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臥底是保潔大爺?

2024-08-11 03:45:38 作者: 大興然森
  張森緩緩推開飼養房的門。

  吱呀~

  怪異的香味中夾雜著一絲新鮮的血腥味。

  房間內淡淡的紫色霧氣,安撫著鍊金馴化的巨蟲,安靜的待在籠中。

  飼養房內落針可聞。

  繞過幾個鐵籠。

  甚至已經能聽到蝕飛蟻振翅的嗡嗡聲。

  滴答,滴答。

  鮮紅的血液從狼毫毒蜂森白的毒刺上滑落。

  血液滴在保潔大爺的臉上。

  保潔大爺大口吐血,顫抖的伸出手好像在求救。

  蝕飛蟻就在籠子上方。

  張森瞳孔瞬間放大,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鑰匙,鑰匙。」

  張森連忙衝到門口拿來備用鑰匙。

  籠門被打開,張森將保潔大爺12580拖出籠外。

  「救命!救命,來人啊,來人。」

  張森崩潰大喊。

  打完藥劑中毒的那幾天,都是大爺照顧自己,給自己帶吃的,餵水。

  現在實驗室唯一的熟人也死了。

  求救聲吸引來兩名護衛。

  護衛下意識皺眉滿臉嫌惡的說道:「把屍體丟到巨蟲房去。」

  另外一名護衛臉上更多是煩躁:「這個月都兩次了,以前也沒這麼頻繁啊。」

  「真是晦氣,越是少人反而越出問題。」

  沒人在意12580的死。

  在這裡奴隸就是貨物,快死了就丟到巨蟲房當飼料。

  保潔大爺只剩最後一口氣。

  張森攥緊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木珠晃動,雀螞蟥緩緩爬出來。

  雀螞蟥的汁液有止血麻痹的作用。

  好歹可以讓保潔大爺走的舒服些。

  「我想回家,大人...」

  保潔大爺雙眼瞪大,滿眼的不甘,用盡全身力氣伸手指著張森說道。

  隨即雙腿一蹬。

  血液染紅保潔服,張森看著懷中的屍體,

  眼淚滴在保潔大爺的臉上。

  張森抬起頭看著殺死大爺的罪魁禍首,狼毫毒蜂。

  此刻安安靜靜的待在籠子中,就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張森手伸進大爺懷裡,很快摸到半張被血染紅的大餅。

  掰開大餅,紙條和筆芯全部不見。

  狼毫毒蜂振翅的嗡鳴聲迴蕩在飼養室。

  許久,張森神色堅毅起來,拖著大爺的屍體到巨蟲房。

  瘋狂的巨蟲咀嚼屍骨。

  嘎吱,嘎吱。

  時針一點點轉到晚上11點左右。

  監牢宿舍傳來鐵器在地上拖動的聲音。

  奴隸悲戚的哭喊聲一如既往的響起。

  水瓢怪用鐵鏈牽著奴隸往前走。


  走廊迴蕩著鐵鏈摩擦地板的聲音。

  飼養室的門緩緩露出一條縫隙。

  張森從黑暗的房間走出,走廊的黃光燈泡,來回閃爍。

  穿過負三層到負二層的樓梯。

  水瓢怪耷拉著腦袋,僵硬的轉頭看向身後,扭動脖子。

  張森緊靠在樓梯轉角處的視野盲區,努力控制恐懼蔓延。

  單手掐訣,放出蝕飛蟻跟上水瓢怪。

  負二層有一條岔路口,往前通往負一層的實驗室。

  往左通往未知的區域。

  張森站在岔路口,看著昏暗的走廊。

  手腕上木珠手串微微震動,螢光閃爍。

  張森放出其餘15隻蝕飛蟻趴在身上各個角落,隨時面對突發危險。

  五毒蜈蚣順著牆角爬行。

  「金耳火螢出。」

  半截小拇指大小的螢火蟲從珠子上張開翅膀。

  透明的翅膀上是火焰的紋路。

  金耳火螢探路,蝕飛蟻保命,五毒蜈蚣隨時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機械的軸承聲不斷響起。

  準備好一切,張森將頭伸出去。

  水瓢怪費力的轉動保險門上的門栓。

  足足有半米厚的保險門被緩緩拉開。

  撲面而來的惡臭,讓在監牢宿舍待慣的奴隸都不由的反胃。

  一間不大的房間,一張床,滿屋子乾涸的血跡,地上幾根斷掉的手指頭。

  屋子正中間還有一道一模一樣的保險門。

  水瓢怪費力的關上第一道保險門。

  張森看著金耳火螢沒有反應,調整呼吸,小心朝著保險門走去。

  老式的插銷保險門,對上兩個插銷就能打開。

  查看完保險門,張森回到宿舍睡覺。

  一個小時後,張森猛地睜開雙眼。

  跟著水瓢怪的蝕飛蟻位置變了。

  張森躡手躡腳的起床。

  小心翼翼的穿過地牢宿舍中間的走廊。

  「喂!」

  冷不丁的一聲讓張森整個腦袋和要炸開似得。

  一轉頭,搶倖存者大餅吃的奴隸陰惻惻的盯著自己。

  奴隸手伸向張森:「還有餅嗎?」

  張森擔心的看向四周。

  隨後小心走過去,隔著鐵欄杆:「今天給你帶,好好睡覺去。」

  奴隸舔舔嘴唇,眼神流露出一絲貪婪,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張,每天兩張大餅,還要保我不死,我知道你抗住了藥劑,肯定有辦法讓我也抗住。」

  張森眼神陰冷下來:「好,現在乖乖回去睡覺。」

  突發的情況讓張森有些心不在焉。

  走出監牢房,以打掃實驗室為由讓看守打開總牢門。

  看守迷迷糊糊的,也習慣保潔半夜出去打掃衛生。


  畢竟三眼博士經常通宵做實驗。

  張森掐訣查看蝕飛蟻的位置,果不其然在食堂。

  水瓢怪是人,是人就要吃東西。

  小房間裡沒有能做飯的東西。

  也從未見到有人給水瓢送食物。

  除了每晚出來挑人,就沒見過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所有人都睡下後,他出來吃東西。

  昏暗的走廊盡頭,張森站在保險門前。

  金耳火螢趴在保險栓的上方。

  張森貼在保險門上,轉動保險栓。

  往左金耳火螢身上的亮光就暗淡,往右就變亮。

  咔嚓兩聲,保險門緩緩打開。

  撲面而來的臭味差點讓張森嗆出聲。

  連忙用衣服捂住口鼻,小心的走進房間內。

  滿地的血跡,桌子上的玻璃罐存放著滿滿一瓶小拇指。

  張森強忍噁心走到第二道門前。

  金耳火螢螢光開始不規律閃爍,光芒卻越來越強,並且緊緊趴在門上。

  如果有條件,張森一定在東北角點上一根蠟燭。

  張森趴在門上,重複剛剛操作。

  隨著鎖扣滑動的聲音,保險門緩緩打開。

  濃烈的香味瞬間充斥房間。

  張森緩緩打開門,裡面黑漆漆一片。

  張森拿起水瓢怪桌上的手電,小心踏進門內。

  微弱的燈光照亮四周,露出岩壁。

  這是一個洞穴?

  洞穴的位置是朝上走的,坡度不大。

  張森躡手躡腳走到轉角處,小心探出身。

  面前的一幕,讓張森直接忍不住吐出來。

  張森猛地往回連走幾步,靠在岩壁上。

  大口呼吸。

  這裡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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