和基地長,我可以幫你們指認,我可以作證!我就是人證!」
梅姨摔倒在地上,形狀悲慘地在地上匍匐,伸出一雙雞爪般的手,繼續說:「如今我就是個老太婆,已經活不長久,為什麼不留我一命,為自己以前的惡行日日懺悔?讓我痛不欲生吧褚將軍!」
「你必須得死!!」
一直沒出聲的眼鏡女突然回過頭,紅著眼死死盯著她。
梅姨似乎沒想到她會臨陣倒戈,面上一陣白,「你說——」
「我說讓你去死!你就是個扒人皮的怪物!你知道害死了多少女孩嗎?三千多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豢養她們是什麼目的?
「皮膚上有斑的,不要,皮膚太薄的,也不要,甚至臉比你小的,也被你送給那群人玩死了!你就是個變態,明明有那麼多阿膠,你為什麼還要做那樣的實驗?!」
眼鏡女陷入回憶,渾身抖得厲害,她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掙開士兵的挾制,撲到梅姨身邊,雙手死死拽著她的頭髮往上提。
猩紅著眼喊著:「我妹妹呢?!她真的在別的基地里做工嗎啊?她是不是已經死了?你給我說實話!」
褚萬夫用眼神制止住想上前的士兵。
梅姨吊著眼睛,吐出舌,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看上去真是一副老太太被年輕人欺負的畫面。
她試圖引起別人的可憐和同情,可惜的是現場所有人都不會被她欺騙。
甚至還大喊著:「弄死她!」
梅姨掙扎著移動眼珠,見褚萬夫冷漠,夏言看戲,自知騙不了了,舉起無力的雙手,合併食指中指,迅速又精準地重戳上眼鏡女的雙目。
「啊!」
眼鏡女自覺一陣刺痛酸脹,不由得放開她捂住眼睛倒退。
梅姨被衝上來的士兵反剪雙臂,冷笑著吐出一句話:「就那個小丑丫頭?說起來,都說一母雙胎有心靈感應,怎麼,你吃她的時候,一點察覺都沒有?」
「你胡說!自從被你帶走後,我再也沒見過她,怎麼可能、能——」眼鏡女說不出那個字。
梅姨更加肆虐的嘲笑起來,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事。
「真的沒有嗎?你好好想想,當初還是你親手捅破她的脖子啊!哈哈哈。」
親手...
捅破...?
眼鏡女維持著彎腰的姿勢一動不動,腦海中極快的閃過好幾個片段。
「想不起來了?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啊,」梅姨壞笑地看著她,「被打的皮膚都是黑青的那個人,怎麼樣,想起來了沒?」
「啊啊啊啊!」
眼鏡女抱頭尖叫。
她,她想起來了,那個人,原來那個人就是妹妹!
「說到這裡,我還曾變相提醒過你,我問你好不好吃,口感如何,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的嗎?你說,還不錯~」
「啊啊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哈哈!」
眼鏡女眼底滿是血絲,面孔兇狠可怕,絕望又癲狂地向梅姨撲去。
「攔住她。」褚萬夫淡淡地說。
士兵立即出手。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啊!」
士兵重重在她頸上一敲,眼鏡女眼睛恍惚了下,但看到梅姨滿是嘲諷和不屑的臉,她生生又清醒過來,用更大的力氣往前撲。
「我要掐死你,我要撕下你的肉吃到肚子裡,你這個老巫婆!」
「讓我來吧。」不知何時出現的桑醫生找準時機,往她胳膊上扎了針鎮靜藥。
眼鏡女眼眶流出一行淚,在不甘的絕望中陷入黑暗。
見褚萬夫沒宣布對自己懲處,梅姨頓時氣焰大漲,囂張地喊:「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這麼多年來一直給你吃給你喝,
「就算養條母狗,生了崽我想殺了吃肉,還是想送人都是我這個主人的事,你和我叫囂?你什麼東西,我呸!」
褚萬夫聽得直皺眉,遞給桑醫生一個眼神。
桑醫生點頭,走過去也往她胳膊上扎了一針。
即將陷入睡眠時,梅姨最後聽到的聲音像是隔著水面,緩緩的、沉悶的傳入耳朵。
「梅姨,罪孽深重,判死刑,三日後服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