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醫院VIP病房。
莊舒菲坐在床頭,看到蕭桐羽的腿忍不住哭了起來,串串晶瑩的淚珠從眼眶裡湧出,哭得眼睛又紅又腫。
「我就知道那天給你發消息沒回音,你一定是出事了…」
認識這麼多年,難得看到莊舒菲難過成這樣。被綁架那會兒蕭桐羽都沒哭,這會兒看到莊舒菲哭成個淚人,她不禁也紅了眼眶。
「菲菲我沒事,我恢復得很好,沒幾天就能出院了。」
一旁的韓宇忍不住插嘴道:「好了別哭了,活人都給你哭死了。」
羅俊之放下了床頭的病例夾,笑道:「就是,這裡是VIP病房,又不是太平間,幹嘛這麼哭?」
莊舒菲回頭,咬牙狠狠瞪了這倆男人一眼。
現在的男人都是什麼德行,一點都不會體諒人的,嘴巴這麼壞。
「你倆怎麼回事?頭和屁股裝反了?有本事季允澤在的時候再把剛才的話說說看,看他把不把你們送太平間去!」
羅俊之瞳孔都放大了,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
他勾過韓宇的肩低語道:「你這女朋友厲害啊,你能受得住?」
韓宇點點頭:「嗯,我犯賤。」
莊舒菲沒聽到兩個男人的話,她拉著蕭桐羽的手繼續說:「我哥這兩天去歐洲出差了,等他回來了就來看你,他聽說你被綁架了急得要命。」
蕭桐羽責備道:「哎呀你告訴舒傑哥哥幹什麼,等我出院了再說啊,為什麼要讓他擔心?」
「我怕我現在不說,我哥知道以後要扒了我的皮,你不知道他多關心你,不過他最近啊似乎有了新動向…」
莊舒菲話還沒說完,羅俊之忍不住插嘴。
「你們倆這對話等一會兒季允澤來了再說一遍,看看誰先進太平間。」
韓宇:「莊舒傑。」
莊舒菲杏眼一瞪:「韓宇你又皮癢了?還有你羅俊之,你這嘴碎的怎麼找到老婆的?蘇柔不嫌棄你啊?!」
話音剛落,這邊病房的門被拉開,季允澤,蘇柔和一大束花走了進來。
哦不對,是抱著一大束花的吳延。
季允澤那黑色的瞳孔中習慣性的蒙了一片寒冰:「要不要拿副麻將來?可以湊兩桌。」
莊舒菲橫眉冷對,卻顯得一副顧盼生姿的樣子。
「季允澤,你鐵樹開花了?竟然買花給桐桐?」
末了,她突然想到什麼:「哎不對,桐桐花粉過敏啊!」
蘇柔解釋說:「不是真的花…」
羅俊之忍不住大笑出聲:「假的花?季允澤你探病還是掃墓?好好的人被你咒得有個三長兩短你準備怎麼辦?」
韓宇:「他準備去陪葬。」
季允澤倒也沒生氣,冷俊的面孔上波瀾不驚,薄唇開啟:「挖個大點的墓,我們六個並排睡一塊兒。」
不得不說,季允澤到底是季允澤。他這話一說,病房裡的幾個人面色各異,有的一臉懵逼,有點差點摔倒,有的被這畫面辣到了眼睛。
蕭桐羽心裡暗想,季允澤真的變了,他沒生氣,沒動手,竟然還自以為是的開起了玩笑。
只是這玩笑口味太重了。
吳延把半人高的花束擺到了窗台前,莊舒菲不禁好奇湊近看了看。
「靠,這是義大利諾切利手工定製,和真的一模一樣,這東西能買套房了吧?」
蕭桐羽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假的?幹嘛買這種沒用的東西?」
蘇柔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蕭桐羽身邊:「季總一片心意,應該感動才是。對了桐桐,你好點了嗎?」
蕭桐羽笑著答道:「我沒事,骨折而已,這個世界上每天得有幾千萬人骨折吧。」
蘇柔心想,那也沒有幾千萬人每天被綁架自己跳窗骨折的啊。
聽到蘇柔說話,莊舒菲也走過來一屁股坐到她身邊:「蘇柔,見過一面,經常聽桐桐提起你,你也長得太好看了!」
「你才是,你比電視上還要好看!你最近在拍什麼戲?男主角是誰?和陸尹那部劇什麼時候上?陸尹真人帥不帥?」
被蘇柔的問題連環轟炸,莊舒菲瞬間來了興趣:「我本來覺得陸尹是帥的,可你猜我這次新劇和誰合作?」
蕭桐羽好奇地問道:「誰?」
莊舒菲頓了頓,隨即神秘一笑:「賀以翔。」
話音剛落,病房裡同時爆發出陣陣尖叫,差點就把屋頂掀翻了。
女人在一起就是這樣,即使完全不熟悉,一聊到帥哥,瞬間就能變得親如姐妹。
蕭桐羽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我知道我知道!他有次上綜藝唱的那個rap你們聽過嗎?我要被帥死了!」
蘇柔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可以去探班嗎?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莊舒菲:「可以啊,我跟你說真的帥!我就在想為什麼這部劇我沒有和他的吻戲啊!」
這三個女人,可能當一旁的三個男人都已經死了。
吳延見氣氛不太對勁,早已放下花悄悄溜走了。
羅俊之的臉黑的不得了:「賀以翔是誰?」
韓宇答道:「不認識,無非是一個戲子。」
季允澤:「找人潑點硫酸。」
羅俊之一驚:「大哥,這不至於…」
季允澤朝他們倆惡狠狠地說:「趕緊把人弄走,別打擾我老婆休息。」
韓宇:「我看最興奮的就是你老婆。」
三個女人還聊得熱火朝天,如痴如醉,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下一秒,蘇柔和莊舒菲被羅俊之和韓宇一人一隻手提溜走了。
羅俊之咬牙低語:「蘇柔,今晚你別想睡了。」
蘇柔:「……」
韓宇抓著莊舒菲的衣服:「你是不是顱內高潮了?想要了?走,現在就滿足你。」
莊舒菲:「靠!」
四個人走了以後,病房裡只剩下季允澤和蕭桐羽。
見季允澤臉色不太好,蕭桐羽意識到剛才是自己興奮過頭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越埋越低。
季允澤站在一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你的腿好了?」
蕭桐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你說什麼?」
「蕭桐羽,你剛才那個樣子,活蹦亂跳的,我以為你能下床走路了。」
「……」
「談到男人,興奮得人死了都能從棺材裡爬出來,最近是不是沒弄你,癢了?」
蕭桐羽連連搖頭:「不,不是。」
「今天洗澡了嗎?」
蕭桐羽的心裡瞬間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有…怎麼了?」
「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