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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四大學宮

2024-08-11 03:39:26 作者: 貳更
  契約達成,茶也喝的差不多了。

  周易正準備告辭。

  何掌柜扭扭捏捏,面帶希冀之色。

  「居士,這道經還有沒有多餘?老朽實在喜歡這字,願意花高價買一冊。」

  古人視書法為藝術,許多書法大家屢試不第,官小權微,也得世人尊崇。

  求字者為了喜歡的書法,可以用盡手段,譬如偷書不叫偷叫竊、跳河威脅、掘墓偷書,留下了許多典故。

  周易和書法大家相距甚遠,卻也是不可多得好字,論模仿能力和飄逸氣質,誰又能和修士相比。

  抄錄一卷道經需要一天時間,賣多少錢?

  三五兩不值得,百八十兩又太黑心,周易想做長久生意。

  何掌柜見周易沉思不語,以為引起不悅,無奈遺憾道:「是在下唐突了,居士的書法怎麼能以銅臭……」

  「掌柜的打算要多少卷?」

  周易笑道:「每日一卷,都能賣出去嗎?」

  「居士肯售字?」

  何掌柜一臉驚喜,許多自負才華的讀書人,認為書法不能和銅臭在一起,不然一文不值。

  「京都居之不易,十幾年過去,在下還住在客棧,近來打算買個小院。」

  周易本來就有抄書出售的意思,狀元堂做生意的水準非同一般,客戶遍及京都文人士子,交給他們運作,價格一定不會差。

  客棧終究人多眼雜,許多事情不方便。

  「居士放心,以您的字,已經可以當做字帖臨摹,一卷道經……」

  何掌柜算計片刻,說道:「至少能賣上十兩。」

  「好的,每過三五日,我就送來書卷。」

  周易嘴角微翹,我果然天資卓絕,能有今天的成就,憑藉的全是自己的努力。

  刑者說大賣也不過分幾百兩,還有撲街的可能,每日抄錄道經,勤快一些年許就能在京都買一處宅子。

  還是搞藝術賺錢快啊!

  「何掌柜,日後還需多勞煩打擾。」

  「居士說笑了。」

  何掌柜恭維道:「這道經字帖,以後又是狀元堂一大特色,在下巴不得您多來幾次。」

  「哈哈,告辭,改日再敘。」

  「改日再敘。」

  諸事了了,各有所得,拱手分別。

  周易離開狀元堂,沒有去物部點卯,先去西市買了個大黃皮葫蘆。

  一路來到城外,與路人問清翠峰山所在,行至無人處,化作遁光飛行。

  遁法是修士居家旅行、殺人放火、追捕逃逸必備技能,掌握一門玄妙遁法,速度遠超同儕,鬥法時候去留由心,高品強者也無能為力。

  只要你的遁法飛得快,就可以回頭大喊:一品強者,不過如此!

  周易掌握的遁法不少,大多數速度平平無奇,也沒什麼特殊屬性。

  現在施展的遁法,名為五行遁法,斬殺乙字獄一個旁門妖人所得,可以穿梭後天五行之物。

  遁地入水,蹚火行金,穿林過木,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妙法。


  當然,比土行孫的土遁術差遠了,不要說指地成鋼的大神通,就是尋常禁制陣法就能擋住五行遁法。

  翠微山距離京城一百餘里,片刻時間周易就到落在了山頂。

  普通人尋找碧波潭源頭泉水,除了已有標記的位置,其他都要長時間慢慢追溯。

  周易站在山頂,施展望氣術觀測山脈地勢,不消片刻就發現了水靈氣最濃郁所在。

  石縫中一汪清澈泉眼,正在咕嚕嚕湧出泉水,不遠處還豎著石碑。

  石碑一面銘刻兩個大字:沁泉。

  另一面是幾行小字:智者喜水,仁者喜山,山水之喜,存乎一泉。始於穿山破石之頑志,竟於時行時止之量力……

  字體鐵畫銀鉤,凜凜然一股氣勢。

  可惜最後面幾個字似乎有人故意抹去,模糊不清,不知是哪個文人雅士所留。

  周易揮手從石縫泉眼中,攝出一捧泉水品嘗。

  清冷甘甜,蘊含靈氣比狀元堂的濃郁了幾成。不過狀元堂的泉水,平日裡存儲在瓮中,時間久了靈氣也就散了。

  周易先喝了個痛快,從腰間取下黃皮葫蘆,灌滿泉水。

  來到物部當值,已經是巳時五刻,大概是上午十點半左右。

  張誠靠著椅子睡得正香,聽到聲音睜了睜眼。

  周易將黃皮葫蘆放在桌上:「張哥,這是翠峰山的靈泉,你平日裡總用井水,憑白糟蹋了好茶。」

  「你小子懂什麼,老張我喝的不是茶!」

  張誠扭開葫蘆蓋子嗅了嗅,立刻眉開眼笑:「有心了,竟然是沁泉之水。」

  「張哥也知道沁泉,那旁邊有個石碑,上面的字挺有意思,你知道是誰留的嗎?」

  周易一路上思索碑文含義和書法韻味,愈發覺得留碑之人不凡。

  「你管誰留的,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正經人會遍地留名嘛?」

  張誠冷哼一聲,變戲法一樣取出茶具,是一套之前從未見過的紫壺。

  儲物法器。

  周易表示很眼饞,可惜買不起。

  京都一處宅子三五千兩,尚且能努努力,有市無價的儲物法器暫時只能眼饞了。

  周易心中不斷自我安慰:「待我學會了地煞神通,壺天之術,才看不上區區儲物法器。」

  ……

  何掌柜辦事效率很快,周易需要裝訂的書,兩天時間就好了。

  狀元堂手藝最好的大師傅,精心包背裝訂。

  《刑者說》也經人校對好,一篇一字不刪不改,進入後續排版印刷階段。

  周易表示很滿意,將新抄錄的兩冊道經,贈與了何掌柜。

  何掌柜當即表示,一定請幾個書法大家鑑賞,先打出名聲去,價格還可以翻一番。

  轉眼過了半月。

  新鮮出爐的《刑者說》上架開售。

  古代社會通訊落後,人員流動少,僅靠書籍靠擺攤售賣,那狀元堂的客戶最多就是京都書生,還要面臨眾多書鋪競爭。

  狀元堂東家另闢蹊徑,靠著與許多讀書人關係極好,售書渠道已經不止在書鋪。


  每當有新書刻印出版,就會免費送去幾個相熟的官衙,以及最重要的稷下學宮。

  大乾四大學宮,洛京稷下學宮,鴻州玉京書院,吳州龍川學宮,以及江州白鹿書院,後面三個全在南方州府,北方唯有稷下學宮。

  朝堂當中,稷下學宮出身的官員等於另三大之和,足以見其影響力。

  學子將新書帶入學宮,送上各個博士教授教習教諭的案頭,他們看過之後,寫得好壞都會有評語。

  稷下學宮的教習好評,只此一個條件,就足以成為書籍的賣點。

  學宮教習也願意為好書寫評論,他們的評論隨著書籍大賣,流入各地讀書人手中,不失為一種出名方式。

  遇上質量極好的書,學宮的博士都爭相寫評語,甚至會有大儒作序。

  流芳百世的書,作序的也搭了便車,類似於詩仙好友一樣名傳千古。

  稷下學宮山長,曾為狀元堂出版的一卷《新校五經》親筆寫序,十幾年過去,仍然是市面上賣的最好的書籍之一。

  顏元正的名號,也因此直接蓋過了另三大書院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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