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就準備轉身出去。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李巧兒有些焦急,見江言對自己不為所動,遂思緒運轉想要留下江言。這時她發現,自己恢復後腦子比以前靈活了許多,思緒運轉速度也快了許多。
很快就將之前的所見所聞結合了起來,搭配自己的直覺,大致推導出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此刻見江言準備離開,心中焦急之下急忙脫口而出道:
「恩人,能否再幫小女子一把!」
江言動作一緩,李巧兒連忙下床,也不顧地上寒冷,直接跪倒在地,腦袋重重磕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恩人!我知這要求太過分,您能救我已是仁至義盡!我本不該如此,可我勢單力薄實在無能為力,父母哥哥被兩家連手算計,只剩我一人……」
「吶,你也說這要求太過分哈,所以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還是說你有什麼能讓我心動的?」
江言不咸不淡的打斷對方,腳下步伐未曾停留。李巧兒緊抿嘴唇,身體輕顫低頭默然無語。
沈茗抓著江言的衣袖,回頭看了一眼李巧兒,悄悄地鬆開了手中的衣袖。
可僅僅是片刻,她就像遭到了什麼重擊般,表情痛苦手指顫抖,連忙伸手一把抓住江言的手,身體這才停止了輕顫,表情也恢復了下來。
江言側頭看了眼,表情若有所思,但也沒點破,繼續那散漫的樣子往外走。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門,屋內就剩李巧兒與地上依舊不省人事的兩名丫鬟。
李巧兒半張臉沉在陰影中,默然良久突然大聲道。
「恩人!我不求您幫我報仇!我只要您保護我三天!保護我不被那些仙家手段傷害!只要三天!我能自己解決我的仇家!之後做牛做馬任憑恩人處置!求您了!」
江言停住身形,這丫頭見識還真不少,資質更是上等,這連山城裡的好苗子這麼多的麼?
江言心中暗暗驚異,對於李巧兒江言在給她治病的時候順帶檢查了下對方的資質,這一查可不得了,也是個好苗子,靈覺敏銳靈台清明,是個修仙的好料子。
這倒也是,否則也不可能憑藉通仙令上用來引路的微弱靈力撐到這個點,更察覺不到身邊伺候多年的丫鬟對她產生殺心。
那兩個丫鬟是被傀儡蟲所操縱的,應該是之前老頭身邊的年輕人所為,目的可能就是為了得到李家身上的通仙令。
只是找到沈茗的優先級比較高,所以才只操縱兩名丫鬟來對付李巧兒。
看到江言停頓,李巧兒眼前一亮,不顧外面風雪徑直闖了出去,跌跌撞撞的來到江言身邊猛然跪下,從身上取出一枚精緻小巧的玉牌。
其上刻著「仙」字。
「恩人!這是我李家的傳家之寶!傳說在百年前有位仙人受傷,被我家先祖所救,傷好之後就賜給了我家一場榮華富貴,還有這枚玉牌!」
「說是後人可以憑此玉牌,登臨道場!修煉成仙!」
李巧兒一口氣說完直接將玉牌雙手遞了過去。
「現將仙牌送予恩人,以報救命之恩!」
「若恩人願庇我三日,等我報仇雪恨後,甘願為婢,做牛做馬任憑差遣,無怨無悔!」
李巧兒雙手高舉,自己則是低頭等待著對方的回覆,身上只穿了身單薄的褻衣,腳上連鞋子都沒有,跪在深雪之中凍得瑟瑟發抖,但仍舊高舉雙手,表情倔強!
忽然,她感覺手上一輕,那玉牌被取走了!
但還不等她高興,玉牌就又被放了下來…這讓她心中感到一陣絕望……
色誘,賣慘,道德綁架,利益交換,但凡是她現階段能用的全都用了,她盡了她全部的力,可仍舊沒用……
父母哥哥臨死前的一幕幕縈繞在眼前,揮之不去~可她卻無能為力……
眼眶不知何時已經模糊,是雪還是淚她已經分不清了。
「父親…母親…哥…我……」
「小小年紀心機這麼深做什麼,小孩子就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
江言扶起李巧兒,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露出了那和煦的微笑。
「我又沒說不幫你」
李巧兒緊咬下唇,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一些,可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鼻翼聳動,想說一句多謝恩人,可卻聽江言再次開口。
「想哭就哭唄,忍著幹啥」
江言的話就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再無法支撐,猛地撲進江言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撕心裂肺,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發泄出來般。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獨自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恐懼和痛苦,無處可訴,無人可依,獨自承受。
時至今日,才終於有了傾訴的權力。是啊,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名十多歲的女孩而已。
「好了好了~放寬心」
江言輕聲安慰著李巧兒。
不知過了多久,江言看著懷裡有些哭累了的李巧兒,伸手按在其眉心,一縷柔和的力量安撫著她。
不一會兒李巧兒就慢慢合眼,安穩的睡了過去,眼角掛著兩道淚痕,表情前所未有的放鬆。
沈茗站在旁邊默默看著,那雙蔚藍的眼眸中倒映著兩人此刻的樣子,看著李巧兒委屈的發泄著這段時間的壓抑,看著江言不加吝嗇的安撫。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緊了幾分,下意識的拉了拉江言。
感受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扯動,江言回頭看去。
「怎麼了小茗兒,哪裡不舒服麼,還是說你也想哭一哭投入老師父的懷抱」
江言調侃似的說了一句,另一隻手張開隨意道:
「來吧,你師父我不介意當一次知心大哥哥」
沈茗看著江言,額……準確的說是看著江言的手。
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
江言看著一臉疑惑,無論如何都咬不動他的沈茗,禁不住輕笑出聲,颳了刮她的鼻子。
「大逆不道啊你,竟敢襲擊師父」
「知道疼了吧,為師的肉身可不是輕易就能破防的,就算是……」
「嘶!」
江言話沒說完就感覺手指一痛,在那一瞬間,他隱隱感覺體內的神元被輕微的撬動了些。
緊接著絲絲元氣順著手指之前的傷口被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