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我先是把周憶蕭送了回去,接著返回酒吧接著鍾樂回到了客棧。
簡單的洗漱之後我便躺在床上,好像是剛躺在床上,我便睡著了。
第二天,沒有頭暈眼花的感覺,這一覺是我睡得最踏實的一覺,自然醒來,神清氣爽,下床,我給自己倒上一杯水,喝完後穿著拖鞋下樓。
一樓大廳裡面放著老闆娘做好的早餐,我進去吃了三個大包子,喝了一碗粥,得到滿足後正打算離開,迎面走來一個人,這個人有些面生,應該是才入住進來的。
「嘿,哥們,吃早餐嗎?」我率先打招呼。
他應該是沒睡醒,揉了揉眼睛說:「嗯,你吃了嗎?」
我點頭,抽出兩支煙,先遞給他一支,接著自己點燃一支,說:「你才來吧?」
他沒有點燃我遞給他的煙,而是夾在了耳朵上面,說:「昨天晚上到的。」
見他把早餐打包好,而且是兩份,我猜測應該是和女朋友一起的。
和他一起走出大廳,我剛想開口說兩句,結果他卻沒有想說話的意思,我也就閉上了嘴。
轉角上樓梯處,我看見他把我遞給他的煙扔進了垃圾桶裡面,不過我並沒有在意,因為他肯定以為我已經離開才這樣做的。
太陽已經升起來好一會,我騎著電動車給客戶買東西,寄東西,這幾天來,我掙了兩千多塊錢,確實比打工來得快,而且我有種預感,後面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找我買東西,如果這樣能夠維持我正常的生活水平,我近期則不會考慮上班,我會研究研究自己做點什麼。
寄完最後一個快遞,我終於閒了下來,這種忙碌的感覺讓我很充實,我又找回在重慶奮鬥的感覺了……又來到布達拉宮廣場,這裡的人每天都絡繹不絕,新遊客幾乎都會在這裡扎堆,就像初次去到北京,不去天安門廣場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旁邊藥王山上不少人拿出五十元面值的人民幣拍照打卡留念,我則找了一個陰涼地,坐下來玩起了手機……
我不知道時間為什麼會過得這麼快,不知不覺間我坐了有兩個小時,直到手機快沒電我才想到要離開。
馬上又要到飯點,我給周憶蕭發了一條消息,問:「吃飯了嗎?」
她應該也是無聊中,秒回:「還沒呢。」
我回道:「走,帶你吃東西去。」
「正好餓了,我收拾收拾,你在樓下等我吧。」
我回復她可以之後便騎著電動車前往周憶蕭的酒店,由於我這兩天來得頻繁,保安小哥隔著老遠就向我打招呼。
我和保安聊了一會,便看見周憶蕭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
「兄弟,你真是好福氣啊,你的女朋友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保安小哥對著我誇讚著周憶蕭。
我笑了笑,說:「我要是有這福氣就好了。」
他疑惑,道:「怎麼說?」
我搖了搖頭,簡單的回答:「只是朋友。」
「你現在應該還在追求中吧,咱也只能給你說加油,努力了。」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周憶蕭來到我們跟前問道。
我怕保安小哥說漏嘴,於是連忙說:「沒說什麼,走吧。」
和保安小哥再見後,我們便找了家餐館,飯後開始散步,途中,周憶蕭接到一個電話,掛斷後我見她眉頭舒展,她轉頭對我說:「我閨蜜回來了,可能明天就到拉薩。」
「她和那個男人嗎?」
「嗯,明天一起吃個飯吧。」
我答應,接著問:「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周憶蕭舒展的眉頭又皺了皺,好一會才說:「嗯,她回來我得把她帶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不知為何,得知她要離開的消息我居然莫名有些失落,點燃一支煙,抬頭看了看拉薩的山,又看了看雲,我居然惆悵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它帶來高原上的孤寂,和我撞了個滿懷,我能嗅到一絲雪山上的冰冷,就算此刻艷陽高照,我不禁也打了一個寒顫。
「你怎麼了?」周憶蕭用手捻開嘴角的髮絲向我問道。
我沒有立馬回答,轉念撒了個謊,道:「沒,只是在想你的閨蜜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沒有。」
……
情緒真的可以傳染人,儘管我強裝鎮定,刻意讓自己不要把失落的情緒表現出來,可我們這一路還是沒有她接電話前那麼輕鬆。
我開始製造話題,可說著說著就有些天馬行空,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邏輯上的錯誤,都是周憶蕭用提問的方式給我指了出來。
於是,我們開始沉默,都各自揣著各自的心事行走在雪域高原上。直到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拯救了我,是鍾樂,我連忙接聽。
「喂,樂,怎麼了?」
「大事,我媳婦馬上下飛機,我他媽給忘了,睡到現在,你快和我一起去接她,萬一遲到你替我承受一半的怒火就行了。」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我替你承受一半的怒火……我不去,讓她打個車過來不就行了,再說,咱們也沒車。」
我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鐘樂才睡醒,他拍了拍腦袋吐槽道:「哎喲,我忘了,王學有車,我借他車開。」
掛斷後周憶蕭問我:「是不是要用車?」
我點頭,說:「嗯,鍾樂媳婦來了。」
「開我的車吧。」
我答應,於是給鍾樂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車子有著落之後我們也打了一輛車來到酒店取車,接上鍾樂後直奔貢嘎機場。
鍾樂一上車那張嘴就沒停過。
「這,是保時捷吧。」
我握著方向盤,推了推墨鏡,說:「沒錯,就是保時捷卡宴,而且還是頂配。」
「這輛車真是周憶蕭的?」
副駕駛的周憶蕭回道:「我的,不像嗎?」
「像,太像了,你就是開布加迪也像,不像的是張凡,他這個窮屌絲怎麼會認識你這麼一個有錢人。」
「你要這麼說的話你就可以下車了。」
……
我們幾乎是掐著點到的,剛到機場那邊已經下飛機,算到還要取行李,鍾樂那顆忐忑的心這才放下了下來。
我們仨就站在外面等待,不一會,就看見汪新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