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他身上的胭脂味道
「皇上為什麼要送這麼多藥給你?」喬菁菁不解,「還有,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提到這件事情,陸雙雙不免有些心虛,「皇上說我身子弱,讓太醫開的補藥。」
「皇上怎麼突然那麼關心你?」喬菁菁有些驚訝。
「他哪裡是關心我,我看他分明是故意整我。」陸雙雙脫口道。
喬菁菁好奇道:「怎麼回事,你快說說?」
陸雙雙支支吾吾了一陣,才將在宮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喬菁菁聽後,嘴角抽搐了一下,「所以,你在宮裡睡了半天?」
「我是想到以後要跟這種人過,心裡難受,不想再面對他,索性裝暈,我哪知道他竟會宣太醫來給我看?等著等著,我就睡著了。」陸雙雙一臉心虛。
喬菁菁撫額,「陸雙雙,你真是厲害,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裝昏,還大刺刺地睡著。
你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真治你的罪啊?」
「若是那樣才好,我就不用嫁她了。」陸雙雙哀聲嘆氣。
「皇上肯定知道你是假裝昏迷的,可他也沒有戳破你,治你的罪。」喬菁菁道。
「他知道?」陸雙雙愣住。
「你以為皇上那麼容易唬弄?」喬菁菁好笑地說。
聞言,陸雙雙蔫頭耷腦的,「所以他才要讓太醫給我開那麼苦的藥?他真的在整我。」
喬菁菁忍俊不禁,「這麼說來,皇上還挺縱容你的。」
陸雙雙瞪大眼睛,難以理解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皇上哪裡縱容我了?」
「其一,除夕那晚的事情,他知道你是裝的,也沒有懲治你;其二,你今日挑釁他的威儀,還在他面前裝暈,他也沒有戳破你,問你的罪。這難道還不是縱容嗎?」喬菁菁笑眯眯地說。
陸雙雙不服氣道:「他不治我的罪,是想留著我給他當皇后,以後再慢慢折磨我呢。」
「你把皇上想得太壞了。」喬菁菁失笑。
「他本來就很壞,我從沒見過哪個男的像他一樣,嘴巴那麼損的,若非他是皇帝,怕是一輩子都娶不到妻。」陸雙雙道。
「他應該就是嘴上不饒人,其實人品不壞,要不然你哥當初也不會效忠於他。」喬菁菁道。
「不說他了。」陸雙雙悶悶不樂道。
「好,不說他。」喬菁菁好笑地點了點頭。
「對了,大哥不是派了人去接喬伯伯他們來京城麼,是不是快到了?」陸雙雙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喬菁菁點點頭,「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說起這件事情,她便很高興。
喬父和徐嬸總算答應來京城了。
為此,陸行知還派了崇喜回四方鎮去接人。
這份歡喜一直維持到晚上陸行知回來。
「你身上怎麼有胭脂的味道?」喬菁菁敏銳地聞到陸行知身上的胭脂味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陸行知愣了下,抬袖聞了聞,下一刻,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喬菁菁見狀,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陸大人是不是熬不住,背著我出牆了?」
陸行知回過神來,捉住她的手指,好笑地說:「你在胡說什麼?」
喬菁菁抽回手指,白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她懷孕還不到三個月,大夫叮囑過,前三個月不能同房,陸行知便嚴格遵守,規矩得很。
她清楚他的為人,但他身上的胭脂味,挺濃郁的,她又不得不多想。
陸行知頓了下,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俊臉有些燙,卻是屈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那你解釋一下,你衣袍上為何會沾染到胭脂味?你可別告訴我,你架不住同僚的邀請,去了青樓。」喬菁菁一臉嚴肅。
「你想太多了。」陸行知無奈說罷,抬手將外袍脫了,走到外面,遞給了下人,「拿去洗了。」
看著重新走回來的男人,喬菁菁嘴角撇了一下,坐到榻上,等著他解釋。
陸行知頓了下,溫聲道:「今晚在觀月樓有個酒局,他們請了舞姬獻舞。」
「舞姬好看麼?」喬菁菁挑眉。
雖然知道他在朝為官,免不了會有各種各樣的應酬,但是聽到時,還是會覺得不舒坦。
「我沒看。」陸行知如實道,「你知道的,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濃郁的味道?你是不是讓那些女人近身了?」喬菁菁語氣咄咄逼人。
「沒有。」陸行知蹙眉,「不過下樓時,撞到了人,想來,味道就是從那個姑娘身上沾染到的。」
喬菁菁一聽,更加生氣了,「你走路怎麼那麼不小心?」
陸行知揉了揉眉心,「並不是我不小心,是對方不小心撞過來的。」
「以你的身手,有人撞過來,你還躲不掉?你是不是故意讓人家撞的?」喬菁菁蹙眉不悅道。
陸行知哭笑不得,「我怎麼說,好像都不對。而且我也只是一個凡人,有時候也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藉口。」喬菁菁有些惱,「那個姑娘是不是長得很美?」
陸行知愣住,「我不知道,我沒看到那人的長相。」
喬菁菁聞言,這才舒坦了一些。
算這個男人規矩,不會亂看女人。
才這麼想著,卻聽陸行知道:「那姑娘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楚容顏。」
喬菁菁冷笑,「很失望?」
陸行知怔愣了下,旋即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醋罈子。」
喬菁菁不緊不慢道:「哪天如果有男人撞到我身上,你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陸行知皺眉,「好端端地,人家為何會撞到你身上?」
「這我怎麼知道?那姑娘不也是好端端地就撞到了你身上?」喬菁菁反問。
陸行知噎了下,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一點。」
「不是要注意一點,而是不能讓人碰到你。」喬菁菁不滿,「另外,那種亂七八糟的應酬,也不准再去。」
「好。」陸行知好脾氣地答應了下來。
今晚的應酬,他只以為是平常的酒局,加上組局的人,平日行事規矩,所以他便赴約了。
畢竟身在朝廷,太過特立獨行也不好,偶爾還是要跟同僚走動,只是他沒想到,那位官員也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雖然不喜,但通過今晚,也算是看清了他的為人,以後遠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