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柳芳芳和洛明輝雖然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但見洛安和蘇明月沒有主動提起,就沒有多問。
年輕人的事情,就該交給年輕人去處理,等處理不了,才輪到他們這些老骨頭上場。
但某位老骨頭就有些不講武德了。
深夜,月光被一層薄薄的灰霧所遮擋,整個城市陰暗沉沉的。
街道上很安靜,被靜謐的氛圍所籠罩。
忽然,地上的小碎石輕微的震顫起來,仿佛是有一頭龐然大物正在移動,讓整個路面都為之微微震顫。
一簇刺眼的燈光自道路盡頭出現,緊接著,就見足足5輛大卡車出現。
有市民被驚醒,打開窗戶剛要開啟祖安人模式,就被嚇得愣住,在看到車子副駕駛核彈實槍的士兵,他趕忙又縮了回去。
嫲嫲的,什麼情況,怎麼連軍隊都出動了?
五輛軍用卡車所過之地,無人敢吭聲。
很快,就齊齊停在彭家祖屋的四合院前。
巡邏守門的保安見狀,就要上前呵斥,但隨著一名名裝備精良、身穿軍服的士兵從車上下來,嚇得雙腳發軟,連滾帶爬的逃進院裡。
5輛大卡車,足足1個營的兵力!
而且從這些士兵身上的氣勢來看,明顯不是普通士兵,再加上其銳利的眼神,明顯是特種部隊。
200個士兵有序的排列完,營長邁著端正的跑步姿勢來到渾身煞氣的柳平安身旁,敬了個禮個,中氣十足的喊道:
「柳老,請指示!」
柳平安冷哼一聲,看著這座奢華的四合院,揮手道:
「敢動我外孫女,把這裡給我平咯!」
「是!」
對面這位曾經救助過數萬名士兵生命的老人,所有士兵都將他的話當成軍令,軍區長也是如此吩咐。
很快,士兵們拿出工具,各種鐵鍬和大錘,開始拆院子的外牆。
四合院內的一個房間中。
睡的正香的彭乾被一陣巨大的動靜吵醒,還不待他反應,管家連滾帶爬的闖進來,手顫抖的指著門外,驚慌道:
「家主,不好了!」
「不知道從哪來了一個軍隊,把咱們院子給圍了起來,全都帶著槍呢,現在正在外邊拆我們的院牆!」
「什麼!!」
正要發火的彭乾大驚,想到白天龍市長說的話,內心終於久違的感到害怕,連忙穿好衣服朝外邊跑去。
此時四合院的院牆已經被拆的稀碎,那些士兵正在拆院子裡的樹,甚至連地板磚都沒放過。
當彭乾看到這一幕,尤其是當他看到這些士兵背後的眾生平等器,震驚的說不出來話。
我滴個乖乖,這個蘇明月的來頭到底有多大,居然連這樣裝備精良的部隊都來了。
來不及多想,他環顧一眼,趕忙來到指揮拆房的柳平安身旁,剛要靠近就被營長攔下。
「這位長官,有事好說啊,不知我彭家是哪得罪了你們,讓你們如此大動干戈。」
柳平安上來就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連續翻滾幾圈,盡顯狼狽之態。
「TM的,你就是那個什麼彭家的家主吧,敢動我外孫女,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彭乾被打的狼狽鼠竄,根本不敢還手。
至於為什麼不還手?
廢話!被200把槍指著腦袋,你還手試試?
下一秒就能給你打成篩子。
他堂堂彭家之主,高高在上,何時這般狼狽過?
最後,彭乾被打的鼻青臉腫,柳平安喘著粗氣,接過營長遞來的水喝了一口,然後掏出一支香菸。
營長趕忙點火。
柳平安猛吸一口,吐出後,心裡這才好受了些,瞥了眼躺在地上裝死的彭乾,又是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冷哼道:
「明天老老實實的帶著你那個混帳弟弟去給我外孫女跪下道歉,要是讓我知道你沒去,你最好扛著飛機連夜出地球,不然要是讓我抓到,把你活剝了!」
「懂了嗎!!」
「懂了懂了,柳老,我真的知錯了。」
彭乾灰頭土臉,嘴角苦澀。
媽的,早說有這背景,我上午就過去磕頭認錯了,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喜歡扮豬吃虎。
這下他彭家的臉面算是丟光了。
雖然出了氣,但房子還是得拆的。
士兵們又開始大肆拆起院子來,很快這個千平的四合院就被徹底夷為平地。
在將柳平安送回山莊後,營長這才帶兵回軍區。
途中,開車的士兵不解道:
「營長這次鬧出來的動靜這麼大,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殺人跟殺人未遂可是兩碼事,這次的動靜確實鬧的有點大,當著那麼多市民的面,強拆彭家四合院,他都能想像到明天的新聞頭條被今晚的事霸占的場景。
營長吸了口煙,嘆氣道:
「你懂什麼,柳老已經老了,別看他身體狀況比一般中年人要好,但畢竟已經高齡,指不定明天就去了。」
「現在他還活著,還能幫後輩出頭,但若是死了呢?」
「所以他才故意將事情鬧大,震懾世人,為的就是以後沒人敢再動他的家人。」
士兵這才會意的點點頭。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平等就是死亡。
不管你生前如何輝煌或是罪大惡極,最終都將化作黃土一捧。
有的人死了,但他其實還活著,有的人雖然活著,但他其實已經死了,內在已經腐敗,談何活著?
同時間。
一輛沒有車牌的黑色轎車停在魔都警局的門口。
韓冰冰全神戒備的掏出一把匕首,混著夜色,潛入警局之中。
居然敢動她最愛最愛的大小姐,彭旺她必殺!耶穌來了都留不住!
靠著巡邏人員的死角,還真讓韓冰冰給混了進去,正當她皺眉思索彭旺會被關到那個看守室時,
忽然一簇明亮的燈光從拐角處射向她。
看著打扮的跟個蘭陵王一樣的韓冰冰,巡邏的警察嘴巴微微張大,韓冰冰也愣住了。
遭了,剛剛在想地形圖,注意力被分散了。
這也不怪她,自從回到華國後,她就再也沒打打殺殺的,手法和意識都生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