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食被白寒輕柔的抱了起來,後者閉上雙眼深情吻下,而後緩步走向小木屋~
「白寒…」
一道略顯沙啞的嗓音艱難響起,雖然不大,但卻在這地洞中幽幽迴蕩~
也讓白寒的動作為之一滯!
表情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措茫然,接著是興奮狂喜!!
「白食?…你和我說話了!哥哥你終於願意和白寒說話了!太好了太好了」
白寒激動的抱緊白食,甚至有些忘乎所以,忽略了他如今已是個凡人的事實,勒的他連聲咳嗽。
「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白食虛弱的坐在地上咳嗽兩聲,只覺全身上下都酸痛無比,尤其肋骨更像是斷了一般,但他只是輕輕搖頭,沉默道。
「無妨…習慣了…」
白寒眼中帶著歉意以及少許羞澀,一把撲進他的懷中,將他撲倒在地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
「你終於願意和白寒說話了,我等了好久好久……」
「自從我們住在這裡之後你就再也沒理過白寒了…無論怎樣,你也再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白寒真的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白食只覺脖頸處一陣濕潤,顆顆淚珠滴落浸濕了大片地方。
這讓白食的嗓音不自覺就帶上了些許柔意,沙啞著道。
「我很愧疚…很自責…所以一直以來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白食怎麼能愧疚呢!白食有什麼可自責的!白寒屬於白食,白寒的一切都是白食的,有什麼不敢面對的!」
白食長嘆一聲,似在感慨又似是在這段時間裡想通了些什麼。
「我愧疚的是,小白你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身為你看護人的我竟然沒有及時發現並矯正…這是我的失職…」
「我自責…身為一個身有殘缺的人卻想要以自己的人生來教育一個身體健全的你,這才導致你的內心發生了偏差,釀成了如今這般局面…」
「想來…也算是我咎由自取吧…」
他苦笑一聲,頹然道。哪知白寒卻撐起身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語氣認真開口:
「白食,我喜歡你,這件事從你將我撿回來的那一刻便已經是定型了的,永不會改變。」
「白食不必自責,是白寒的錯,是白寒病了。白寒得了一種很嚴重的病,只要一想到你以後可能會離開我,我就…我就……」
說到這,她周身禁不住泛起層層靈氣!但卻被她很好的壓制了起來。
「所以…你要怪就怪白寒吧,白寒實在無法忍受你離開的世界,所以才把你給關起來的~」
白食再次沉默…
「若是如此…也可…」
白寒眼眸一亮,但緊接著便聽到對方那壓抑著憤怒的嗓音響起。
「可…我們是不是毫不相關的兩人啊!我們是!我們是……!!你把我關起來,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怎樣都隨你!」
「我不在乎的!只要你能平安,只要你能快樂,只要你能好好的我都可以!」
「但你卻強行和我!和我!……」
白食眼角再次滑落淚水,這次是憤怒以及強烈的扭曲道德觀所帶來的不適感。
他忍不住張開五指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聲音清脆而又響亮,在洞內久久迴蕩不息……
白食手掌微微顫抖神色有些慌張,在他打出去的那一刻其實他就已經有些後悔了。
並非害怕對方,而是怕她疼……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打過她,無論她多麼調皮,就哪怕如今被她傷成這般模樣,他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心疼她……
這也是一種病~
白食強行止住想要撫摸她臉頰的衝動,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決絕冰冷一點,但…他看不見。
白寒的臉上哪有一絲委屈傷痛的模樣,反而因為見到他臉上划過的一絲心疼而變得愈發瘋狂、病態~
她低垂著頭,長發披散圍繞一圈將雙方的臉頰全部遮住。
黑暗中,白食望著她,而她同樣也痴痴的看著白食~
「有關係又怎樣…反正又不是親的,所以為何要抗拒~」
「況且…」
「白哥哥~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可愛…多麼誘人…多麼的令人無法拒絕~」
她緩緩低頭,白食能感受到一股熾熱的氣息在逐漸逼近,身體開始劇烈掙扎。
但白寒雙手齊出錮住他的手腕,兩條細長的腿交叉纏繞緊緊壓住,身體完美貼合不留一絲空隙~
「白寒!不要再錯下去了!我求你!就當我求你好不好!你你快住手吧!」
白寒絲毫不理,低頭粉唇落在他的唇角,接著緩緩蠕動,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似探索的挪進裡面~
帶著享受帶著品嘗,慢條斯理不急不緩。
白食眼中划過絕望與一抹決絕!牙齒狠狠咬下!
白寒眉頭輕皺,緩緩起身。
嘴角沁出一縷鮮血,正絲絲向外流淌著……
白寒媚眼如絲,眼眸半開半闔,略微仰頭,迷離的目光如水般掃過洞壁之上那熠熠生輝的夜明珠。周圍的色彩閃爍,如夢如幻絢爛多姿,宛若置身於夢境當中~
白食以為她清醒了,於是鬆了口氣。
然而……
「白食~我說過的,我病了~病的很重很重並且無藥可救,只有你能緩解~」
「你……」
白寒姿勢簌的改變,嘴唇只瞬間便抵住白食!!
一身修為不加掩飾!強大的威壓迫使白食僵在原地不能動彈分毫!
「所以…白食越反抗…我只會越興奮~越開心~越…滿足~」
…………………
「…………」
「所以…現在發生了什麼?」
「這是哪裡?白食為啥會在這?他怎麼又變成凡人了?還有…他倆咋疊一起了!!」
「當然了這些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當時就已經知道他倆實際上沒有什麼親屬關係了,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相互之間擦出些愛情的火花也實屬正常。」
「但是!但是!但是剛才的言論是怎麼回事?!為何我會有一種強烈的既視感!」
「這是病嬌吧?這絕對是病嬌吧!」
「白寒怎麼會是病嬌?她怎麼可能是病嬌?怎麼會的?」
江言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