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和唐僧師徒四人聽到寇善人這麼說,心中就已然知道了情況。
唐僧他們進入地靈縣,雖然跟這裡的百姓交談過,但是卻並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
而寇善人居然直接道出了他們的身份,這其中的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
寇善人應該就是西天安排之人,西天跟他早就有過什麼交代了。
但即便是如此,楚浩和唐僧他們都不會道破,對於西天,他們只要配合演戲就可以了。
而且在楚浩和唐僧他們心中,還有一方面的考慮,雖然這寇善人是西天安排的人員。
可是從他們進入地靈縣,也遇見了寇善人的施粥行善的義舉,也聽到百姓對於寇善人的稱讚。
如果這寇善人真的是一個善人,那麼唐僧他們也不會因為西天的原因對其有什麼看法。
甚至唐僧他們也想過,這寇善人可能有什麼苦衷。
「阿彌陀佛,貧僧師徒正是,這位是楚浩上仙,雖然並非佛家之人,卻是我們的同行者之一。
路過貴寶地,見天色已晚,聽聞寇善人樂善好施齋僧助人,所以前來叨擾。」
唐僧對著寇善人回答說道。
確認了唐僧他們的身份,寇善人自然是更加熱情,對著唐僧說道。
「唐長老客氣了,哪有什麼叨擾,你們可是我的貴人啊。」
「長老們請看!」
寇善人說著向著唐僧他們指向一旁的一塊牌匾。
那牌匾金光燦燦,上面寫著四個大字---萬僧不阻!
「寇善人,何為萬僧不阻啊。」
「寇善人這牌匾何意?」
「莫非是一萬個僧人都可進入嗎?」
聽到孫悟空和豬八戒這麼問,寇善人哈哈一笑,不過笑容中滿是自豪。
「老夫寇洪,從四十歲起,發下大宏願,要行善積德齋僧萬人,如今六十四歲,所齋僧人九千九百九十六人。
尚缺四人之數,如今唐長老師徒四人到來,可是正好夠了萬人之數,這是天意如此,讓老夫大願完成。」
寇善人看似有些激動地,握著唐僧的手,熱情的引著唐僧向著門內走去。
「看來這寇善人確實是一個好人。」
「是啊,能齋萬僧,也確實當得善人之名。」
「即便是西天之人,若是心善倒也無妨。」
孫悟空和豬八戒他們則是偷偷的小聲議論說道,目前來看,唐僧師徒對於寇善人的印象還都不錯。
「不可只看表面。」
楚浩搖搖頭,他雖然目前沒有看出寇善人有偽善的證據,但是卻總覺得這位寇善人太過於做作。
就拿這萬僧不阻來說,既然要積德行善齋僧布施,那何必要規定數目呢。
還將這萬僧不阻的牌匾,打造的金光閃閃,生恐別人看不到。
這豈不是宣傳大於行善之心,其中自然就有很多值得思考之處了。
但楚浩也並沒有將這些猜測說出,跟著唐僧他們來到了寇府的正堂中。
「設宴,款待幾位大唐高僧。」
寇善人來到正堂立刻就下令設宴。
寇府管家立刻忙活起來,片刻之後,豐盛的素宴擺好,寇善人招呼唐僧師徒和楚浩各自的落座。
隨即寇善人向著唐僧他們介紹自己的家人。
「這位是我的二夫人。」
寇善人指著伴隨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婦人說道,這個婦人看起來體態豐腴,雖然帶著面紗,可是已然看出面容有幾分妖艷之氣。
「這是我的兒子和女兒。」
寇善人接著介紹,寇善人已然是六十四歲,但是他的兒子和女兒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寇善人真是有福之人,老夫少妻兒女雙全,可謂是人間之福啊。」
唐僧跟寇善人閒談,楚浩和孫悟空三人則是只顧著吃喝。
「唐長老,如今老夫齋僧萬人宏願期滿,幾位長老還要幫老夫一個忙啊。」
閒談幾句之後,寇善人對著唐僧他們請求一般的說道。
「寇善人不知道有何事要貧僧師徒幫忙?」
唐僧知道,這其中定然就有西天安排的關鍵了。
「老夫宏願期滿得償所願,自然要舉辦一場功德法會,為老夫還願禮敬佛祖之意,同時也為地靈縣蒼生祈福。
所以還請唐長老師徒多留幾日,待老夫準備好,還麻煩唐長老師徒主持法會。」
寇善人對著唐僧他們說道,這一番說辭倒是也合情合理。
既然寇善人熱情招待,唐僧他們四人對寇善人的印象也不錯,這寇善人如此的要求,自然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寇善人客氣,區區小事,貧僧師徒自然幫忙。」
聽到唐僧答應下來,寇善人自然是更加欣喜熱情。
「夫人,趕緊以茶代酒,代我敬唐長老師徒!還有這位楚上仙。」
寇善人對著身旁的二夫人說道。
「唐長老不愧是大唐人士,當真是儀表堂堂啊。」
二夫人來到唐僧面前,靠近唐僧發出媚笑的說道。
「夫人請。」
那二夫人明顯有幾分挑逗唐僧的意思,唐僧自然也心中明白,急忙的喝了一杯茶水,避免二夫人繼續藉故靠近他。
對於如此情況,孫悟空和豬八戒他們不禁的暗自搖頭。
雖然這寇善人看起來品行不錯,可是他的這個二夫人,可是妖里妖氣搔首弄姿的,猶如風塵女子。
至於寇善人,對於二夫人的這番作弄,卻猶如沒有看到,依然笑容滿面。
倒是寇善人的兒子和女人,看到二夫人如此,面色不禁的陰沉下來。
似乎這兩人跟二夫人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只是當著外人,不好表現出來。
「有點意思了。」
楚浩小聲的自言自語說道,因為楚浩還注意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一直站在旁邊的寇府管家,這個管家在二夫人挑逗唐僧的時候,明顯臉上有憤怒之意。
看向唐僧的目光也帶著幾分的仇視意味,這裡面似乎就可以進行一些推斷和猜測了。
這寇府看起來平靜祥和,其實恐怕都是各懷鬼胎,至於寇善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假裝糊塗,那還真不好判斷。
一番吃喝,一直臨近到深夜時分,這才散場各自的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